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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在下想同小姐打个赌

小说:

何谓解亭忧

作者:

拖延症计划

分类:

现代言情

五月初五,正值端午。

顺天府在洛河举办一年一度的龙舟比赛,参赛队伍须从县州选拔中晋级,最终决出十五支队伍赴往上京。

来自路秦四境的队伍设计出的龙舟样式各有千秋,其背后是风情民俗的支撑,每一只龙舟的登场,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特色。

顺天府会事先在洛河各个分段安放陷阱,受限于河段差异,不同设计趋向的龙舟往往会有截然不同的船速。

据典籍记载,近十年的龙舟比赛里,来自江南水乡的队伍取冠次数最多,他们傍水而居,天然对水性有亲近感。

但总有例外,去年来自西境庭州的队伍就如同黑马横空出世,在最后一举发力冲线夺冠,惊艳了全上京的百姓。

辰时,洛河边早已围满了观赛的百姓,一些富贵之家的公子小姐甚至预定了旁边客栈的二楼雅座。

秦知渟的马车径直朝前驶去,停在洛河另一端的福来客栈门前。

秦知渟上个月就跟掌柜了预定了客栈的雅间,她戴好白色帷帽,缓缓走了进去。

素心从衣袖中拿出木牌,递给小二,“我家小姐预定了天字二号的雅间,烦请带路。”

小二小心端详了一番,确认是本店木牌后,忙点了点头,弯着腰热情招呼三人上楼。

素心先小心探查了雅间的情况,没发现异常才让公主进来。

她把窗户全都打开,屋内立刻明亮起来,这个雅间是在客栈三楼,旁边有个向外的楼台,站在里面视野极好,能俯瞰洛河很长一段河面。

秦知渟取下帷帽,站在木栏前眺望远处,一时神清气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好久不见,梨亭小姐。”

木栏左边蓦然传来了男子低沉嘶哑的声音,如尖刀划在瓷器上,让人顿感不适。

秦知渟却丝毫不觉得难听,反而神情浮现出几分惊喜,她故意捏着冷淡的声线:“你我素未谋面,谈何好久不见。”

男子轻笑,可干哑的喉咙微笑的声音实在难听,秦知渟微蹙着眉,嗤笑道:“你笑的声音真是比哭的声音还要渗人。”

男子却并不生气:“令梨小姐见笑了,许久未见,小姐的唇舌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素心对二人斗嘴的模样却表现的很平静,前年,也正值端午,那是殿下第一次出宫。

也是殿下第一次看到比赛的盛况,激动在旁打气助威,还不忘跟她和绘景猜测最终获胜的队伍,主仆三人看得那是一个津津乐道。

而相邻雅间的公子像是忍受不了殿下的“高声阔谈”,不由出声调侃了几句。

男子嗓音干哑枯涩,令人心生嫌弃:“隔壁的小姐,从第一轮比赛开始,您这张嘴巴就没停过,简直比山间的喜鹊还要吵闹。”

初次被人这般言说,秦知渟耳朵霎时红透,自觉尴尬,可她年岁尚小,又常年被人恭维惯了,便硬着头皮辩道:“此处毗邻洛河,本就是绝佳的观赛地方,公子若是寻求清静,何苦来此处呢?”

“哦~”男子微微惊讶,意味深长地说道:“照小姐的意思,这间客栈在端午其余时段是无需接待客人了?”

听闻男子话语中暗含的讥诮之意,素心当即不平道:“我家小姐没有这个意思。”

男子却突转话锋,直直哀叹道:“早就听闻京城遍地贵人,恃势凌人,不好相与,今日算是见识了。”

素心哪里能听他这般出言讽刺殿下,气忿得想跳到旁边的窗台上跟他理论,秦知渟和绘景还算冷静,赶紧拉住了她。

秦知渟安慰道:“小事而已,不必动气。”

秦知渟也懒得搭理那位男子,想着低头道个歉便能平息事端,不想影响观看比赛的兴致。

绘景却挺着瘦弱的身躯站在她身前,护短的很,朝对面冷声道:“先不论律法并无明条规定客栈酒肆入住者不可白日喧哗,单就今日端午,此处正邻洛河畔,正是群情激昂,为选手助威之时,公子这般挑衅可实在不算知情达礼。”

秦知渟被绘景的话捧得有些飘飘然,挺直胸膛,在旁帮腔起来,“就是就是,我不过辩解几句,可算不上盛气凌人。”

绘景白了她一眼,极度无语,刚刚还一副委屈道歉的模样,现在又一脸狗腿状,哪里有个公主样子。

男子轻轻笑了起来,原本低哑沙沙的声线染上笑意后反而变得清润,没有之前那般刺痛耳膜了:“你家小姐有你这样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家仆,当真是有福。”

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人,秦知渟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探头朝旁边窗台望了一眼,却只看到个高大瘦削的背影,身姿清正,不似市井流氓。

秦知渟微微思忖,缓声道:“这位公子,我们初看龙舟比赛,情绪激动了些,我们注意便是。我家长辈经常说相逢即是有缘……”

没待她说完,男子便抢声道:“缘分么,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是有心之人借此遮掩所思所想的说辞。”

看似嘲弄,但他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悲寂之色,仿佛讥讽着命运的安排。

秦知渟对比赛的热情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对世事的感慨,她轻声道:“缘分说来深却也浅,深时如万里海域,想挣扎上岸却尽是徒劳,浅时又如轻飘飘的话语,一句缘分已尽便可潇洒离开。”

少女声音稚嫩,说出的话语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愿相信缘分之说,从来没发生的明日应当由我今日的步伐来决定,绝非命运使然。”

男子听完,沉默了片刻,一反之前的刻薄,低哑着声音说道:“听小姐和家中侍女言辞,又能入住天字雅间,应是生养于富贵人家,不愁吃穿,逍遥度日之人,为何会有如此感慨?”

秦知渟喉咙微哽,喃喃自语道:“我若只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就好了……”

不过很快一瞬,她脸上马上恢复了平静,浅笑着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的确生于富贵之家,养尊处优,比世间大多挣扎在温饱上的人幸福多了,所有才有闲情逸致去思考这些不着边又思不尽的事情。”

男子并未继续追问,反而转换了话题:“适才看小姐对赛龙舟兴致颇高,在下想同小姐打个赌,赌约便是最终冠者队伍花落谁家,你看如何?”

秦知渟看了眼洛河,谈笑间预赛已过,顺天府的人已经开始重新布置河道了,很快就要开始决赛了。

她饶有兴致地问道:“赌注呢?”

“赌注是可以任意提问一次,对方必须诚实作答。”

听到赌注,秦知渟冷静下来,问道:“我为何要与你打赌?”

“解乏?”男子口吻有些不确定,甚是闲散。

秦知渟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本小姐会信?”

“好吧,刚刚说起缘分之说,小姐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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