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婆每到深冬都是最忙的时候,之前和她说过好多次不用给她送早饭,阿婆总是不同意,担心她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她起床准备出摊,见舒槐家的灯总是亮着,时不时会飘出饭菜香。
“难怪小舒这几天不让我送早饭,原来是找了个贤内助。”她露出欣慰的笑,微凸的嘴扬起开心的弧度,眼角沟壑的纹路堆积在一起,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花。
灰黑夜空下缀着薄薄圆月,照亮布满霜雪的柏油路。
刘阿婆拢了拢银白发丝,戴上东北大棉帽,帽子两侧垂下两块棉布遮盖住耳朵。身侧的小阿六睡得正香,三轮车四面通风,他浑身热乎乎跟个小暖炉似的,她给阿六也戴上一顶大棉帽,又用绳子将两人的腰身紧紧绑在一块,怕等会儿他睡得迷糊从车上掉下去。
粗糙干瘪的枯手握着手把一拧,三轮车碾过风雪扬长而去,平整雪地留下一串车轮痕迹。
一连享受了一个月的豪华早餐,舒槐起床别提多勤快了。
眨眼快到期末周,她摸鱼的好日子就要到头。
林亦晨坐在里侧撑着头盯着她瞧,舒槐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放下笔率先开口:“这位同学,就算我貌美也不用这么看着人家吧。”她按亮手机,指给她看,“你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足足半个小时了,怪冒昧的。”
舒槐放下手机,随即拿起笔埋头苦读,耳边传来林亦晨的声音:“你不对劲,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她头也没抬反问。
林亦晨往讲台瞄了眼,见老师正低头干自己的事,她凑到舒槐跟前,困惑道:“你没发现你很久没有卡点迟到了吗?”
“甚至都开始认真学习。”这是让她最大为震惊的。
舒槐努努嘴,皱皱眉毛,小声嘀咕:“我有你说得那么不堪吗?难道我平时就没有勤快的时候吗?”
林亦晨挑眉转眼看她,给了她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
“好吧,我承认有时候是懒了点。”舒槐耸肩摊手,“关键这不是眼看要到期末了嘛,再不认真点挂了怎么办?”
“可你大一都是最后两天学完一学期的课本,这回还有半个月就开始准备。”林亦晨狐疑地眯了眯眼,在她日益红润的脸上巡视,“最近上课老是动不动发出傻笑,小脸蛋还圆润不少。”她上手掐了一把,又弹又润,手感比之前还好,死丫头吃真好。
听到这个,舒槐手里的笔顿住,黑色油墨洇散开来。
她眨眨眼,两手托了托脸颊肉:“有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林亦晨重重点头。不过她觉得舒槐现在这样更好看,面皮细润,白里透红,一看姨妈就很规律。
舒槐撇撇嘴,小声自言自语:“都怪小雀做饭太好吃。”只是吃个早饭而已,居然胖了这么多。
秉承着不窥探他人隐私的良好美德,舒槐并没有刻意打扰小雀变成人的那一个小时。
她看得出来,小雀还不想让她知道他变成人的样子。
既然他不想,她也不去强迫。
舒槐相信,总有一天小雀会对她敞开心扉。
这一个月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小说里的奇幻故事就发生在她身边,让她时常感觉不真实,更多的还是兴奋。
兴奋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情绪如一层薄纱间隔在她和小雀之间,偶尔有清风拂过,轻纱悠悠飘起,落下时不经意蹭到柔软心脏,无端激起一阵轻微颤动,带来无言别扭。
等过了那段尴尬期,一人一雀又能和往常一样和谐共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槐敏锐察觉到,她在害羞。
耳侧林亦晨还在说着话:“你刚才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谁做饭好吃?家里藏野男人了是吧?”一连串问题倒豆子似的往外冒,一口气不带换的。
被说中的某人头压得更低,手中的笔再次动起来,手掌边缘染上了一点黑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嘴硬道。
后面林亦晨又絮絮叨叨说了什么,舒槐没仔细听,一直空耳,思绪随着窗外飘散的雪花纷飞。
——
傍晚,舒槐从学校回来,去超市买了想吃的菜,回来的路上跟何明叶通了电话。
“好,我周末过去。”
“叶子,我到家了,先挂了。”电话那头挂断,舒槐掏出钥匙插进门孔,转动两圈打开门。
屋里亮着灯,小雀在家。
她换了鞋,把买的东西放在吧台上,径直走进房间。
昏暗的卧室里亮着一盏橘黄小台灯,椰子窝被褥齐整没有躺过的痕迹。绵软的枕头微微凹陷一处,舒槐走近,漂亮小雀正睡得暖呼呼,肚子上的软肉摊在枕面,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蓝色翅膀在灯光映照下散发暖色光泽。
舒槐搓热手掌,又合拢掌心往里哈了口气。
她鬼鬼祟祟伸出手,对睡着的小雀上下其手。
蓝桉睡得正舒服,忽觉有一条色眯眯的蛇游走在他身上,一直逗留在他腹部久久不肯离去。这蛇倒是温暖,所到之处暖意融融,带起阵阵酥麻。他正想低头一探究竟,腹部突然传来更加滚烫的温度,湿濡、滑腻,不像蛇,倒像是……人的唇。
蓝桉猛地睁开眼。
自己正被流氓圈在手心,那女人低头对着它绵软小腹猛嘬。
它发出尖锐鸣叫,听在人耳朵里仿佛是暧昧/呻吟。
“喂,臭女人,不许……不许再这样亲我。”蓝桉死命推搡,费半天劲终于虎口逃生。
舒槐不乐意努努嘴:“凭什么?你之前还上赶着要我亲。”
蓝桉气结,使劲抡翅膀,扇出的风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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