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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枪与玫瑰

小说:

就哄你[先婚后爱]

作者:

知两两

分类:

现代言情

ch3:

天边的云间,朝霞将至,泛出了橘红,是温栗迎没见过的颜色。

通宵过的大脑有些混沌,男人的声音进了她的耳朵,她也只是怔怔地站着。

俞之当年跳级升入国科大少年班,主修犯罪心理学,对微表情的研究很有一套,相面知微,能辨人心。京平警界,无不称他声“神算”。

顿了几秒后,俞之意识到一个很有损男人尊严的问题——

温栗迎不认识他。

或者,更严谨地说,她根本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男人冷峻锋利的面部线条依旧,只不过身上的戾气更重。

“……于是的于,还是余生的余?”

温栗迎脑子转得慢,艰难地联想到了这两个字。

她眼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扯了下嘴角,弧度是笑,可眼睛还冷得很。温栗迎是真的不懂,名字不过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标签符号,为什么一定要打这么多圈的模糊阵。

她问时,不肯告诉;她不问了,又非把话题绕回来。

说也不肯说清楚。

温栗迎很坦率地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我是温栗迎,温家三小姐,英文名是Nivalis,小名…只有家里人才会叫我,就不告诉你了;温小姐、大小姐、温大小姐,你想怎么称呼都行,不过我们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这些都不重要喽。”

其实圈里那些少爷小姐,叫她温公主的人更多,但温栗迎没好意思说。

她落落大方,举手投足皆是名门贵族小姐之派;自认和面前这个连说个名字都别扭的男人,天壤差别。

俞之喉咙里发出极淡的一声:“嗯。”然后继续抬步。

他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声音,停下回身。温栗迎还在原地,一动没动。

俞之眉头稍拧,走回去。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中都多了些寒意。

温栗迎将刚刚举在半空的右手收了回来,攥着拳,长甲陷入肉。

第一次被人抢酒、第一次被人又抱又扛、第一次主动握手被人无视,她现在眼神愤恨到想直接生剥活吞了他。

管他到底什么鱼,直接送去顺城做鱼生算了!

“能不能走?”俞之的耐心耗尽。

他的刻板印象没有错,女人麻烦,娇气成温三小姐这样的女人,更麻烦。

“不能!”

温栗迎的公主脾气上来了,跺了下脚,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凶地对她说话,就连陈昼言都不可以!

什么门第礼节、什么淑□□雅,早被她扔到脑后,她只想耍赖坐下,摆出要他八抬大轿来接,她才肯走的架势。

哪怕落下个撒泼打滚的坏印象,也要告诉这个男人,她温栗迎不是好惹的!他多大的架子,敢怠慢她。

谁知,屁股没有落在坚硬的大理石板上,倒是很软的触感。

俞之稍俯身,一只手撑住她的重量,顺势向上,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腰身,拦腰抱起,动作比之前要重。

肩膀骨架相撞,温栗迎痛得眼尾都有些湿。更多的大概还是因为,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所有人爱她、哄她、恭维她还来不及。

她挣得越烈,俞之就扣她得越紧。

动作之中,她腕上的珍珠细链断掉,圆白珍珠散落一地,叮当作响。

温栗迎想不出好办法,本能地侧过头,狠狠地咬住他肩膀。

牟足劲地要给他颜色看看,可男人仍不动声色,脚下步履没有半点乱,像是尊雕塑。这条路太长了,她折腾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消停下来。

俞之见状笑了:“就这?”

温栗迎激不得,作势又要咬。

“得了。”俞之及时打断,“你累,我疼,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温栗迎两眼瞪圆,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剧烈。

“我愿意,就是意义!”

“那你咬。”她一用那种嗲嗲的嗓音说话,俞之就觉得吵,还不如让她咬着,说不了话。

温栗迎瞬间泄气,他就这么投降了,没意思。

“你明明哄我两句就好了。”温栗迎借着月色,盯着他看,是张帅气的脸,线条冷锋,眉眼深邃,前提是不说话的时候,“干嘛非要一直呛着和我说话…”

闹得两人都不愉快。

原本就累,闹了这么一会儿,更累了,温栗迎眼皮直打架。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今晚抱了自己这么久,一点都不觉得累。

“我不愿意。”

他落下四字,刚好到了院门。保安亭里亮着橘黄色的灯,值班人员恭敬地向俞之敬了个礼。俞之放下她。

双手重新插进口袋,他比她高了近一个头,垂眸附视的角度让劳累了一天的后颈,酸痛得难受。

俞之稍弯身子,与温栗迎平视,距离被拉得更近。

他声音极富磁性,像碾过砂砾,尾音拖着,无端生出慵懒——

“我凭什么哄你?”

温栗迎一口气堵着心口,来接她的车都开出去十几分钟了,她才勉强顺气。

掀起眼皮,对上后视镜里林叔的一双笑眼。

温栗迎蹙着眉,娇嗔一句:“林叔,我气成这样了,您还笑。”

林叔原名林裕,在温公馆做管家快三十年的时间,大小事都操持,与他们一家人关系都很亲近。

“很久没在三小姐脸上看到这么生动的表情了,很欣慰。”

林叔从小看着她长大,是由衷地希望她开心、幸福。最近一段时间,三小姐和先生之间的气氛紧张,像是紧绷的弦,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对这些总是格外敏感。

温兆麟禁足她,不许她去京平见陈昼言;温栗迎就加倍地挥霍无度,各家时尚大牌出的最新款,她不问颜色、样式,都一并拿下,几天前在港岛举办的拍卖会上,她一己之力将一块祖母绿宝石的价格翻上了十倍不止,倒不是多喜欢,单纯是想浪费温兆麟的钱。

她看着还是如常,吃喝玩乐,潇洒自如,可就连林叔都感觉得到,三小姐不是真的开心,更像是被输入了笑脸程序的人偶,她在强装开心,在证明开心。

温栗迎随手抓来个小镜子,细细地打量起自己。

两只眼睛里明明写满了烦躁,也不知道林叔在欣慰什么。

但……

温栗迎咬了咬嘴唇,刚刚和那个俞什么之的拌嘴、吵架的时候,确实是这么久以来,她难得喘息过来,没去想和陈昼言那些烦心事。

可没了他在她耳边说风凉话,她又想起陈昼言。

和发给他却杳无音讯的那几十条消息…

她要去京平,要当着面地问他,要让陈昼言逃无可逃地面对她,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长。

因为这个大胆的决定,温栗迎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呼吸也变快,试探着开口:“爹地昨晚几时休息的?”

想去京平,第一个要解决的是温兆麟对她的禁足令。出不了港岛,她再急着见陈昼言,也没用。

手心里还躺着粒腕链断落后残余的粉白珍珠,还残存着温度,温栗迎紧张地用指尖来回摩挲着。

“昨天您离开后,先生情绪一直不高,处理公务没多久,就睡了。警局传消息回来,先生是想亲自来接三小姐的,只不过后来斟酌了下,怕又引起不必要的轰动,这才没来。三小姐,先生一直是挂念着你的。”

八面玲珑,林叔总是能将话说得体面、好听,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温兆麟的本心。

温栗迎撇了撇嘴,说了句知道了,又让林叔快到温公馆时叫醒她,便睡了过去。

她一向不爱把烦心事揣在心里,发生就发生了,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值得她再多烦扰的。所以就算刚刚发生了那么多,她当下烦得不行,现在早就过眼云烟。

很快睡去,再睁眼时车子已抵温公馆。

温栗迎谢绝了上前想伺候她卸妆、洗漱、换睡裙的发姨,直奔温兆麟的房门。果然紧闭。

从前他不会这样对她。就因为一个陈昼言、一桩联姻,他就要给她摆脸色、冷落她、躲着她!

越想越生气,温栗迎直接抬脚,狠踢了下门。

推门直冲温兆麟的卧室。

宝贝明珠刚卷入一场枪战纷争,温兆麟怎么可能睡得着。门被“砸”开的时候,他正坐在茶桌前,对上温栗迎愠气凌人的视线。她一回来就气冲冲地来找他“问罪”,温兆麟并不意外。

“阿筠,”父女两刚吵过架,他还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没哪里伤到吧?”

“放心死不了,还能嫁人。”

“阿筠,别乱讲话。”

温栗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噤了声。

她长舒一口气,稍稍平复心情:“哪家?”

明明拼命劝着自己要平静,可心脏在胸腔内还是跳动得越来越快,剧烈到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温栗迎很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像是等待宣判的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一个此前二十二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将会决定她的后半生。

双臂环在身前,她仍像只高傲而孤独的白天鹅,温栗迎看着温兆麟。

这个护了温家三十余年的男人,也难逃衰老的命运,眼纹皱纹深了,额角头发白了。

温栗迎很久没这样认真地注视过他,劫后余生的委屈在看到至亲的这刻,像是决堤的水:“刚刚在PurPrison…响了好多声枪。”

她虽被遮着视线,但感觉得到空气中的铁锈味;有血,很多很多的血。

“我怕了,好怕好怕。”只有在温兆麟面前,她才肯主动露出柔软的一面,声音很软,“我突然就在想,如果意外比明天先来了,我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发现,昨天的我在和你、和妈咪、和大哥二哥闹脾气…一定会很后悔、很后悔!”

温栗迎低了头,不是因为相信她会在一段父母之命的婚姻里会遇到爱情,只是突然想通,如果这条路是她最终一定要走向的,浪费时间在与家里人的置气上,很不值当,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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