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奇正在二楼翘着二郎腿喝茶,眼瞧楼下狄公一行人朝门口走来,急忙下楼堆起笑脸迎接:“曾大人!别来无恙啊,您又来照顾小的生意啦?”
他指向后厨:“不巧,这个时候打烊了,要不您几位点个菜,想吃点什么我立刻吩咐后厨去做。”
狄公面露和蔼之色:“不必了。朱老板呐,方才我们闲来无事倒是打了个赌,我说你这酒楼里少说有五十个伙计,不然周转不开,可是曾泰非说只有三十人,只好来你这里眼见为实了。”
朱天奇哈哈大笑:“想不到怀老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居然因为这种小事打赌?”
为了避免旁人惊疑,狄公化名姓怀,因此除了一开始遇到的行不法,众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姓怀的外乡人,而且是“金水镇县令的恩师”,对他也多有敬意。
“我倒是能理解,小赌怡情嘛,实不相瞒,我有时候手痒也喜欢去赌坊里玩儿两把。”朱天奇又道。“不过这次怀老先生您可就输了,我这酒楼里确实只有三十几个伙计,没有五十多个。”
狄公似乎不信,追问道:“若是算上后厨和算账先生呢?”
朱天奇摆手:“那也不过三十余人,当真没有五十多。老先生若是不信,我把人都给您叫出来?”
狄公欣然点头,朱天奇便命人都出来,在大堂内排开站好。
狄公似是不信,沿着排开的队伍悠哉清点人数,目光落在这群伙计的手上。
很快,狄公在一名伙计面前停下,他的左手包着一层纱布,看上去像是受了伤。
“你这手怎么回事?”狄公问道。
伙计挠头:“多谢老先生关心,是我前些日子没注意,烫着了。”
狄公责备朱天奇:“应该让他回去休养才是,怎么还在这里干活儿?”
朱天奇有些愧疚:“是、是,我是想着人手不够忙不开……怀老先生教训的是,我这就安排周福回去。”
那名叫周福的伙计正要道谢,曾泰却忽然摆着官威开口道:“朱老板,怀老先生来这儿有一会儿了,你连口茶都不给吗?”
朱天奇惊觉失礼,急忙命伙计准备。曾泰给周福递个眼色,周福立刻拿过茶壶为狄公倒茶。
狄公笑着拿起茶杯:“周福,你不必因为我说了两句好话就上前表示,老朽也不过是实话实说,更何况你这手多有不便,还是应该多歇息……”
话音未落,狄公惊呼一声“烫”,失手打翻了茶杯。周福下意识伸手去接,待茶杯落那只缠了纱布的手上时,李元芳的幽兰剑已经出鞘,架在周福脖子上。
周福一怔,曾泰呵斥道:“大胆刁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朱天奇吓了一跳:“曾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儿出啊?”
周围伙计皆惊惧,李元芳呵斥几声,待他们安静下来,狄公才抚须缓缓道:“你的手并不是真的受伤,包着纱布只是为了遏制你使用左手的习惯,只是,你仍然没有改掉下意识的动作,我说得不错吧?”
李元芳冷冷道:“你就是那晚的铜钱会弟子。这次我倒是很好奇,剑已经架在你脖子上,你还要怎么用暗器从我手里逃出去?”
周福满头大汗,他瞥了李元芳一眼,嗫嚅着开口:“……原来你们早就怀疑我,刚才只是试探……事到如今,那我也只能……”
他的左手忽闪,纱布炸开,李元芳几乎是瞬间便听到暗器的风声朝着狄公而去,当即飞身挡住狄公,反手挥剑打开了暗器:“如燕!”
如燕立即上前,然而周福的铜钱镖又发动,待她挡下时,对方已经退至门口,转身欲跑。
“快!抓刺客!”曾泰惊呼着朝外追去,不曾想跑得太急,撞翻了桌子,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只听外面一片嘈杂喝闹,埋伏在门外的衙役一拥而上,拦住周福。
然而等狄公出门时,那些差役面面相觑,地上躺着的周福身中数刀,已是没了气息。
狄公正诧异,曾泰追出来,见状气得直跺脚:“我让你们拦住他,没人你们杀了他!此人可是重要证人,你们怎么……唉!”
一名衙役唯唯诺诺道:“大、大人,我们不是……”
此时,钟步原上前行礼:“启禀大人,这刺客凶狠无比,若是不用兵刃,仅凭我们几个恐怕拦不住。方才事发突然,大家没及时反应过来,乱刀之下,这刺客才被误杀致死。卑职自乱阵脚,没能拦截刺客,甘愿受罚,还请大人不要责怪其他人。”
其他差役见状,纷纷自领责任,直言不能连累钟步原。曾泰无可奈何,只说回去后再议罪。
狄公笑道:“钟大人倒是个体恤下属的好官。”
“怀先生谬赞,只是大伙儿看得起我,多有信任罢了。”钟步原不卑不亢地回答。
酒楼里的朱天奇已经吓破了胆,曾泰只让他好生在家待着,无事别随便出门,便命人抬着周福的尸体离开。
狄公见李元芳面露懊恼之意,知道他对于自己刚才中了周福的调虎离山计放跑他这件事耿耿于怀,便开口道:“元芳,你和如燕就不着急回去了,先替我去办件事吧。”
曾泰道:“恩师,何事需要劳烦元芳?若是平常小事,我让属下去办就行了。”
狄公笑道:“这件事必须交给元芳如燕去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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