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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同天涯

小说:

朝辞

作者:

牡丹狮子

分类:

现代言情

后头花信也尝了尝,很舍不得似的一直舔唇,香公公表示不吃这玩意,他会闹肚子,于是沈玉宁就让花信把他那一份分给殿里诸人。

大家看起来都很诚惶诚恐,不住谢恩,仿佛在宫里熬了十几年,终于碰上了一个好主子。

其实只是一口糖罢了,还是借花献众佛。

后头几日,沈玉宁胳膊酸,花信便替她揉,按到麻筋沈玉宁忍不住低叫一声,又立刻抿嘴。

花信手下动作更轻柔了,嘴唇动了动,欲说还休,还是开口道:“公主莫怪奴婢多嘴,奴婢知道您隐藏面容去太医院是顾忌被人发现,但是为何连司空大人也一并瞒了呢?您不愿意他知道那是您吗?”

她觉得公主甘冒风险替司空大人疗愈,必然是有情了,既然有情,为何又不让对方知道?

沈玉宁似乎在出神,半晌,点了点头。

她看着花信,她想其实没有那么多旖旎,只是因为他的腿因自己而伤,她觉得亏欠,想无声无息的赎罪。

花信不解:“为什么?”察觉自己失言,忙道:“奴婢逾越,公主恕罪。”

沈玉宁摇摇头,花信把她当成寻常人对待,让她想起丹阳观的那些岁月。

沈玉宁笑得很宽容:“我知道你是好意。”

花信心里一酸,其实沈玉宁算是很不错的主子,既不骄纵任性,也不跋扈无理,每天安安分分,最多就是发发呆,花信头一次伺候这么亲民的主子,不由多感动了几分。

她踌躇道:“奴婢要是说错了您就当奴婢浑说。”

“奴婢总觉得,您并不开心呢。”花信垂着眸。

沈玉宁微微讶然,过了很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花信莫名松了口气。

沈玉宁问她:“……很明显吗?”

“不不不,”花信道:“不明显,一点都不明显,奴婢瞎说的,该打嘴巴,您别往心里去。”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沈玉宁笑笑。

开心不开心,就这么着吧。

其实也还好。

至少吃喝不愁,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

就是没有自由,还……有点寂寞。

沈玉宁心里敲自己一下,鱼和熊掌哪有兼得的,得学会知足。

花信不说话了,沈玉宁突然问她:“承天公主送了糖孔雀,我们是不是也该回礼?”

花信点点头:“咱们回什么礼呢?”

“嗯……”

想不到该送什么,对方跟她不一样,真正的一国公主,什么好玩意没见过,沈玉宁心道,还是表个心意算了。

她没想过会和沈瑞儿再有什么交集。

正这时,香公公进来,立于屏风后:“禀公主。”咳了一声:“薛妃娘娘来了。”

薛妃娘娘?

沈玉宁一脸懵,花信连忙为她解释:“这位薛妃娘娘很得宠的,入宫没几年就封了宸妃。”

这样一个春风得意的人物为什么特地来一趟呢,沈玉宁捺下眉毛有些烦愁,她不想见陌生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陌生人。

这意味着见面时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并且时刻带着脑子,意味着她必须把那根弦绷紧。

好累的。

沈玉宁问得有些可怜:“……能不能不见?”

香公公表情没什么变化:“奴婢已经推脱过了。”

花信插嘴:“听说这位娘娘惯会纠缠,连皇后娘娘也拿她无法。”

沈玉宁默然。

香公公垂眸:“奴婢斗胆,恐怕您还是得见见,她既上门,躲得过今日,躲不掉明日,一味避嫌反而落人口实。”

花信赞同地连连点头。

沈玉宁想了想,也觉得有理,香公公不愧是多吃了几年饭的。

外殿内,华裳妇人身姿窈窕,云鬓高髻,光看背影便知是美人,此刻正站在一个玉壶春瓶前,仔细观赏,仿佛对那物很感兴趣。

听见脚步声,妇人回过头,果然雪肤花貌,极年轻的一张脸,双眸灵秀不输承天公主,脉脉含情,唇边两个浅浅小涡,觑人带笑。

沈玉宁道:“见过薛妃娘娘。”立刻感受到对面打量的目光。

薛妃有一口好齿贝,从容笑道:“早听闻公主的生母为西域美姬,本宫原来有些不信,今日一见,却不得不信。”

夸人还转个弯儿,含褒似贬的,像给人食了一块怪味的糕点,只能吞不能嚼,一句话,沈玉宁就知道这位薛妃不是简单人物,恐怕来者不善。

沈玉宁缓缓道:“多谢娘娘。”

薛妃笑道:“方才人说公主不方便见本宫,不知本宫可有打扰之处?”

“没有。”她想了想,补了一句:“娘娘难得来。”

“那就好。”

闲话少叙,两个人对面坐了,花信端来茶水,薛妃执杯的姿势优雅,微抿了一口:“好茶。”

“听闻公主在外修行十六年,回宫可还习惯?见过陛下,皇后了吗?”

沈玉宁道:“还习惯,见了母后,没见过父皇。”

薛妃慢悠悠地道:“是吗?”

她不表明来意,沈玉宁也不问。

两个人静静地喝茶。

就是……喝得有点多。

沈玉宁看她一杯接一杯,手起杯落,一旁服侍的花信也用托盘捂嘴表达惊讶,这位这么能喝?

一壶茶很快见了底,薛妃提了提壶:“公主殿中的茶甚美,本宫一时忘情多饮,公主勿怪。”

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忘情的模样。

沈玉宁道:“不会。”

花信咽了口口水:“那奴婢再去砌一壶。”

薛妃笑笑:“这宫女沏茶的手艺真不错,眠棠,不如你跟去学学?”

“是。”回话的是跟着薛妃来的丫鬟,眼瞧十分干练,花信本来还有犹豫,结果被她半拉半拽着走了。

一时寂然,薛妃啪嗒放下空了的茶杯,逐渐收起了笑:“本宫是个直爽人,不兴做那拿腔拿调的姿态,只能挑了个笨办法支开她们,因为本宫想跟公主交交心,说些体几话。”

沈玉宁微愣,踌躇问道:“您要不要……先小解?”

薛妃:“……”

“不必,很不必,这点茶水本宫怎会耐不得。”连连摆手回绝。

沈玉宁:行吧。

薛妃耷着眉毛叹了口气:“唉~本宫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谁都知道公主你在外修行十六年,其实是吃了十六年的苦,堂堂一国公主,过得连平民百姓都不如,那等低三下四的日子,真令人痛心。”

见对面迟迟不答腔,她又问:“公主难道就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沈玉宁实话道:“有一点,但不多。”

“不多?呵呵。”一声冷笑:“公主可真会自我安慰,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母亲就被奸人所害尸骨无存,父亲薄情将你远远地送走,同样是公主,那承天公主过得是什么日子,朝辞公主又待如何?”

沈玉宁看着面前的茶杯:“人各有命。”

“呸!去他的命!”

薛妃猛地激动了起来:“好好好!就算公主你认这个命,那你母亲呢,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宫里彻底消失?”敏锐捕捉到对方脸上一抹迟疑,谁说人心难测,只因没测到点子上:“本宫今日来,就是想告诉公主,您的母亲,那位西域美姬,是被皇后一手所害。”

说实话,从见到人之后,薛妃一直很期待,这位看上去不哼不哈的公主能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料定她只是装得淡然,想想吧,没爹没娘的在宫外吃了十六年的苦,听说还被囚禁过两年,如今又得知亲娘为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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