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宴会厅,轻尘只让几个外交部的陪侍,他们起立鼓掌,陈辞致辞完,上桌,菜肴陆续摆上,每道都堪称艺术品。
蔚静苒闷头吃饭,在旁陆绪斯看她眼神都快柔成水了。
陈辞跟轻尘使了个眼色,正要发言。
门开了。
陈辞侧头看去,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他注视着这个人,那个人站在门口,也看着他。
那个人穿着件深色呢子大衣,长度几乎盖住膝盖,腰部设计略显修身,凸显出他完美身材线条,同时也将他优雅气质衬托无遗。
他高了些,也瘦了些。
那双曾经闪烁稚嫩光芒的眼睛,如今已变得沉稳,犹如古老山泉,经历过风雨洗礼,愈发清澈而深沉。
他的头发已不像当年随性,而是整齐地梳在脑后,一丝不苟。
他的肩膀像是经过风霜雪雨洗礼后的大树,坚韧而坚定。
陈辞想要靠近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那个人一步步朝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跨越时间的鸿沟,回到他们初识的那一刻。
他的身影变得更加坚毅果敢,没有了过去的青涩和急莽。
沈铎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成熟男人。
男人已经近到他面前,他闻到了木质香调气味。
他陡然清醒过来,赶忙慌乱起身,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消失在喉咙里。
他的心在狂跳!他的思绪在乱飞,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森林中迷路的小鸟,盲目地寻找着方向。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是该拥抱还是握手,或是行礼?
沈铎面无表情,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波澜,由上至下打量他一番,:“不知道你来,否则我会穿正式点。”
陈辞看着他。
他们视线纠缠,如同两股异样的磁场,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
陈辞伸出手,:“少…沈公子,别来无恙。”
男人回握住,:“你也同样。”
这双曾经细嫩如柳的手,如今已变得坚实有力,这是男人与世界接触的证明,也是他成长的烙印。
陈辞有些恍惚,甚至都忘了松开,客套问道:“黎安女士还好吗?”
对方指尖在他手中轻轻动了动,慢慢抽动出,客气地说:“很好,年后订婚,欢迎你来。”
男人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瞬间凝固了他的心跳。
一股寒意沿着脊背蔓延,让他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的眼睛盯着男人,试图从这平静面容上寻找一丝线索。
没有,他找不到对方任何说谎的痕迹。
他用力咬了咬牙,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掐入掌心,疼痛的感觉才让他稍微清醒。
他慢慢坐回位置,:“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轻尘笑出声:“是啊,绪斯,你跟静苒还没有办婚礼吧,要不双喜临门,定同天日子吧?”
陆绪斯温柔地问:“宝贝,可以吗?”
蔚静苒敷衍点头:“随便。”
陈辞浅吸口气,恢复镇定,:“静儿,你怎么好像不开心,是不是绪斯欺负你了?”
蔚静苒放下餐具,盯向他,摇摇头,:“没有,陈辞,谢谢你们不嫌弃我。”
陈辞徒生伤感,这姑娘常年被陈宴巡洗脑催眠,已经没有自己思想了。
他轻声道:“谈何嫌弃?你马上就要跟我去另一个地方了,害怕吗?”
“什么?”一个外交官瞪圆眼睛,:“部长,这万万不可啊,他们两个都是尉职,知晓那么多密事,怎么可以去他国?您答应了?”
轻尘喝口水,猛拍桌子,除了陈辞,所有人都惊得一抖。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陈首席,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卓乌恼道:“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陈辞音调渐抬,:“不然呢?留在你们这里饱受折磨?轻尘啊轻尘,以你的手段,我走后你会怎么对待他们?像以前对我那样吗?”
轻尘呵然一笑,:“我的手段?我什么手段,比不过你的手下吧?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们华国将士的吗?剥皮刨肚啊,”他头往陈辞这头靠:“是你教的吧。”
陈辞也逼近他脸庞,厉声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残忍的人?简直,可笑。”
轻尘猝然站起身,手指着他骂:“你引发这么大的战争,岂是残忍这个词能够描述的?你暴虐无道,不得好死!”
陈辞仰头蹬着他,:“你少在这里给我装高风亮节,你训练异能精英到一定程度,照样会攻打诸国,”他悠然起身,与轻尘平视:“如果不是我先一步分崩离析,诸国会无力抵抗,被你逼到绝路,启动核武器,那才是真的人间地狱,生灵涂炭。”
轻尘咒骂道:“去死吧你,我什么时候要攻打诸国?因为你的一念之差,民众受了整整七年苦,还把野心说成拯救,你简直、可耻!”
陈辞微敞双臂,从容道:“那又怎样?你不知道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吗?”他身子微倾,往前迈步,:“依目前现状来看,能欺骗天下人的,好像,是我。”
几个外交官怒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啪!”卓乌把杯子砸在地上,指着那几个人骂。
现场一片嘈杂。
陈辞跟轻尘面对面挑挑眉,用眼神无声沟通。
卓乌:“我看今天的刺客就是你们安排的!”
沈铎:“什么刺客?”
没有人回答沈铎,几个人完全沉浸在争吵中,:“你脑子被驴啃了吧!我们安排?安排你大爷!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说这句话!”
卓乌:“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们不排查好人员?到底是谁没脑子?华国早就废了!”
“别忘了你们朝国是偷来的疆土!我泱泱大国,你个小人不配指点!”
“你们皇帝也是个小偷!先偷家,后偷国!”
“你们建国资金也是我们华国资产,桩桩件件,足以说明朝国附属与华!”
卓乌以一敌众,渐渐落下风。
蔚静苒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吃东西,嘴角勾起微笑。
陆绪斯不停拉劝,外交员干脆把矛头指向他,说他是个卖国贼,叛徒,又说朝国手段低下。
陈辞跟轻尘假意吵了几句,竖起耳朵听他们闹,差点没憋住笑。
沈铎多次强行插话无果后,站起身,拿上外套欲要走,陈辞几乎是下意识拉住他胳膊,:“您去哪?”
沈铎用力甩开他,仿佛他是个病毒,:“回家。”
陈辞手悬在半空,愣了两秒,垂下眸子,喉咙跟堵住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沈铎盯瞧他一眼,无声叹口气,转身就走。
轻尘见状立即,:“闭嘴。”
卓乌还要继续抨击,陈辞大迈两步追上沈铎,说:“陪我吃个饭吧。”
沈铎厌恶地皱紧眉头,微仰头,眨眨眼,表情恢复如初,只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嫌弃,似乎无法掩藏。
陈辞几乎不敢看他了。
沈铎绕过他,往回走,陈辞垂头跟在他身后。
坐回位置,轻尘使劲拍他大腿,陈辞猛然抬头,轻尘嘴上挂着假笑,用眼神嘲讽他:早就跟你说沈铎近年情绪稳定的异于常人,还不信?
陈辞苦笑,深吸口气,拿起杯子敬轻尘,:“是我未与你商量擅自作主了,我也是护人心切,还望体谅。”
轻尘与他碰杯,:“我一时冲动,望海涵。”
其他人一脸懵逼,看看陈辞,又看看轻尘,摸不着头脑。
轻尘:“先吃饭吧,我们一会在商量。”
陈辞喝口汤,塞得他心头发热,他抿抿嘴,故作思考道:“如果我说,我能把一样东西交给你,还需要商量吗?”
轻尘:“我不是要跟你交易的意思。”
陈辞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是合作,你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离开沈公子后照样可以激发异能者吧?”
卓乌瞪大眼睛:“老..”
陈辞摆摆手,卓乌撅起嘴,满脸不服气看向陆绪斯。
轻尘来了兴趣:“我确实百思不得其解,请指教。”
陈辞:“是复制气,只要在原有工具上稍加改装,便可量产,你知道,我手中人有许多都是因为想得异能而主动跟随。”
“你们虽然有众多异能者,但太过依赖沈公子,他毕竟是人,也会累。”
陈辞说到这,声调莫名其妙低沉下来:“只要有这个东西,异能者,便可快速增加实力,提升等级,你觉得呢?”
“还有这种东西?”外交员震惊。
轻尘:“听起来是个很划算的买卖,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陈辞从口袋掏出小盒子,递交给其中一位外交官,:“你应该是声音异能者吧?请你将里面的胶囊服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声异者不敢置信看着他。
“你刚刚在说话时,也许是太过激动使用了点能力,我听出你改变了音色。”
声异者接过盒子,瞟了眼轻尘,服下胶囊,顿时,他脸上露出痛苦表情,额头上冒出细小汗珠,眼睛紧紧闭着,手捂着胸口,大吟出声。
不多时,他呼吸变得均匀,睁开眼眸,兴奋道:“我觉得变强不少。”
陈辞笑:“其实每种异能都有缺点,比如,静苒的隐身,虽然从外形上致使人看不见她,但能通过她身上独有气味追踪到。”
蔚静苒眼里写着你在给我吹什么牛逼呢,嘴上说:“啊?真的吗?你能追踪到我?”
陈辞:“要试试吗?”
蔚静苒缓缓吐出口气,她的身体开始模糊,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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