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这双手缓缓下移,抚摸到他的脖颈。
一股强烈的恨意徒然猛烈燃烧,他感到心脏都被烧得焦痛。
他猛然睁开双眼。
沈铎顿时僵愣住,很快回过神,:“醒了?”
陈辞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冷漠地问:“你干什么?”
沈铎耳根泛红,撇开脸,迈开步子往外走,:“没有。”
陈辞盯着沈铎背影,男人的形象在他脑海里不断回荡,每次都伴随着鲜活的画面和刺耳的笑声。
他突然感到心中涌起股莫名的冲动,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土壤中悄然生长,打破束缚,冒出芽尖。
这种一种杀戮的欲望,如同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如同凛冽寒风中的利刃,切切实实地在他心中刮起了一场暴风雨。
陈辞的牙关紧咬,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他左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自己脖颈,按在战甲开关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便可启动那套沉睡的战甲,让它的力量在自身周围掀起一场风暴。
杀了这个男人…杀了他…杀了他…
一个坚定地想法在陈辞脑海中回荡。
“不…”他右手握住左腕,拼命往下按。
沈铎脚步顿住,转过身来,:“怎么?”
陈辞迷茫地抱住头部,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想要结束眼前人的生命,这个想法仿佛并不属于他,却又无比清晰地在他意识中响起,让他惊恐、困惑、却又无法抗拒。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又来了,陈辞死死地咬住下唇,他脑中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把锁链,紧紧地绑住他灵魂,他试图压制,却发现这股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沈铎步步往他这走来,:“怎么了?”
陈辞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滚。”陈辞盯向沈铎,:“滚出去。”
沈铎微蹙眉头,:“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陈辞看着眼前人嘴唇一张一合,就像是道道永无止境的咒语,不断在他耳边回响。他试图去理解,去集中精神,去适应这无理取闹的节奏,但他大脑仿佛被滚烫金属熔化,无法思考,只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情绪的洪流吞噬。
他心里的愤怒和厌恶如潮水般翻涌,压下燥意,:“赶紧滚。”
陈辞眼神中充斥诡异的光芒,那是深到骨髓的怨念。
沈铎心脏猛地抽搐,收缩,:“让我回家?”
“呵。”陈辞额头青筋暴起,像是被压迫的弦即将断裂。
下一秒,陈辞离开床铺,一双阴郁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紧紧地掐住他脖颈,声嘶力歇,:“去死吧你。”
沈铎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双手在空中挥动。
他的喉咙发出低哑咳嗽。
陈辞猛然清醒过来,手在男人脖颈上松开,就像被烈火烧焦般疼痛。
他茫然地看着双手,看着自己指尖上残留的红色痕迹,这是血迹,是他爱人的血。
他的思绪在混乱中旋转,向后倒退几步,靠在床头,感到身体在颤抖。
杀了他!
他的脑海中再次涌入这个想法。
他的眼睛看着前方,但眼前的一切似乎变得模糊不清。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轻笑一声,跑向茶几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紧紧地握住刀刃,然后用力往左侧脖颈插.进,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地面。
他将装置从中取出,它几乎不及他的拇指指甲盖大,其表面冷滑如冰,隐约能看出原有的黑色光泽。
“你、干什么?”沈铎声音弱得听不见。
陈辞把黑色芯片扔给地上的男人,:“拿着滚。”
接着,他用力拿刀子捅向左胸膛,剧痛使他失去知觉,倒在血泊之中。
陈辞昏昏沉沉地漂浮在一片虚无中,意识游走在现实与虚幻的边缘,模糊又混沌。
“砰砰…”
“咚咚…”
他的心跳猛烈加速,一种深深恐惧抓住他胸口。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靠近他…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
自己站在荒芜土地上。
地球,这个曾经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地球,如今已然破败不堪。
空气中弥漫灰尘和废墟的味道,建筑物像被巨人摧毁的玩具般倒在地,只剩下断壁残垣。
寂静街道没有丝丝生命迹象。
地上全是尸体,有的被砸进地里,有的被烧焦,有的被砍得血肉模糊。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内脏器官四处飞溅,血液染红了整个大地。
风在废墟中怒吼,像被激怒的野兽,寻找着猎物。
他的伙伴们,那些曾经并肩而行的兄弟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体冷冰冰,一动不动。
“不…这不是真的…”
悲痛与愤怒在心中交织,无法言喻的力量沿着他的身体流动,仿佛要炸裂他的皮肤,冲破这惨烈的世界。
他仰天长啸,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了自己!不,那不是他,只是与他有着相同外貌的人,站在空中。
"非我"一身黑袍在风中飘动,宛如黑暗中的恶魔。他的脸上带着邪恶的微笑,就像在嘲笑这个世界的愚蠢和无知。他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述说无数生命的终结和无法逃脱的厄运。
他不禁颤抖起来,这个"非我"与他如此相似,却又是那么陌生。
管他的,杀了再说。
他深深吸了口气,从地上拔起刀剑,向"非我"刺去。
一瞬间,他的身体像是被冰冷的铁链束缚,无法动弹。
“首席…你醒了吗?”
他听到有人在喊叫。
他猛然从这深沉的黑梦中被硬生生拽出,满头是汗,心跳加速。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床上,两位女秘书担忧地望着他。
秘书A简直都快哭出来了,:“首席,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肌肉如同被电击,麻木的痛感从每个毛孔中侵袭而来。
陈辞转转脖子,:“没事,去把这两天落下的工作拿给我,还有沈公子现在在哪?把他请来。”
秘书A离开,秘书B在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辞嘴唇干巴:“有水吗?”
秘书B急忙拿瓶矿泉水递给他。
陈辞咕噜喝完, 看向秘书B,坐起来,背靠床屏,:“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把沈公子关禁闭了?没告诉其他人我生病了吧?”
秘书B面露尴尬,:“嗯…您躺了整整七天…”
陈辞哽住,:“我那种自杀性行为才躺七天,怎么看起来你好像不满意?想带薪休假是吧?”
秘书B笑开,眼含泪花:“我们都快吓死了,对了,门口有几个人在闹着要见你,说是你家人,我们不敢赶走,要…”
“噢——”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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