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手机后陈辞拿起床头柜的书阅读起来,看完后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他小心翼翼爬起来洗漱。
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显示与先前无差,他便去工作,下午五点管家回来,约坐主楼,讲了下现在情况,管家很诧异,不太相信。
陈辞把衣服撩起露出胸膛,原先那些被管家亲手弄下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管家瞪大了眼睛。
陈辞搂上他肩,轻挑地说：“等我研究透彻，说不定能把您换成二十岁大男孩呢！”
管家凶巴巴踢他一脚,语气却很温柔,：“我老了，活够了。”
“哎哟，您哪儿老了？身体嘣棒，出去不知道亮瞎多少人的双眼。”
管家揪他耳朵,：“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救命，谋杀啦。”
“叮咚——”
陈辞给清冷男设置的专属音乐声响起,他拿出手机,清冷男给他打语音电话,他接听,点开扩音。
那头是大少爷声音,：“喂，陈辞啊，你现在跟沈铎在一起么？”
“我跟陈管家在一块呢，少爷还在睡觉。”
大少爷：“好，那个我问你啊，你这几次创空间沈铎是不是都在场？”
陈辞想了想,：“第一次在教室是我先传了他才过来的，第二次是课外活动课，他应该离我满远..第三次解剖课，他倒是在..昨天他就在我旁边。”
大少爷：“你等下问清楚，依照你昨天说聚会厅人都眼神呆滞同僵尸情况来看，沈铎散发的能量是进入虚空间桥梁，只是其他人不能把控，当沈铎收回能量后，他们只会觉得刚刚发呆几秒钟而已。”
陈辞：“！！我想起来了，有次在酒吧，我跟少爷对视了一秒，当时觉得自个进入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空间，但没太在意，觉得只是分神而已。”
大少爷：“那就说的通了，小时候沈铎能量弱，柳絮为了实验，就跳海自杀逼迫沈铎伤心过度爆发强大能量。”
“少爷就是那个人和？”
大少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沈铎意识体太强大，他只要情绪波动大，碎片就会突破容器，不受控制影响到别人。”
“我明白了，如果让少爷继续按照我那种办法训练的话，可能到后面少爷仅仅用一个眼神，就会伤害到许多无辜人。”
大少爷：“对，如果沈铎学不会控制的话，那就要克制他能量成长，不然太恐怖了。”
“好滴，我会注意的。”
大少爷：“行，你这几天有其他问题跟轻尘说，等我把手头事干完我会专心观察沈铎，这段时间先辛苦你哈，拜。”
挂断电话,陈辞叹口气：“哎——惨兮兮的少爷。”
说人人来电,陈辞接起,电话那头的沈铎声音闷闷：“你在哪？陈辞。”
“我跟管家在客厅，您等我一下。”
沈铎：“不用，我来找你们。”
“好嘞。”陈辞掐断电话,管家说：“先不要告诉他。”
陈辞点头,：“等全部尘埃落定在跟他讲吧，否则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管家说：“沈铎从小没有母亲，老爷又忙，清风整日在研究所，他只能跟柳絮玩，谁能想到柳絮会做出这种事。”
“嗯…”陈辞低眸瞧着奢侈红木地板,：“少爷很少朋友，周遭人都惧他，怕他，用他，就连我也对他保留三分敬，他应该挺孤独的吧，在每次夜深，他侧枕难眠的时候，会不会总想起二少爷呢？”
管家：“他身边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孤单在所难免。”
“书上总说强者不需要朋友，但是少爷，是希望有人能抛开利益全心全意对待他吧？”陈辞自嘲一笑,喃喃道：“我是不行了，希望下个仆人，足够干净、纯粹，替我好好爱他。”
管家觑着茶桌,：“那是服从。”
“是啊，”陈辞心里泛酸,：“如果有个人不知道他身份，单纯爱他这个人，付出百分百真心，少爷会很开心吧？”
管家：“沈铎疑心重，就算那人真心爱他，他也会曲解。”
“多疑？没有吧，少爷挺…嗯…傻白甜吧..”
管家狠拍他后脑勺,：“他只是懒得管明面上一些事，心甘情愿被人利用而已。”
“我也有这种感觉，”陈辞讪讪笑：“但他最多只是心里清楚明确的事，不会随便给人扣帽子吧？”
管家：“诶，仔细回想下你们相处？他在外人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在你面前应该会有些松懈。”
陈辞努力想了想,猛然发现昨天聚会就是个例子,说：“哦对对，昨天我有个好朋友替我说了句话，少爷直接说他对我有意思，且异常自信。”
管家：“你在想想前几天吃饭，你要找我说事，他的态度？”
“他是脸上懵，实际还是把我们想成有一腿？”
管家：“他又为什么要改写家里Ai的编程？”
陈辞鸡皮疙瘩都起来,：“你是说他在监视我们？现在不会有个ai给我们录音吧？”
管家摇头,：“这里平时人很少，主要是你跟他活动，他怕被人反将一军。”
陈辞震惊地张大嘴巴。
管家：“沈铎从小没有知心人陪伴，养成这种性格是情理之中。”
“阿西吧…”
管家：“如果你告诉他关于这些事原委，他必定会认为是你故意在柳絮面前说些不善之言。”
“我当时才多大啊…怎么说…”
管家轻拍他手,：“长点心吧，孩子，伴君如伴虎，他把你找回来，是因为你做的令他满意，等他不需要你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
陈辞心里清楚管家说的很多不准确,但还是不由自主哆嗦了下,：“所以我跟在大少爷身边反而是好事？”
管家点头,：“你以为？”
陈辞吸口气,为沈铎辩解,：“可少爷真的很善良啊，就过年那几天他知道人工培育这件事，立马就要去找你遣散他们。”
管家：“傻孩子诶，他要遣散，还用跟我打招呼？他先前可能是没想到人工培育这方面，生出同情，知道你会阻拦，他就能心安理得接受这一切。”
…陈辞诧异地说不出话。
管家又说：“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是老爷办的？清风可能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
陈辞若有所思,：“难怪…他后来再也没有问过摧毁机构的事…因为他知道轻尘不可能去办的。”
管家说：“再说，他都放过很多人走了，他只要见到下人流泪，就会让那个人离开。”
“你说少爷知道离开之后就得处死吗？”
管家：“他都知道人工培育是老爷操办的，肯定知道所有人就算离开这里，也会降级去下个培训点。”
陈辞：“少爷是觉得下个培训点训练会比较轻松吗？”
管家揉揉他头,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挑仆人的时候，又是因为昱礼哭他才选。”
“他自己选的？”陈辞惊讶地说：“少爷他说是您选，他不要呀。”
管家：“诶，这方面仆人那么多，我认都认不全，怎么可能偏心？他们是你溥邱叔叔管的。”
陈辞：“…所以昱礼的嚣张跋扈是少爷确实很偏爱他？”
管家：“何止偏爱，简直溺爱，现在不是也因为你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
陈辞脑袋像装了千斤担压的他无法思考,懵话脱口而出,：“如何溺爱？”
管家：“昱礼说什么他都做，有几次昱礼见到我没有行礼，我会教训他礼仪，沈铎还会替他说话。”
陈辞摇头,：“可是少爷在学校的时候让昱礼当很多人面给他女朋友道歉啊？”
管家：“给一巴掌赏颗糖，是沈铎常做的事，他会对下人很好，但又会让他们记得自己身份。”
陈辞喃喃道：“难怪..这就说的通了，他说不喜欢我屈膝却又会用命令口吻对我说话。”
管家温柔地说：“沈铎有帝王之风，你摸不清他很正常，别太放在心上。”
陈辞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您，我知道了。”
管家：“既然你现在不服侍他，那就离远吧，他今天可以因为你一句话撤掉溺爱的昱礼，明天也会因为别人一个手势除掉不听话的你。”
陈辞埋下头用发汗掌心扶住额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傻子，我昨天才跟他说了我不是人工培育的事。”
管家：“家中父母可还健在？”
“我不知道…应该在..”
管家：“不是很重要，反正父母也不是你软肋。”
“他会告诉轻尘先生吗…我怕死..”
管家：“轻尘不会再杀你。”
夏季午夜吹着热气,陈辞却感到一阵寒意从头顶延至脚板,血液似乎都已经凝结成冰。
管家握住他手臂,：“沈铎来了。”
陈辞猛然抬起头,就看见沈铎穿着白T,黑色休闲裤,白球鞋,面无表情朝着他迎面走来。
他起身,对沈铎行礼,说：“少爷，您今儿个睡了好久啊。”
沈铎瞥眼茶桌,：“可能因为你在吧。”
“谢谢，”陈辞面上保持假笑,：“咋们现在去挑选新仆人？还是继续让昱礼服务您呀？我昨儿个说的都是气话，现在没气了觉得昱礼很不错。”
沈铎淡淡：“可以不选？”
陈辞讪笑道：“嗯…好像不行哦。”
沈铎：“那你看着来，现在去吃饭？”
到餐厅,陈辞和管家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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