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铎打开手机扫二维码,女孩又问：“你们看的是哪场呀？”
沈铎：“下场。”
“我们也是，能坐一起等吗？”另个披肩女孩问。
沈铎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点头,：“可以。”
女孩们坐下,披肩女孩问：“你们是学生吗？”
沈铎：“是，高三。”
“你们居然是高中生？！”另外一个卷发女孩不敢置信地说：“现在高中生发育这么好了吗？”
沈铎：“…是…吧。”
鹅蛋脸女孩：“那是不是就要开学了呀？”
沈铎：“明天。”
鹅蛋脸：“这样啊…”
气氛凝固,披肩女孩补救,：“你们打算上哪所大学，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学弟呢。”
沈铎：“考上哪所上哪所。”
披肩女孩：“你是学文还是学理的？”
沈铎：“上届开始不分文理。”
披肩女孩：“是新政策吗？我都不知道。”
沈铎：“是。”
披肩女孩：“有哪科是弱势吗？”
沈铎：“都差不多。”
披肩女孩像是在脑中拼命搜刮话题,：“听起来你是个大学霸啊。”
沈铎：“还…好吧。”
陈辞在一旁听这冷场到底的谈话,不禁怀疑沈铎平时跟黎安也是这么交流的,暗自腹诽,怪不得黎安始终没办法跟他更进一步。
“看完电影你们准备去干嘛？”卷发女孩像是听不下去了,换了个话题。
沈铎：“吃东西。”
卷发女孩：“我们也是，要一起吗？”
沈铎：“看完电影再说。”
卷发女孩：“你们就两个人吗？”
沈铎：“是。”
卷发女孩：“你们还有朋友吗？可以叫出来一块玩吗？”
沈铎：“玩什么？”
“呃…”三个女孩面露尴尬之色。
陈辞补救,点头,说：“可以。”
鹅蛋女孩感激地看向他。
很快电影开场,他们进厅,好巧不巧,几个女孩位置就在他们旁边。
电影是真的烂,集车祸、失忆、未婚先孕组成的一部狗血爱情故事片,沈铎不出意外睡着了,头逐渐往陈辞身上倾斜。
陈辞偏头盯瞧熟睡中男人,借着屏幕投射出来的弱光,他看到沈铎睫毛在轻轻颤动,每一根都弯曲得完美无瑕, 如同画家用细腻画笔勾勒出的作品。
人类十大未解谜之一：为什么在电影院中睡着的人总是能在谢幕前一刻醒来？他们怎么知道电影结束了？
“少爷，您为什么醒的这么刚刚好呀？”陈辞趁着排队出厅的功夫问沈铎。
沈铎面色微红,仿佛不好意思,：“不知道，电影好看？”
站在后面的鹅蛋脸女孩搭腔,：“挺好看的。”
陈辞也点头,：“挺好看的。”
沈铎：“哦，讲的什么？”
“嗯…讲的是有个学生看到心上人趴在课桌上睡着了，男人就坐在心上人旁边，帮擦口水。”
沈铎：“…”
陈辞低笑,又说：“接着男人就数心上人睫毛，从清晨数到日落，发现心上人眼睫毛由从前的197根变成了189根，男人就在想，心上人有什么烦心事呢？”
沈铎应和,：“男主角最后知道了？”
“他最后发现原来是心上人最近运动过度导致的，我觉得导演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是，适量运动舒缓身心，反之有损。”
沈铎：“哦，好片子，应该获奖奥斯卡。”
“是哦，我也觉得，明儿个请您去颁奖去？”
沈铎：“太会演，我颁不动。”
“哪儿能啊，您当之无愧呀。”
沈铎：“我心中有愧，导演费劲万苦要告诉观众的道理，我却做不到。”
“噢吼，白驹过隙，暮年之时，悔之晚矣。”
沈铎：“人生天地之间，行心之所向之事，何谈悔之？”
“若人皆以我心忖，放纵自由成桎梏，社稷危殆喜忧交。”
沈铎：“法度社稷守秩序，凌乱纷扰悉被遏。”
“人立法则权力立，人心移变诉难究。”
沈铎：“千古法章曾何替？”
陈辞：“…是小的僭越了，您就是法。”
沈铎面无表情瞥他,：“我都不知道你还曾经参与撰写红楼梦。”
陈辞讪笑,走出大厅,卷发女孩追上来,问：“一起去隔壁商场吃饭吗？”
沈铎：“…可以。”
于是陈辞跟沈铎走在前面,三个女孩跟在后面,听得出卷发和披肩疯狂怂恿鹅蛋脸女孩走到沈铎旁边。
陈辞主动扭头说：“你们想吃什么吗？”
三个女孩自然而然地迎了上来。
披肩女孩：“都行，你还有朋友吗？叫出来一起吧。”
“好的，”陈辞问沈铎,：“少爷，您有中意的吗？”
沈铎：“你看着来。”
陈辞拿出手机问了个关系不错的同龄人,对方很快就答应了。
卷发女孩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叫他少爷？”
陈辞轻笑道：“因为我是他仆人。”
几个女孩大概觉得他在开玩笑,一并笑了起来。
商场是沈氏旗下大众化的大型连锁百货店,东西很杂,女孩们选了家火锅店,浓郁香气和人声交织的嘈杂声散布整个空间。
鹅蛋女孩坐在沈铎对面,有些害羞的头微低,小心翼翼地找话题,：“你是学美术的吗？我看到你vx头像是幅油画。”
沈铎：“不是我画的。”
鹅蛋女孩：“你好像不是很爱发朋友圈喔，都没有一条。”
“那我现在发，”沈铎拿出手机,拍了张菜。
陈辞觉得有点新鲜,不动声色瞄沈铎手机,沈铎在朋友圈编辑：挺好吃。
陈辞心中腹诽：明明就没吃。接着他就看到沈铎退出朋友圈,转到聊天界面,字打得飞快,给女孩发：我有女朋友，你朋友在旁边所以没拒绝，如果我没会错意，谢谢你好意。
发完后,沈铎收起手机,鹅蛋女孩埋头察看过后,抬头向沈铎露出爽朗笑容。
沈铎对女孩点点头,侧头问陈辞,：“你叫了谁？”
“陆绪斯，您还记得吗？”
沈铎：“你朋友？”
“…嗯…算是吧。”陈辞无奈笑笑。
卷发女孩问：“陆绪斯？你朋友是T大的吗？”
陈辞点头,：“你们也是T大的吗？”
“卧槽，”卷发女孩放下筷子,惊喜地说：“我们是，陆绪斯在我们学校超有名的诶。”
披肩女孩也：“果然帅哥都是成堆玩在一起的。”
卷发女孩：“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陈辞张口就来,：“联谊认识的。”
卷发女孩：“果然啊！陆绪斯是出了名的花心，换女朋友速度比换衣服还勤。”
陈辞有点无语,地球上人口这么多,巧合也跟着一块多。他笑笑：“嗯…可能他没遇到真正喜欢的吧。”
卷发女孩：“当然我不是说你们花心的意思啊。”
陈辞笑着回应,卷发女孩貌似对陆绪斯很感兴趣,不停问他关于陆绪斯的八卦,陈辞就说了解不多,只知道陆绪斯是个很会哄人开心又很有分寸的男人。
实际上陆续斯是个行事夸张,异常风流、十句话有八句话打马虎眼,不折不扣的渣男。
十分钟后,陆绪斯到,穿着件黑色冲锋衣,把拉链拉到顶,帽子带起,一副在菜市场杀了八年鱼,谁也不爱的样子。
“陈辞，你还活着呢？”陆绪斯坐到陈辞旁边,放下帽子,又冲沈铎打招呼,：“沈公子，最近安好？”
沈铎瞥眼陆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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