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冷男家,陈辞把论文放到客厅茶几上,跑上楼,回卧室,用被子蒙住头。
妖艳男大概听到动静,过来询问他,陈辞闷声说:“让我静一会吧,谢谢你。”
妖艳男就静静地守在陈辞身旁。
大脑放空几小时后,陈辞觉得心情平复差不多,看到妖艳男还在,就笑着跟他说了会话。
下楼吃饭,清冷男和大少爷还没回家,于是陈辞让妖艳男去休息,他则坐到沙发上看书等他们。
凌晨两点,他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
五点生物钟把他唤醒,睁开眼,看见大少爷和清冷男坐在沙发另头边观阅他论文边书写什么。
陈辞本想打声招呼,又闭上口,默默上楼洗漱,做了会锻炼,冲个凉,再次尝试进入精神世界。
他刻意去想关于黎曼猜想的数字,结果发现毫无作用,他依旧是在用大脑皮层思考,没办法构成新的空间。
这不免让他有点沮丧,垂头丧气走下楼。
大少爷在伸懒腰,清冷男在旁观看草稿纸。
见他下来,他们眼中同时流露出惊喜,招呼他坐下,把他们一晚上写出来的基础证明和延伸递给他。
“这么快?”陈辞不禁有些诧异,翻阅这沓业纸。
清冷男:“你提出的猜想,要你自己来证明,清风只是随便写了点。”
大少爷喝了口咖啡,握举拳头伸到他面前,陈辞会意,跟大少爷撞了一下。
大少爷喊道:“我们一起加油!冲啊——”
清冷男一掌就拍到大少爷后脑勺上,:“又发疯是不是?”
大少爷俯身搂住清冷男腰,:“我们睡觉去吧,宝贝,依古。”
清冷男使劲推开大少爷。
陈辞笑了笑,避开这幕,把业纸装进包,:“早安,大少爷,轻尘先生,愿你们做个好梦。”
大少爷挥挥手:“学习也要加油啊,拜拜。”
陈辞到学校买个了面包,就着牛奶边啃边看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他理解的有点费劲。
大少爷先引用3+n来做展开:每个正整数,如果它是奇数,对它乘3加1,如果是偶数对它除于2,如此循环,结果一定会等于1。
大少爷在最后用h=(x)证明他的猜想是成立的:任一单线在孤立系统中可以形成接近无尽多线粒最终回归成单线,越高纬度线粒增长速度可以足够慢。
也就是说,人思维可以分成无穷多,当碎片飘到越高时,时间流逝就会变得很慢,即使这些碎片到达天顶,也会被摔回地面。
陈辞惊叹于大少爷和清冷男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就用有趣的数字证明这个猜想,恨不得让大少爷现在停下时空穿越实验,先来研究这个。
但他清楚除非能完整证明论文中所有猜想,否则大少爷不会同意的。
其实他大可找自己人进行科研,但他现在必须做出点成绩表一波衷心。
接下来半个月,陈辞几乎已经到达废寝忘食地步,但始终没能在证明任何猜想,甚至有好几次到最后才发现错误,他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烦躁。
这天课外活动,他拿起厚厚草稿本,坐到操场阴翳下,伸展疲惫身子骨,明媚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舒适,春天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带来清香。
操场上充满欢声笑语,同学们有些围坐聊天,有些在打篮球,还有些在互相追逐,他们笑声像清泉般悦耳,让他暂时忘却了烦恼。
他深吸口气,坐下继续书写推算,思路顺畅不少,然而,到中间步骤时,还是绊住了,他抿抿嘴,决定换个方法重新演算。
"咻!”一颗篮球急速朝他飞来,本能反应使他毫不犹豫伸手接住篮球,稳稳握在掌心。
当篮球在他手中停下旋转时,一片轻柔的树叶像是遥远风景,飘落在球表面。
陈辞注视着这片树叶,感受到宁静和平和,这几秒钟变成段沉淀时光,使他从喧嚣中抽离出来。
他大脑一根弦被拉动,铺展开宏大画卷,数不尽的念头和理念交织,组成一个个奇妙生物。
它们是飞翔翅膀,闪耀麟片,柔软触手,他陶醉于这个纷繁复杂美丽画面,伸出手,手指穿过这些神秘生物,感受到它们体温和脉搏。
他被突如其来的强力推打, 猛然惊醒, 现实中他被人揪着衣领,手中篮球也被甩离手掌,地上草稿纸被撕碎,飘零在空中。
面前同学骂骂咧咧:“你他妈还在装是吧?”
四周围满了吃瓜同学,有个同学应和发出嘲讽笑声:“体育课写什么英语啊…真够傻.逼的…”
“纸,”陈辞回过神,大喊道:“给我纸!”
同学一惊,往后退了两步,环顾了下四周,大概觉得人太多不想丢脸,咽了咽口水,凶神恶煞道:“你活该啊你!”
陈辞嘴里嘟囔刚刚思考的解答,没空理人,就要穿过同学圈时,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递给他课业纸,他欣喜若狂,就地坐下,拿笔书写。
随着每个笔触,他思维也更加清晰起来, 仿佛能看到那组答案的形成过程。
最后一个步骤在他笔尖写下:W{w}=h^。
陈辞证明他猜想是成立的:一个无限延伸的线条被放置在任一容器中能够组成任意不规则形状。
先前他错误原因在于太过纠结三维空间,没有想过四维以上空间,当篮球飞向他那瞬间想到如果没有干扰因素影响,球会持续飞,绕地球一圈回到它原处之地。
而在篮球静止情况下里头插上根树枝,树枝会生长到突破篮球,变成全新物体,树叶也会随着树枝升高,穿透大气层,最终直线掉回篮球中。
这就可以说明,人的意识增长到一定境界,可以突破所在维度空间,构造出全新世界。
陈辞身体颤抖着,手中笔久久不肯落下,因为他想到,这个猜想只有在五维空间才能成立,三维空间暂时验证失败。
他抬头看天,笑了,这无异于让他承认所处世界是被高级生物所制造出来,他们人类,不过是那在外飘零的碎片,终将会回归到它们初始容器中。
陈辞知道自己已经有点魔怔,但他却已经无路可退,因为那美妙空间,没有流逝的时间,是那么真实,让他无法自拔,心驰神往。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与纸张为伴,每当完成份证明,古怪满足感涌上心头,却在片刻后变为对下个证明的渴望。
纸张在他笔下不停翻飞,日复一日,他重复着同样动作,忙碌却毫无意义,就像是个被编程的机器。
他每天拖着疲惫身躯度过两小时的沉睡, 每天只吃一顿饭的规律,早已将他胃变得麻木。
他眼神失去往日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呆滞迷茫。
他时常感到头晕目眩,但却无法打破这个恶性循环,他的思维和记忆力开始受到严重影响。
他身体渐渐被高烧炙烤着,剧痛如火焚般燃烧着他神经。
他执拗地拒绝寻求医治,就像执迷于痛苦的狂人。
“你没事吧,陈辞,你流好多汗。”前座女生静儿趁着课间休息时间悄悄问他。
陈辞虚弱地摇摇头,微笑道:“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静儿小声说:“我觉得你最近变化好大,是在做什么难题吗?”
陈辞露齿一笑,眼中聚起焦点,:“是啊,这可是关系到全人类最终归宿的伟大命题啊。”
静儿深深看着他,说:“我相信你,陈辞,你一定能解出来的。”
陈辞脑子大概被烧晕,有些矫情地说:“你真好啊静儿,那天课外活动是你给我的业纸吧?如果迟一会,说不定我想法就消灭了,谢谢你,你奠定了我探究基础,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定会在所不辞。”
“啊…”静儿脸抹上红晕,结巴道:“不、不是我,是那个…插班生。”
“昱礼?”陈辞有些惊讶。
“嗯。”静儿低垂下头。
陈辞柔声道:“我还是很感谢你给予我鼓励,让我感觉自己至少还是个人。”
静儿仿佛很害羞,:“没有没有,你要去上解剖课吗?”
陈辞环顾四周才发现教室中无其他同学,:“走吧,”他拿起纸笔起身,:“我都不知道下节是解剖课。”
静儿:“要注意身体啊。”
他强撑回应两句,高烧引起的疼痛如小刀般刺痛着他全身。
他刻意拖沓着走在静儿身后很远处,到解剖室,他位置上的器材又被人搞得乱七八糟。
他无奈地笑了笑,坐到位置上收拾好后,教师来,解刨出心脏让同学们逐一观察,轮到陈辞时,他的症状已经非常严重,额头被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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