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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0.无解

小说:

何年致此生

作者:

珩一笑

分类:

现代言情

《何年致此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陈致没有抽烟,旁边有自助饮料机,他扫了瓶无糖乌龙茶,拧开,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

一个男同学吐了口烟圈,在白雾中笑说:“你别说,我要是女生,我也愿意被你钓。”

陈致轻啐一声:“去你的。”

“你又不抽,跟我们一块来干吗?”

因为临时想到,哪怕清了口中烟味,身上也有,不好闻。

陈致没回答,垂眸把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

他低声道:“别乱开她玩笑。”

“谁?”对方反应慢了两拍,“许希啊?你们不是不熟么,你怎么这么维护她?”

“只说没联系,没说不熟。”

他不欲再说,收了火机,摆了摆手,“先回了。”

陈致走后,他们几个有些搞不清状况。

“不是,我刚也没说啥吧?他这是‘威胁’吗?”

“许希不是那种喜欢被关注的人,开他俩玩笑,搞得她不自在,陈致不就来找你‘算账’咯。”

“所以他们到底啥关系?”

“管他们呢,男未婚女未嫁,搞点暧昧怎么了。你横插进一脚,不嫌你才怪。”

“主要是真看不出陈致喜欢许希这款的。”

“许希也还好吧,比高中漂亮多了,名校毕业,说不定人家现在早就不跟咱一个level了。”

“我以前就挺佩服她的,我要是有她那种学习的劲头,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得了吧,就是人傻,别找借口开脱。”

“滚啊你。”

……

陈致重新落座,过了好一阵,许年才回。

他问:“去这么久?真没有不舒服?”

她将碗里残留的油汤倒到碟子里,说:“跟,跟秦伊聊了会儿。”

“秦伊?你俩关系不是不好么。”

“我和你一,一开始关系也不怎么好。”

陈致无可辩驳。

可不是,她还误以为,他嘲笑她的结巴,生他的气。

其他人陆续回来了,包括秦伊。

许年轻声说:“晚点再,再说吧。”

散场出酒店时,许年看到一个喝酒喝得红光满面的男人,攀着身边人的肩,大着舌头,高谈阔论,但实则前言不搭后语。

她的脑海里,莫名多了一段无比陌生的对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

“你是真的陈致吗?”

“我是陈致,许年,我回来找你了。”

“陈致……我好想你。”

到此中断。

如梦似幻的一段记忆,叫人不敢置信真实发生过。

啊,还有什么比喝醉打视频给前男友,说一些胡言乱语后,突然想起来更尴尬的事?

许年简直没法直面陈致,加快了步子,把他甩在身后。

“同桌。”

一道声音叫住她。

那边,陈致和人道完别,朝她走来。

酒店里闷热的缘故,他外套没穿,搭在胳膊上,寒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和应酬式的不同,这是冲她的。

他步子迈得大,很快走到她面前。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今天才发现我很帅?”

她别开眼,“臭,臭屁。”

陈致笑出声。

她无语:“你,你干吗老是逗我玩?”

“没干吗,就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他拿出车钥匙,“走吧。”

车停在比较偏一点的地方,许年跟在他身后。

上了车,陈致将外套随手丢到后座,说:“我明天回章州,车还是存你这儿。”

她不乐意,“我又,又不用开车,还得防止你,你的车被剐蹭。”

“我一个人总不能开两台车。”

他那辆迈巴赫停她家楼下,回阳溪开的是一辆城市越野。

许年说:“你不都是陈,陈总了,怎么没司机?”

“才清完债务,不得攒钱讨老婆么,可不能大手大脚。”

他见她没系安全带,探过身来,替她扣好,没第一时间撤开,维持这个姿势,抬眼看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许年推开他,拽了下安全带,语气郁郁:“蔡心怡以,以前跟我说,她想,想当背包客、撰稿人,过,过自由的生活。她说起这些,明显是真,真心向往的,结果现在……”

尽心尽力当好别人的母亲、妻子、儿媳,过着庸常,乏善可陈的人生,就像亵渎了她当初的梦想。

作为一名旁观者,都感到痛心。

她无法对蔡心怡的选择加以评价,只是惋惜于,她眼睁睁看着一位朋友——姑且算是她高中疏浅的人际关系网里,举重若轻的一位吧——亲手将她的初心彻底抛丢。

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往往容易投射自己的经历。

但某种程度来说,它们多余得只会给人平添负担。

陈致坐正,说:“希希,你对别人的同情心,甚至胜过对我的。”

许年好气又好笑,“你连这也,也计较?”

“世上有很多人没法像你一样,坚定地朝自己最初设定的方向前行。也许别人眼里的‘堕落’,是她自认为最好的抉择。”

比起她,他要冷心冷肺得多。

他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的情怀和闲心。

“与其遗憾她变得不像你认识的那个人,不如怜惜一下你面前这个,苦苦求你回头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陈致……”

他“嗯”了声,“在呢。”

她说:“别,别这么步步紧逼,好不好?”

给她留多一点的时间和空间,让她厘清自己的感情,好不好?

不要放任那些过去,那些失控,蚕食掉她的理智,好不好?

陈致沉默下来。

车内静得可闻针落。

良久,他说“行”,随即启动车,驶入主车道,汇入车流。

其后,直到他离开阳溪,都没有再提过复合的话题。

许年隐隐察觉到他生气了,尽管他表现得无任何异常,帮她打扫屋子,清理厨房,倒垃圾,也会夸她手艺好。

陈致不会冲她发脾气,事实上,他在她面前,一直是情绪稳定的样子。

也许是曾经恋爱延续下来的默契,也许是她心思本就细腻敏感,她就是知道,他不开心。

1月2号一早,陈致说:“不用送我了,外面冷。”

她应了声好。

“照顾好自己,别生病了。”

“嗯。”

交代完这些,陈致没再说什么,走了。

许年心里有些茫然,又有些空落落,像戒断反应。

短短几天,感觉屋里到处留着他的气息。

沙发上的吻,厨房里的玩笑,客卧里的暧昧……

她的心确实乱极了,无论到哪儿,都能想到他们之间的点滴相处。

——像无数只吸食骨髓的蛊虫,随着时间推移,在她的四肢百骸,越钻越深。

陈致离开后的第二周,许年挑了个良辰吉日,之橙烘焙重新开业。

早上,许年一到,就有人送来开业花篮,淡雅的黄白系鲜花,店前排开,声势不小。

上面有贺卡,她取下来。

不出意料,果然是陈致送的。

这段分开的日子,他们维持着不频繁,但规律的联系。他自然知道她的开业时间。

但他没说要送这些。

她感觉,他八成还是在气恼,她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

薛宁见状,咋舌不已:“哇塞,谁这么阔气,送这么多?这季节,鲜花不便宜吧?”

许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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