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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多大年纪了，那是等到国丧之后开始送聘礼吗？”楚白芷虽然还没有见过这个未来的嫂嫂，但是看她娘亲这么满意的样子，这个姑娘肯定是个好的。
“这个姑娘今年十八了，明年就十九岁了，年纪稍微有些大，不过你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两人还是很合适的。”
楚母觉得这个姑娘各项条件与自家都很合适。
“娘，这个家世，这样的品行样貌，怎么会没有嫁人呢？”
楚白芷对这一点是抓心挠腮地好奇，听她娘亲快把这个姑娘吹到天上去了，难道别人没有看上这个姑娘的吗？
“这个姑娘的命也是有点苦，”楚母叹口气，开始把自己从方家手帕交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楚白芷，“她爹是个好色的，家里有十几方妾室，她娘亲当初生产伤了身子与这个也有点关系。”
楚母没有细讲这个，转了另一个话题说：“她及笄时真的是被媒婆踏破了门槛，看上这个姑娘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跟她定亲的一个男子一年后坠马摔死了。”
“有人就说这个姑娘命硬，克夫，还说她娘亲和弟弟也是被她克得体弱。”楚母讲到这些流言蜚语简直是嗤之以鼻，“这些人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她娘亲和弟弟的体弱是因为早产，这也能怪到这个姑娘身上。”
“后来呢？”
楚白芷听得入迷，想要快点知道故事的发展。
“有人信自然有人不信，这个姑娘后来又订了一门亲事，可是这个男子在定完亲没多久就因为喝酒喝醉了，与别人发生争执，结果被别人打死了。”
“这不是这个男子自找的吗。”楚白芷听得胸口闷闷的，她紧抿下唇，眼神里都是气愤，“这个不会也要怪在这个方姑娘身上吧。”
“可是就是有人这样想，与她们家门当户对的不敢娶她，看得上她的她又看不上人家。”楚母微微摇头，“拖到现在成了大姑娘了。”
“娘，是方夫人跟您牵线搭桥吗？”
“就是在方家我见了这个姑娘一面，真的是人群中亮眼的存在。”楚母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真的是庆幸自己多问了两嘴，不然她现在还要发愁楚言启的婚事呢。
“她的眼光既然这样高，为什么会看上我们家？”楚白芷不是对自家没信心，而是这个姑娘的家世太高了，高到她难以想象，自家就是一个做大夫的，家里也没有什么高官。
“她听过你大哥的诗词，在你大哥中了探花郎那天她亲眼见过你大哥的风姿。”
楚母一讲到楚言启心里就是万分自豪，不仅是楚家，她娘家往上数几辈也没有出过这样的人才，何况是进士的第三甲——探花。
“而且她听说我们家有一个规矩，男子年过三十妻子无子方可纳妾。”
楚母当初嫁到楚家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谁不希望夫妻两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原来如此。”
楚白芷一听到这个姑娘竟然见过她大哥当初骑着高头大马戴着红花上街的场景，心里就明白了，见过当时那个情形的人很难不被楚言启的风姿所折服。
“娘，大哥对这个婚事满意吗？”
虽然楚母把这个方姑娘夸到天上了，但是人家毕竟是跟楚言启做夫妻，他们两人对彼此的看法才是最重要的。
“你大哥对这门婚事没意见，他说只要这个姑娘是个能干孝顺父母的就好。”
楚母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意从眼角眉梢都能透露出来。
“他觉得好就行。”楚白芷想到了另一件事，“娘，那你和爹爹是不是要等到大哥成婚才能回老家，明年开春肯定是回不去了。”
“先把你大哥这边的事情办好，其他的都要往旁边稍稍。”
楚母想着先定亲，等到一个月的国丧期一过她就去送聘礼，双方的年纪都不小了，两家人都想尽快把婚事办下来。
“真好，那娘你就去忙这件事吧。”楚白芷真心为大哥感到开心，楚家人没有一个能在官场上帮他的，如果能娶了这个姑娘，岳丈能提携他就更好了。
“不过，娘亲你不要忘记筹备过年的年货啊。”
她撒娇道：“娘，我下个月就要过生辰了，你有没有想好要送我什么啊，你可不要忘记你的亲亲女儿啊。”
“你个坏丫头，当然不会忘了。”楚母笑骂她，用食指轻轻按了一下楚白芷的额头，“娘亲都记着呢。”
“今年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在京城过年，我可要好好向方夫人取取经，京城的冬天跟我们老家还是不太一样，要冷多了，什么煤，柴火和棉衣都要加大的。”
楚母又开始掰着手指算账，想着要精打细算地花手里的钱。
“娘，我们家不会没银子使了吧。”
楚白芷看着娘亲要把一分银子掰成两掰花的架势心里有点慌，家里马上要用大钱了，不会被她拿走大钱了吧。
“怎么可能，给你的八百两银子就是家里的活钱。”楚母赶快摇头，“我只是勤俭持家，我们家的钱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
“那给我那么大一笔钱也是刀刃吗？”
“当然，给我的女儿助力是花在正处上，”楚母理所当然地说，“你想做什么娘亲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有给你缺的银子。”
“娘，你真好。”
楚白芷感动地不得了，她扑到娘亲怀里，蹭蹭娘亲的脖颈，撒娇道：“我要一直做娘亲的女儿。”
“说什么傻话，女子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楚母无奈地笑笑，摸着楚白芷的头发讲：“不过我的女儿这样能干，就算是出了门子嫁到别人家也能过得很好。”
“我才不要嫁人呢。”楚白芷待在娘亲身边觉得很幸福，她很清楚嫁出去可是一次新投胎。
两母女就这样温存着，等到晚上楚言启回来了，楚白芷特意去大哥对于自己婚姻的看法。
“大哥，你对未来嫂嫂一点都不关心的吗？”
楚白芷觉得这个可是事关大哥将来几十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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