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长那么高了,老话都说女大十八变,我没怎么变,你倒是变了不少。”
外乡见故人,宁秋的心激动无比。
她一点不见外,伸手拍了拍大牛的手臂,玩笑道:“行啊!看起来比小时候皮实,耐打。”
“不是吧!我们都长大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揍我?”大牛故作害怕,后退两步,表情很是浮夸。
宁秋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二人自然而然聊起近况,得知宁秋在金绣阁做活,大牛不吝啬夸赞了一轮,说到兴起处,竟把时辰也忽略了。
周砚一如既往,得闲就亲自过来接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前面的姑娘双眸晶亮笑魇如花,少年人低头垂眸,那排大白牙格外显眼,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说笑,出乎意料的和谐。
周砚俊朗坚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薄唇紧抿,内心情绪汹涌翻腾,却还要强装成一个没事人,快步朝宁秋走去。
“秋秋。”
他压了压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亲和力。
宁秋听到呼唤立马回头,与大牛谈话时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看到是周砚,那笑容绽放的越发灿烂。
见状,周砚心里总算舒服一点了。
“你忙完了吗?我们该回家了。”周砚的目光似不经意扫过旁边的大牛,适时露出疑惑,接着问道:“秋秋,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老家邻居,小时候的玩伴,你叫他大牛就行。”
宁秋说着,转头拉周砚到自己身边正准备给大牛介绍,便听周砚抢话说道:“大牛兄弟刚到平州吗?什么时候得闲来家里吃个饭,我做东。”
大牛不知对方是谁,不过当着宁秋的面,他不好拂了周砚的面子,便点点头,客气道:“好说好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得闲定登门叨扰,到时候大哥别嫌烦。”
二人之间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宁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猜想可能是二人刚认识还不熟的原因,等以后熟悉了就不会这样了。
“有客登门是幸事,又怎会烦?也怪我不善交际,竟然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秋秋的未婚夫,姓周,单名一个砚字,我们婚期定在三月初九,没几日了,你到时候记得过来喝喜酒。”
周砚不动声色观察大牛的反应,说话间,顺手揽住宁秋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暗戳戳宣誓主权。
宁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羞恼地轻轻推他一下,不过她考虑到自家和大牛家的关系倒是没反驳周砚的话。
两家搬家前是邻居,搬家后也在同一条巷子住,关系不错,若是不在同一地方就算了,如今大牛他们也来了平州,于情于理都该请人家喝喜酒。
大牛诧异地看着宁秋和周砚,半晌儿反应不过来。
之前收到宁叔意外离世的消息,他们一家还挺担心宁秋的,可惜当时在别的城,距离太远有心无力。
他们家最近刚搬到平州,本想过段时间站稳脚跟就回章回县看看,他娘还开玩笑让他求娶宁秋,他小时候没少被宁秋揍,血脉上的压制让他对宁秋的感情更像对待姐姐,男女感情生不出半点,便否决了这个提议,想着实在不行就认个干亲,他们家也能有借口照拂宁秋一二。
没想到还没回老家就在平州遇上宁秋了,还得到对方已经定亲快成亲的惊天大消息。
大牛怔愣过后脸色一变,看向周砚的眼神便没那么友善了。
此时此刻,他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
比如这门亲事是宁叔生前定下的还是死后宁秋自己找的?
若是宁秋自己找的,二人如何认识?
男方家庭如何,家里还有什么人,做什么营生,人品如何?
大牛的脑子乱作一团,想询问又觉得太冒昧,不问清楚内心不安。
他一个劲冲宁秋使眼色,宁秋看明白了,但是身子被周砚牢牢扣住,想动一下都难。
她不解地抬头,用眼神询问周砚什么情况,周砚不语,全当没看明白,依旧笑盈盈看着大牛,继续问道:“大牛兄弟要在平州呆多久?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我们全家都在,计划在平州定下了。”大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笑道:“恭喜二位了,到时候一定去。”
顿了顿,他以家中爹娘为借口试探性问道:“秋秋姐怎么来平州了?两地隔的挺远,你俩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回去我要跟爹娘好好说道说道,让二老也放心。”
这会儿还在大街上,宁秋不便与大牛说太多,只道:“说来话长,我家那些糟心事你应当有所耳闻,周大哥帮我良多,反正到时候你跟叔叔婶婶一块来吃喜酒就成,其他事得空再跟你详谈。”
周砚见宁秋坦荡,大牛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正色道:“有事可以去老槐巷十七号找我们,家里没人的话,到金绣阁或者府衙找我们也行。”
“好,我都记下了。”大牛动了动唇,有些话到底没说出口。
告别大牛后,周砚和宁秋并肩往家的方向走,两人都出奇的安静。
好不容易回到巷子口,宁秋突然停下脚步,抬头一本正经地盯着周砚看。
她的眼神充满探究,直看得周砚浑身不自在。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他问,神色有些许不自然。
宁秋没急着回答,仍旧盯着他看,让他有种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看穿的感觉。
“时辰也不早了,阿娘还等着我们回家吃饭,秋秋有话不妨直说。”
宁秋收回目光,轻哼一声,片刻后她才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周大哥,你不喜欢大牛。”
“我没有。”周砚嘴比脑子快,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平时不会如此不稳重,否认太快反而落了下乘,秋秋聪慧,定是猜到了。
周砚不由懊恼,解释道:“我和大牛初次见面并不了解他,喜欢或者讨厌都谈不上,不过他既然是你的发小,两家关系也好,我作为宁家女婿,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自不会推脱。”
他认真解释,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曾想宁秋听了他的话直接扑哧笑出声。
她道:“周大哥,你这话算不算欲盖弥彰?”
周砚:......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在吃醋,酸味都快弥漫整条街了,你对大牛带有敌意,说话阴阳怪气的,起初我不明白,现在我已经能确定了。”
她言辞肯定,眉眼间自信飞扬,甚至还有调侃周砚的兴致,打趣道:“周三岁,今日又是不一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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