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溪早上醒来时,喉咙又干又涩。
果然,贪多的下场就是上火。
脑子还昏沉着,梦里的景象朦朦胧胧,金盛溪记得那次自己好像是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根深色的发圈忘了取下还好好地套在腕上。
昨晚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金盛溪用手指拨了拨发圈,脸没出息地烫了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哥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这个念头像颗不安分的种子,见了一点光,就迫不及待地想往外钻。
但她现在还没这个把握直接冲到秦盛墨面前问,万一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打水漂了。
可不管怎么想,金盛溪还是觉得不对劲。
秦家别墅分两栋,中间以一片露天花园相接。花园旁引了活水,拓成一片不大的人工湖,临水建了座四面玻璃的花厅。金盛溪小时候最爱待在那里,看四季更迭,湖光潋滟。
此刻晋城气温已至零下,湖面结了层厚厚的冰,在晨光下泛着粼粼的光。唯有花厅里四季恒温,各色花卉依旧开得烂漫,恍若隔开寒冬的另一个小天地。
何遇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只白瓷盅,盖子揭开,里面是清透微褐的茶汤,飘出淡淡甘草气味。
“阿砚说你昨晚吃多了荔枝,让我炖了润喉去火的茶。”何遇将瓷盅放在金盛溪面前的桌上,“你先用些早点,过会儿再喝。”
金盛溪道了谢,问:“明姨今天不在家吗?”
“在呢,不过一早就被请走了。”何遇笑道,“东盛老总不是最近刚娶了位新婚太太,他们上个月也搬来附近。那位陈太太爱热闹,总来找夫人打麻将,这不,一早又派人来接了。夫人想着让你多睡会儿,就没叫你。”
金盛溪点点头,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得把麻将和牌技好好练练。每年大年三十,几桌牌局就数她输得最惨,回回被他们笑着打趣。这输钱倒是小事,面子总得找回来些。
“离这远吗?”她问。
“不远,就隔了两条道,开车几分钟就到。”何遇说,“你若想去凑个热闹,跟夫人说一声便是,我让阿霖送你过去。”何霖是何遇的儿子,现在也留在秦家做事。
金盛溪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点泪花。
算了吧,一堆太太夫人的场子,除了明姨,她也没个相熟的,指不定都是些长辈,想想就累。
何遇瞧出她的心思,将茶盅往她手边挪了挪:“那位新搬来的陈太太年纪其实也不大,算起来也就长你两岁。性子瞧着也活泼,你去了,说不定真能玩到一处去。”
“这么小?”金盛溪有些意外。她记得东盛的老总都快四十了吧。
“是啊。”何遇也笑了,“陈先生去年到家里做客时还是单身,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夫人当时也想替他张罗介绍几位,哪成想人家自己转眼就把婚结了,速度快的很。”
金盛溪对陈思文是有些印象的。他本人家境不好,是靠做建筑承包起家,后来涉足房地产开发,一手创办了东盛集团,在晋城商圈里算是白手闯出来的狠角色,行事手段果决狠辣,甚至有些说一不二的悍气。明里暗里惦记着他的确实不在少数,只是他身边从不见有人,一直单身未娶。
“改天再说吧。”
这麻将一打起来谁停得住,想想明天得上班,等会儿要早点走,金盛溪还是作罢了。
待中午用过饭,觉得嗓子舒服不少,金盛溪心下松快,又有点管不住自己,鬼使神差地剥了两颗荔枝吃。结果午睡起来,嗓子彻底发不出声音了。
沈明岚过来时,一见她这副模样,总算是逮着机会,仗着她哑了没法还嘴,可着劲笑话。金盛溪悻悻地想,就算等到明年开春当季的荔枝上市,她怕是都不会再碰这玩意儿了。
“舟舟,别窝着了。”沈明岚拽她胳膊,“我们去西山湖滑冰吧,我昨天还瞧朋友圈有人发呢,冻得可结实了。你上回去宏阁那么晚,肯定还没去吧?趁现在天好,咱走呗。”她自顾自说完,压根不给金盛溪反对的机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金盛溪:“......”
你看我像是说得了话的样子吗?
她无奈地斜了沈明岚一眼,想起上回在宏阁吃饭时,秦盛墨也说过等湖面冻实了,就带她去滑冰。
但他那个大忙人,能几时有空呢。
西山湖面上早已热闹起来,玩冰车、坐爬犁、滑冰的到处都是,呵出的白气混着嬉笑声。
金盛溪玩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干脆租了个马拉的爬犁,把自己裹进厚厚的帽子围巾里,缩在座位上,让人驾马拉着绕湖缓行。
爬犁位置分三排,金盛溪坐在最后边,身旁是个裹着军大衣、脸膛红润的大爷。大爷很是健谈,侧过身就冲她乐呵呵地问:“闺女,今儿多大啦?自个出来玩啊?”
金盛溪把围巾往下扒拉一点,哑着嗓子费力挤出声音:“没呢,和发小一块来的,我23。”
“啥?”湖风有点大,大爷把耳朵凑近了些。
“23。”她又努力提了点气,声音却更沙了。
大爷还是没听清,两手往袖子里一揣:“得,这耳朵也跟隔壁老李头一样,不中用了。”
正好沈明岚穿着冰鞋溜过来,听见这对话,笑得前仰后合,对着喊道:“她说她23啦。”
结果拐弯时没刹住,脚下一滑,“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金盛溪坐的爬犁正被马拉着缓缓往前去,她回过头,看着还坐在冰上龇牙咧嘴的沈明岚,故意做了个口型:你、就、该、摔。
绕一圈结束后,金盛溪找了处背风的长椅坐下。天边已漫开大片橘红,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在西山阁楼的飞檐上,给青灰的瓦顶描了道晃眼的金边。冰封的湖面像块巨大的琥珀,倒映着天空与山影,裂纹处闪着细碎的粼光,冷冽又漂亮。
沈明岚也玩累了,蹭过来挨着她坐下:“还好今天穿得厚实,不然这一摔,怕是要躺两天。”
“让你嘚瑟不看路。”金盛溪感觉周遭温度降了下来,站起身,“太阳要下山了,咱回去吧。”
沈明岚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别急,再等会儿。”
金盛溪只当她是累了想再坐坐,也没勉强,又坐了回去,目光重新落回那片渐暗的湖光山色上。
“舟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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