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边，”牛岛若利指向灌木丛后不太隐蔽的两人，“没甩开。”
鹫匠明空猛回头，果然捕捉到那两抹突兀且慌乱逃窜的身影。
“呦，明酱！”瞰野慎知眼见暴露，举着刚捡的两根树杈就蹦了出来。
“呦你个大头鬼。”鹫匠明空没好气地转向他们，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不过你们来的要比我想象的快。”
瞰野慎知得意地拨了拨发丝：“那当然。”
接着，她又探头探脑问道：“那你们还去看比赛吗？”
鹫匠明空抬头看向牛岛若利，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没什么想法。
“去，时间还早，看完比赛正好去吃午饭。”
瞰野慎知手指绕着发丝，这时候倒是犹豫起来，“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你的约会。”
鹫匠明空扬起一个体面的微笑，眼神却凉飕飕的：“原来你知道啊。”
天童觉本就是半道被拉来的，见状悄无声息地滑开几步。
等退到安全距离，确保不会被瞰野慎知反手抓住，才敢挥挥手上的树枝，拖长调子：“若利要好好约会，我先溜了——”
不出所料，瞰野慎知转身就想捞个垫背的，可惜天童觉早像泥鳅般溜出去老远。
她不甘心地瞅了眼潇洒离去的红毛，仅权衡一秒，还是跺脚追了上去。
鹫匠明空猜他们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她背起手，身体微微前倾，仰头笑盈盈地看向新上任的男朋友：“那我们去看看比赛？”
牛岛若利低头。少女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像只锁定目标的小猫。
他无端想起总在排球馆附近徘徊的橘猫。没人专门喂猫，大多数都是学生或学校工作人员不定时不定点，看见了就掏出装在身上的食物投喂。导致即便无人饲养，却依旧膘肥体壮。
他们训练结束遇到过几次。那猫吃的再饱，见人都要用湿漉漉的眼神追着你，活脱脱一副不给食物不罢休的模样。谁来都要从身上掏两个子买东西给它吃。
此刻，鹫匠明空和那只猫出奇相似，看样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鹫匠明空柔软的发顶，唇角微扬：“好。”
鹫匠明空愣住，回过神双手摁住头顶，小声抗议：“……要长不高。”
牛岛若利脚步一顿，当真思考起来，认真道：“会吗？那以后不摸了。”
“不行！”鹫匠明空宛如那只橘猫被拿走了食物的样子，炸起一身毛。随即又觉失态，软下声音，“要是你摸，也没关系。”
“可是会长不高。”牛岛若利正色道。
鹫匠明空欲言又止，明知这人不是故意的，心口还是堵了一下。她跨出去两步，挡在不解风情的某个人面前，双手交叠在自己头顶，扬起脸:“牛岛学长，你不想和我，稍微亲近一点吗？摸头这样的行为，不是很亲密吗？”
牛岛若利只是盯着她的头顶，没有说话，浓密的睫毛低垂。
沉默不免让她内心慌张。难道是……过于冒昧了？
“可是，”牛岛若利终于抬眼，目光直直撞进她眼底，“如果要亲近一点，明空不该叫我‘若利’吗？”
鹫匠明空愣了两秒，一声轻笑溢出唇边。她倒退着走，狡黠笑着问：“牛岛学长不想的话，那若利想吗？”
“若利想。”牛岛若利大步向前握住鹫匠明空的肩膀，将她稳稳摆正向前，“会摔倒。”
鹫匠明空乖乖站定，耳根染上红晕，噘着嘴低声吐槽：“被爷爷教的久，要和爷爷一个样子了。”
国中生的比赛场地人头攒动，高中生面孔居多。
单就五分钟，已经有不少人认出牛岛若利，连带着身边的女生也成焦点。
这位自带光环的明星选手浑然不觉，只专注于寻找空位。
“你不觉得，有很多炽热的目光在灼烧我们吗？”鹫匠明空坐的板正，浑身不自在。
牛岛若利环视一圈：“换个地方吗？”
话音未落，他就锁定目标，自然地牵起鹫匠明空的手，径直走向看台角落。
“牛岛若利！”
一道略带挑衅的声音乍然响起。
鹫匠明空循声望向声源处。
她有印象，经常和白鸟泽打决赛，总差一点，难免让人惋惜。至于学校，是慎知去的那所。
牛岛若利闻声转身，偏头介绍：“青叶城西的及川彻和岩泉一。”
及川彻目光审视般扫过两人，触及牵在一起的手，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扭曲。下一秒，又挂上轻佻的笑容，略微弯下腰，正欲开口——
“砰！”
岩泉一的拳头精准锁定在后脑勺，拽着领子把人拖走，动作行云流水不拖沓。
“他刚才是要说什么的吧？”鹫匠明空嘴角抽了抽。
牛岛若利点头：“要过去问问吗？“
鹫匠明空还是低估男朋友无所畏惧的程度，直球的理所当然时刻惊人。
“别，追着问人家想说什么太奇怪了。”
“好。”牛岛若利应得干脆利落。
场内哨响。
白鸟泽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地位差不多等同。不过是几所豪强高校联合举办，不存在上次比赛排名靠前，出现第一轮轮空的现象。
两人在第一局比赛就见到白鸟泽初中部上场。
“若利也是白鸟泽初中部的？”鹫匠明空看着场内。
“是。”牛岛若利视线聚焦在球场上，全神贯注下竟也能从场上分散出注意力回答问题。
鹫匠明空不再多问，趴在看台栏杆上，眼神在赛场上和牛岛若利专注的面庞间游移。
场景正确，氛围不错，时机恰到好处。鹫匠明空偷摸出手机，打开相机，一边小心后退，一边寻找合适角度。
看不见脚下，台阶落差被忽视，一脚踩在边缘，重心一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牛岛若利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手臂飞速伸出，第一时间将人稳稳捞回来。
“小心台阶。”牛岛若利指着脚下，语气平静，听不出指责的意味。
偷拍不成出大糗，鹫匠明空脸瞬间红得没边。
“知道了。”
牛岛若利捡起掉落的手机，屏幕停留在拍照界面上。
他问：“你要拍什么吗？”
鹫匠明空心虚解释道：“想拍比赛。”
“需要我帮你吗？”牛岛若利询问。
鹫匠明空心头一动，有点儿故意的意思，抬头试探：“拍人也可以？”
“嗯，明空想拍谁都可以。”牛岛若利答得坦荡，像是没听出来鹫匠明空语气里挑逗的意思。
期待落空，鹫匠明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股无名的委屈冒了上来。
“不要。”她难得拧巴，“我自己去拍，怕你拍的不好看。”
“好。”牛岛若利依旧没有异议。
整个上午的比赛，鹫匠明空看的兴致缺缺。
午饭吃得食不知味。身体未痊愈是一方面，心底关于“某人似乎根本不会吃醋”的认知，更让她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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