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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哀求

小说:

栩栩惊春(重生)

作者:

只昔遥遥

分类:

衍生同人

林栩没有答话,窦言洵却觉得四周空气无比凝滞,令他快要难以呼吸了。

她望向他的眼神一向澄净,如今怎么却清冷冷地,好似湖面上漂了一层覆冰一般?整个人蜷缩在床榻间,更是说不出的岑寂……

好像怀了他的孩子,她一点都不快乐似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方才的喜悦还未传遍身子每一寸角落,如今又不免心里难过起来。

他忽然满身怯意。只得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她的神色,很快手心里竟然生起一层薄汗。

窦言洵张了张嘴,一时也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移开目光,看向桌边那碗尚还冒着热气的红枣汤。

一片寂静中,她的身子轻轻动了动。

窦言洵抬起眼眸,看见她神色平静,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整个人坐在榻上,身上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绒被,乖巧的像一只小雀,满脸写着安静和乖觉。

他来不及欣喜,便听见她张开双唇,苍白如雪的脸颊上却拂过一层粉色的雾,明明不施粉黛,好看得却像是周身笼了层极为柔和的光晕一般。

她微弱的声音在摇曳的烛火间化开。

“是真的。”

他呼吸一滞。酒后的醉意让他本就头重脚轻,如今整个人也摇摇欲坠起来,竟是再也站不稳了。却分明幸福所致——

他从未有过这般紧张,从前濒死挣扎时没有,独自流浪荒漠时没有,便是最近,被囚于郑凡仓家中不见天日的两日,生死一瞬间之时,他也不曾感受过这般忐忑不安的滋味。

林栩轻轻勾了勾唇,将他的手抓起来,而后掀起锦被,一路引领着他,覆于她的小腹之上。

“……不过大夫说尚只有一月,所以胎象还不稳,需得小心呵护着些时日。”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隔着衣衫,他似乎能感受到肌肤的起伏。竟是连触碰也怕伤了她……他又如何能不小心呢?

她肚子里如今怀着的是他的骨血,单是想到这一点,他便抑制不住的近乎雀跃了,他又如何能不看重,不谨慎呢?

窦言洵忍不住将单薄的人儿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原来这便是幸福的感觉,他只觉得心里一揪一揪的,阵阵发酸,发麻,让一向沉稳的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连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笨过。窦言洵爱惜的吻亲亲落下来,却也笑了,原来她也只是面上平静,脸庞也泛着烫。

太好了。

太好了。他细不可闻地轻轻松了一口气。方才一路行来时,即便天色已晚,他还是片刻都不敢停歇,连酒杯都没放稳,便向窦怀生辞行向这边跑来了。一路需经过后花园,还嫌走大路耽搁,专门从后花园的偏径赶了过来。

那时他看着头顶初升的明月皎皎,紧张地不敢呼吸,只能暗自祈祷月亮,祈祷清风,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如今,他的愿望没有落空。他竟然觉得人生如此圆满……

甚至,哪怕很快他便死去,他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这样想着,窦言洵却又自嘲的笑笑。他是忍不住在笑自己的傻气。她好不容易才怀有身孕,如今正是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偏要将她好好的、周全的护着,又怎么能忍心就此离去呢……

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下。她如今金贵,他唯恐哪里一不小心,便伤了她。便是自己的衣摆,都特意撩了起来,唯恐哪里不小心碰到她。

“大夫还说什么?”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

可林栩的眼睛亮晶晶,却是湿漉漉的。她的眼睛一向清透,不输萤火滢亮、不输月色皎洁,如今怎么却隐隐泛着凉意。她可是才哭过么?

林栩被窦言洵如此慎重而紧张的模样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好端端的,眼角便湿润起来。

明明看着他如此幸福珍惜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底里一阵酸,一阵热,两相交替,可是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想要流泪。

他看向她的眼神却渐渐郑重起来。

温热的唇缓缓向她靠近,随后柔软地落在她尚有泪珠停留的眼睫之上,说出的话却坚定如磐石:

“栩栩。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窦言洵便是拼出一切代价,就算是我的性命,也要护得你和孩子周全。”

林栩眼底缓缓漫上一层哀色,她倚在窦言洵的肩头,借此掩藏自己的神情。

今日他得知自己怀孕的反应,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还在想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每日悄悄喝下的避子汤被换过,既然竹苓没有可能,那是不是便只剩下那一种可能——

那汤药,便是他趁她不备,悄悄换掉的呢?

所以,他也一直都知道自己背地里喝药。每每相对,他却从未提及。

而事到如今,再去深究,也没有意义了。他的小心翼翼,像一颗刺一般扎在她的心上。很快便汩汩冒出血来。

若是不问他的意思,便偷偷将孩子拿掉,是否也太过自私呢?

她在心底长长叹息一声,良久,只能愈发将他紧紧环抱着。

“好。”

他闻言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拿起床边的药碗,小心地喂她喝完了整碗汤补。还是觉得不够,又吩咐了下人去打了一桶热水来。

在崃宁的那些日子,他每日忙着政事和与乡绅间的争斗,多少也怠慢了她。可她总是安静的在院子里等着,有时看着那些早便翻过无数次的账本,有时托着腮,看着几个丫头在院子里逗着雪团玩追赶的游戏。

她眉眼间总是隐隐泛着思量和愁绪。

他从来都看在眼底。他一直在想,究竟怎样才能对她更好一点。

她从前喜欢逗弄那两只鹦哥儿,他便送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来给她解闷。她成日里对着账本,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他便派齐管事到她的身旁给她解惑。

后来她的表兄出了事,尽管有些嫉妒,他还是暗中疏通了不少人脉,只为了不再看见她落泪神伤的模样。

甚至,从前两人还未曾成婚时,他曾为着她跟踪自己而逼问她,那时周惟衎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更是送她一块玉佩,他看在眼里,心底却恼怒不已。没多久,便将自己从前从来不肯离身的那块玉玦送给了她。

连他自己,那时都不明白到底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这么做又究竟是为什么。

甚至,亲眼看着晏鸦除去那个陷害她兄长的秦子塬,他也不过是出于嫉妒而已。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的发妻行轻薄行径?

尽管那时低头看着雨水将鲜红血迹冲刷殆尽,他却不愿承认。

可早在很早之前,早在那些他从未意识到的瞬间,他便早已爱上了她。甚至,还隐隐生了些痴念来。

他这个人,年少丧母、失去幼弟,又被家族的人不顾尊严的踩在脚下。过惯了被人冷眼旁观的日子,他也生得冷淡,凉薄。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一次次地破例,一次次地救她,渐渐的演变成偏执。

便是连身边跟着他最久的晏鸦,在最初看到林栩脖子间挂着的那块招摇过市的玉玦时,都不禁满是诧异。那是多年前,他和晏鸦相识之初,便立下的血誓,多年并不曾破——

见玦如见其人。收刀,人去,封血。

晏鸦杀人如麻,武功在中原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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