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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九莲台,巫山女 帅夫子来啦!

小说:

应许如是

作者:

张晚初

分类:

现代言情

宫婢道:“死的倒不是什么大人物,是当时值守的一个小黄门。夜里投了井,就是那亭子里的一口井。从哪往后便开始闹鬼,一连死了两个疯了一个,太卜丞用符咒和石板封了屋后水井,又命人把这院子砌死,这才安稳些。”

如是追问:“那他为何投井?自裁?他杀?失足?”

宫婢摇头:“说来龌龊,他死后不久,有人在草丛里发现一个断掉的玉簪,于是就有传言,说这小黄门与情人幽会,哪想情人折断发簪要与他断情绝恩,他想不开,就……”

如是深觉荒唐:“他是刑余之人人,怎么会情人?”

宫婢面露难言:“这……他们阉人的事,婢子可不知。只是娘子今后安心住这前院,后院这里是万万不可来了。”

“阿冬!”

喊声渐近,另一个宫婢从拐角处闪出,瞧见如是和许宁,不知身份,便只揖首行礼,口中继续道:“阿冬,找你半天了,官署前头忙的要着火,你到好,为躲懒连这鬼地方都敢来。”

名叫阿冬的宫婢与如是告辞,边走边问:“忙什么呢?”

“东市广场上搭祈雨高台,署里没剩几个人了,要咱们帮着收拾书塾,陛下指了位夫子来……”

待两人走远,许宁这才不顾形象,惊慌失措拉着如是跑到屋前,看着进进出出的大活人,才长舒一口气:“不行不行,我再去问问,看能不能给换个地方住,我宁可睡露天地……”

如是看她吓得脸都白了,道:“那是你没睡过露天地……有这么可怕么?”

许宁奇道:“鬼啊,你不怕?”

这话把如是问愣了,许宁见她不吭声,也没多耽搁,扭头去了前署。

官署这里布局四四方方,太卜署只占一隅,而这个小值房凸出官署墙外,与官署由一扇宽月门相通,对外原有一个随墙门,但如方才所见,早已砌死。如此一来,这个串联内外的小值房就成了太卜署一个“毒瘤”。

若不是她们入宫,这个月门恐怕不久也会被砖石封死。

如是用手拭净檐廊下一处桥栏,坐下,许是屋后真的阴森,她竟觉此处不那么闷热。脚下回廊的木地板被膨出地面的根系拱起,眼前苍柏树荫蔽天,树龄未知,却能猜到至少千年,巨大树冠几乎将整个小院都盖起来。

叶子层层密密将烈日割碎,再洒在屋顶,柱子,地上,和如是伸出的手上。

若寻根问底,她也算是一个鬼吧……

许宁自是无功而返,官署里人员杂乱,女眷住所本就需小心安排,再者,她一无靠山二无打点,怎会有人替她费心操持。许宁抱怨不迭,却也无法。

进宫第一日无事,两人沐浴回来早早熄灯躺下。值房细长,半挂帘头和玉色屏风分成简易三部分,中为堂,东西寝居。各一张简易架子床,素色纱幔垂在床前脚踏上。

月明如昼,如是翻身,枕下露出的锦帕一角落入眼帘。那是白日里姜珩包裹碎冰的锦帕。

她举起展开,杏色锦帕一角绣着丛玉簪,几支渐变紫的花簇从翠绿的阔叶中窜高,淡雅如玉,旁侧用同色略浅一点的丝线,绣了小小“怀瑾”二字。

她想起姜珩看自己的神态,不弯腰,也不低头,只垂下眼睑,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缓缓递出茶卮的手臂带不出半点气流涌动,不似热心模样。或许真如他所说,他并非想要帮谁,只不过好奇她能走多远。

床幔外轻微响动,如是慌忙收起锦帕塞回枕下。身后许宁轻声问道:“易生,你睡着了吗?”

“没呢。”

许宁沉默片刻,似是难为情道:“那个……我实在是有些害怕,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如是转身,隔着纱帷,许宁瘦小身影站在床前。如是心中微叹,都抱着被子来了,还能再让她回去不成。

“一起吧。”

如是掀起帷幔一角,许宁面色一喜,挨着如是躺下。

“我控制不住自己,总想白天他们说的那件事。易生,你说真的有鬼吗?”

如是漫不经心答:“或许有吧。”

“投井的鬼长什么样子?”

“泡发了吧?”

“啊?”许宁声音发颤,抱紧如是手臂。

如是身体一僵,抽出手臂侧躺,安慰道:“对不起阿宁,我胡说的。”

“他们都说你去过地府,你见过鬼吗?”

如是深深吸气,道:“我小时候,有一回走丢了,在山里迷路一夜,天亮才被找到。他们找到我时,我在一颗树下睡着。寻着足迹,他们发现我口中走了一夜,其实不过是围着树绕圈子。”

许宁吓的缩起腿:“我知道,是鬼打墙!”

“嗯,”如是点头,“确实是鬼打墙。但你知道吗,那棵树十步开外便是一个断崖,我若没有转圈,定摔得粉身碎骨。”

许宁轻“啊”一声,追问:“后来呢?”

如是忖度着许宁能听懂的措辞,缓缓道:“后来附近老人讲,战时,一只队伍路过当地,被敌军知晓,便抓了好几个百姓,逼迫他们说出路线方位,其中有一位夫子被逼到这处断崖前,他抵死不愿出卖同胞,被残杀于那棵树下。当地百姓都说那棵树得到夫子鲜血滋养,便替他保佑路过的孩子。”

许宁沉默许久,再开口已带哽咽:“我也将阿母葬在了树下,要不是这场大旱,她或许不会走的这么早……所以我挑了个树荫让她长眠……易生,都说你通鬼神,你能看见我阿母吗?你能让她回来看看我吗?”

如是道:“外头传言我还是三头六臂呢!若我真能通鬼神,还有青岚娘子什么事。”

许宁呜呜咽咽小声哭起来:“易生,我想我阿母了……哪怕是鬼魂,我也想再见她一面……不知她会不会像那个夫子一样,保佑我……”

“会的会的,”如是轻拍许宁,“那些人说这里阴气重,所以草木盛。但阿宁你看,正因为这棵苍柏,咱们这间屋子才格外荫凉。眼下焦金流石,这处荫凉何尝不是块风水宝地?许就是你母亲保佑,才让你我分得这住处。所以啊,鬼魂不可怕,它们也有未了的心事,也有放不下的亲人。”

空气凝固了多日,终在今夜起了风,摇动树影,晃来弹去。

许宁渐渐哭累,呼吸均匀起来。如是亦沉沉阖眼,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唤她,顺音抬目,却见眼前世界微茫溟濛,母亲和母亲的脸重叠在一起,她们伸出的手重叠在一起,体温也重叠在一起。

她坐在灯烛下,为自己绣着软枕。

如是突然明白她弄错因果,不是因为不知母亲长什么样子,所以才苦寻未果,而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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