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争在加州上学的第三年,季李在纽约做交换生,他们之间并未联系。
晏何争在法庭上官司失败被执行的那天,他看到了观众席的季李,他的神色很痛快,眼神表达着“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有的公子哥,原来你也可以过得这么惨”,也是这件事之后,季李平衡了他那该死的嫉妒心。
之后的日子,晏何争拼命工作,一直在还债,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季李的风发和得意。
债务还清之后,晏何争去姜杞的工作室找她,拜托她办理公司转接等一些列问题,也是那时,他看到了姜杞书桌上摆着一张合照。
晏何争那时问:“你跟季李认识?”
姜杞说:“你认识他?”
“不熟。”
姜杞也说:“不熟。”
她又说:“他接的案子可比我腥风血雨多了。”
晏何争没接这个话题,他看向照片中姜杞的旁边的女生,“左边那个是谁?”
“同校的一个学妹。”
以陈木桃的资质,她不可能考上姜杞的学校,
她的年龄也不对,本该工作的年龄,她却在念书。
也是那段时间,晏何争拖人查了陈木桃,回国之前,他将陈木桃学历造假顶替别人身份的文件,一起打包发到了校长的邮箱。
陈木桃这一切的操办者,肯定是季李,她身边也只有季李有这个本事帮她,季李回来了,她不可能一个人在国外呆下去。
晏何争抬手,用刀背狠狠拍了下案板上的鱼,那条鱼终于不再动弹,他冲洗了好几遍,才放到锅里煎。
马意维回到之前的话题,如果陈木桃跟回来怎么办,“那你怎么想的?”
晏何争盯中锅里的鱼,眉间隐匿一丝阴霾,“有些事总要有人做。”
马意维站在斜后方,看不清晏何争的神情,但菜板上的刀锃亮,刀间上还残留着斑斓的血迹,反射出晏何争晦暗的脸,男人眉眼间透漏着憎恶,马意维打了个冷战,“我知道他们对不起你,但你一定不能冲动。”
“他们对不起原荷。”晏何争纠正,情绪微微波动,他深深提起一口气,试图压抑内心的乱,他将鱼翻了个面儿,拿起桌上的菜刀。
周围血腥味十足,刀尖上的血迹往下滴,这个场景实在有点诡异,马意维有点犯怵,颤颤巍巍问:“你想干什么?”
晏何争将刀转过来,放在洗水池下面,“打扫战场。”
马意维揪着心,心里打着鼓,虽说晏何争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就是在洗刀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他快被着紧张的氛围压抑到喘不过气了,忽地,厨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需要帮忙吗?”
马意维回头,看见原荷言笑晏晏的脸,她慢慢走进来,递到晏何争嘴边一个葡萄,晏何争俯身凑近,就着她的指尖将葡萄探入口中,从始至终,晏何争的眼神不在水果上,柔和地盯着原荷。
也是原荷走进厨房后,马意维才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晏何争心里闪过一些狠厉的念头,他不敢猜,又不知道如何去劝,好似只有原荷,能让晏何争平静下来,能让他显得不那么阴冷。
马意维慢慢退出厨房,临走的时候看了眼两人,那股阴风早就烟消云散了,晏何争周身围绕着生活气息,他笑得开怀,好似和年少的他没有太大变化。
马意维知道,只有在原荷身边,他才会有之前的少年气,一旦他孤身一人或者和别人相处,这又恢复了拒人千里的模样。
“你出去玩吧。”晏何争将抽油烟机打开,“味道不好闻。”
“还好。”原荷将盛葡萄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就那样笑着看着他。
晏何争看了她一眼,背对她洗手,洗手液的味道将鱼腥味压下去,他才转身擦手,锅里的鱼仍旧冒着热气,咕嘟咕嘟地炖出来香味。
晏何争将抽油烟机关掉,拿食指轻轻勾了下原荷的鼻尖,笑了,“一会儿就好了。”
原荷歪了下头,“做鱼太麻烦了,下次我们去餐厅吃也行。”
晏何争说:“等不及了?”
“也不是。”原荷总觉着他弯腰了很久,她环上他的后腰,轻轻揉了下,“怕你累。”
“是啊,白天劳动...”晏何争眯了下眼睛,勾着唇角,“晚上还劳动。”
原荷脸一热,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腰,往门口的方向看,“你小声点,外边还有人呐。”
看着女孩害羞的模样,晏何争更想逗她了,他上前亲了下她的鼻尖,“那我们小声点。”
他将女孩抱在怀里,又去亲她的额头,脸颊,嘴唇。
原荷被暖气哄得很热,现在害羞得更热了,她怕被朋友看见调侃,心里很紧张,但她又很享受被他抱着亲的感觉,最终感性打败了理性,她缩在晏何争的怀里,也回吻他。
没关系,被看见了,还缩在他怀里就行了,她相信晏何争会处理的。
感受到回应后,晏何争亲得更猛了,他拖着她的臀部,一下将人抱起,原荷腾空了下,又被他稳稳接住,头发丝凌乱地散开,落在他脸上,晏何争看到女孩眼睛里浸润的水汽,雾蒙蒙的,迷人及了。
原荷声音氤氲着温软,“快放我下来。”
晏何争笑了下,蹭了几下她的鼻尖,将人放下来,声音也哑着,“这次先放过你。”
*
过年将至,大家都求安稳,病号该出院的出院,连拨打120的都少了许多。
本来是很平静的一个晚上,120的出诊电话没响,内线电话却响了。
“殡仪馆?”原荷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护士说:“殡仪馆转接的120指挥中心,120直接给咱们打的内线。”
原荷系军大衣的扣子,“具体什么情况?”
“那病号自己打的殡仪馆电话,她说自己快不行了,让殡仪馆拉走,但是她都能打电话说明人还有口气儿,殡仪馆就帮忙打了120。”护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在原全路上,不是咱们医院管的辖区,过去要半个小时。”
原全路确实不是医院管理的辖区,应该是当地医院的救护车已经在出诊,只能调配其他医院的。
原荷和护士坐电梯到18层,敲门并没有人应,她拨打病人的电话也没人接,便打了110,就怕这病人在家已经没气儿了,身边又没有家属,需要警察来鉴定是否是正常死亡。
之后原荷又联系开锁师傅。
夜晚的风阴森森的,楼道里的照明灯也坏了,原荷继续大力拍门:“有人没——”
护士打着手电筒照明,有些胆怯地说:“原医生,不会死了吧。”
“进去了才知道。”原荷裹紧衣服,扭头看了护士一眼,安慰着,“咱们又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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