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背倚着栏杆,灵酒刚入口,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晏七剑传音:“你不是一直问我,是如何与临渊识得,出关之日他又为何一定要与我决斗吗?玄天奇门的慎虚道长,也就是你眼前这位玄天赐的父亲,便是当年与我联手追捕临渊的故交。”
清九:“那你快把元阳交给我,我要超级加辈。”
玄天赐见两人眼神来回打转,交流甚密,似是心有灵犀,像头冲撞红布的牛犊一点就炸,一掌拍碎桌子:
“死女人,当着我的面,跟这个站没站相的小白脸蛐蛐我是吧!”
晏七剑手中新取的杯盏悬空,漠然望向他,一字一顿:
“你不是天赐,而是我赐。”
清九鼓掌传音:“哇,那你在他赐出来的这个动态过程中,又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呢?”
玄天赐闻此一言,怒上心头。
所有人都知道,他恨透了她。
法阵传送来的短短几秒,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哐哐跳得生疼,明明只瞬息而已,却是那样漫长。他原想好好说句话,可当她的灵气漫过来时,十年前的记忆便倏然炸开。
她将他抵在树上,挑起他的下巴。
那时,他心口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徒看着她那双眼睛,却莫名翻涌起无边的恨。掌心不由自主凝聚出一个雷球,裹挟着他痛到窒息的恨意与说不出口的一个好字,轰然爆炸。
她站在纷飞飘零的碎屑里,黯然,落寞,失望。
二斤迷情香,让整个玄天奇门都变得很好看,也让身为宗门之宠的他,生生挨下十年禁闭,日日夜夜练习画符布阵结印观星卜卦,还不给玩通讯玉符。
金玉堆砌起的房间空荡荡,跪倒在蒲团上的人,恨意在胸膛肆意滋生。
他想,她是原罪。
双手于胸前飞速结印握五雷诀,手搓出一个紫白雷球,在他的掌心不断涨大,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电流声。
天雷,是修仙界的终极捕食者。在修仙的天梯之上,每登高一阶,都会有无数修仙者陨落于破境的天雷。故而,存活下来的修仙者骨子里都遗传了对雷与生俱来的畏惧。
这是清九对进化论的举一反三。
楼下的八名蓝袍道士习以为常,分工有序,几个去四角贴符,几个将一大堆上品灵石倒在柜台上,对掌柜的抱满歉意:“打扰了,这是补偿。”
玄天赐手中的雷球射出耀眼的白光,已经大过满怀,俊俏的面容在刺目白光下愈发狰狞:
“清九,你以为我是怎么找来的?你别忘了,灵网是玄天奇门搭的,你在我的地盘上蹭网,顺着灵气找到你,太容易了!”
“你现在给我下跪认错,说你愿意终身在我身侧为奴为婢,每日为我研朱砂铺黄纸,我就考虑饶你一命,不过这个小白脸就没那么好运了。”
清九在一边端着方才抢回来的一盘茶点,捻起一块往嘴里一抛,面无表情:“哇,小九妹妹(嚼嚼),你就给他磕两个吧(嚼嚼),我这个小白脸好怕啊(嚼嚼嚼)。”
系统语气担忧:【宿主,要不要兑张遁形符开溜?他的五雷诀今非昔比,而且楼下八个道士已经在布阵了。】
清九嚼嚼回道:“不用,你看晏七剑,正在装个大的。”
晏七剑自然听见了她的编排。
他倒不是真的爱装,他也不觉得自己在装,他只是闭关了一百多年,交流能力退化了而已。雪庐吹了一百七十多年的雪,灵雉换了一批又一批,孤身的他从没见过清九话这么多的人。吵,但偶尔也挺有意思。他开始学着说话。
眼前这个,浪费口舌。
五雷诀成,掌心空气扭曲,哔哔啵啵的爆裂声极为骇人。十年的禁闭与恨意竟反使玄天赐参透一丝五雷诀的终极道意——
干就完了!
晏七剑的眼刀很利,声音却轻飘飘的。
“茶不错,有些可惜了。”
随手泼去半盏茶汤,琥珀色点点看似寻常,却裹挟着山岳般的灵压,刹那间洞穿紫白雷球,携着刺目电弧劈在玄天赐胸前。水雾蒸腾一片,瞬间导电。
楼下的蓝袍道士布阵方成,见势不妙,出现在玄天赐身侧,迅速掐诀,跌了一地冰碴。
玄天赐撞倒一大片桌椅,胸前黑糊了一大片,猝然喷出一大口血,狼狈至极。
清九下意识的丢了茶点,想上前去扶,迈出两步又止住,手紧紧收在袖子里。虽然是小动作,又在瞬息间,可晏七剑一直留意于此,故而看得清清楚楚。
玄天赐挥袖推开蓝袍道士的搀扶,根本不顾伤势,死死盯着占据清九身体的晏七剑:“小九,你元婴了?你竟然元婴了!”
“合欢宗结丹少不得元阳,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元婴了!”他眼睛死死盯着晏七剑,颤抖的食指无力地指向清九,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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