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找到的庄子,同云逸杰所描述的相差无几。
春信感叹:“真是神奇,若是挨家挨户排查,引起注意不说,还费时费力,咱们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还真就找到了这庄子。”
守一道:“庄子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里面是否真的有我们要的人。”
云江掂了掂从赵于芳那儿拿来的令牌:“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逸杰道:“云江扮作赵于芳的手下,而我是赵于芳请来的官大人,到时我独自进去问话,春信和守一在外面假装成来抢人的样子,将护卫都引出去,能杀也就杀了吧。”
“你一个人进去会不会有危险?”春信道,“要不我同你一起进去,守一和云江对付他们也绰绰有余了吧。”
云逸杰轻轻摇头:“不行,外面抢人的人如果来得太少,护卫就会轻敌,不会全部出动,届时里头外头都打起来,更容易出问题。”
云江不置可否,仍在思索云逸杰所言,云逸杰拍拍她:“别担心,有问题我会跑的,还会大喊救命。”
“好吧,那咱们走。”
这个庄子从外面看起来好似已荒废了很久,没有一丝人气,门上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守一用刀将门闩顶开,立刻和春信一起躲远了。
云江推门而入,院子里空空如也,只听风吹落叶之声,好似真的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云江侧起耳朵,听见了轻微的动作声。
她将令牌高高举起,朗声道:“奉命前来,请露面一叙。”
一个带刀侍卫模样的人自枯枝败叶的花坛后走出,走近看了看令牌,施礼道:“请问世子有什么吩咐?”
云逸杰注意到了此人的称呼,既然是将赵于芳称为世子,就说明他们是赵雍手底下的人,好处是这些人可能不认识赵于芳的手下,坏处是他们不一定会完全听赵于芳的命令。
云江道:“里面的人是世子手上重要的人证,这位是世子从大理寺请来的专门做询问笔录的大人,前来审问一二,好记下重要的信息,有备无患。”
护卫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云逸杰几下,道:“可是之前王爷交代了,等世子从外面回来后才可决定这二人的来去,王爷如今没有给我们命令,恐怕……”
云江道:“世子出了南都后便发现有一伙人也盯上了这里,以防万一,世子叫我务必先留下这二人口供。事急从权,希望您不要为难小的,我也只是想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而已。”
“这……”
就在他迟疑之时,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来了几个杀手,说要进来抢人!”
云江脸色一变:“遭了,抢人的来了!不能再等了,请立即让我们进去问话!”
那护卫面色凝重:“若果真如你所言,我们会尽力抵御敌人,里面就交给你们了!”
云江道:“这位大人进去问话便可,我去助你们一臂之力。”
“有劳!”
云江转身之际,挑了挑眉,对云逸杰道:“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
庄子很大,许多地方都已破烂不堪,云逸杰七拐八拐,才在靠近后门的小屋外看到里头有人生活的痕迹。
她麻利地推门而入,果然见到她寻找之人。
夏山阑见了她,并不害怕,反而一脸轻松:“三姐儿,你终于舍得来见见你父亲了呀。父亲可是很想你呀,听说你在南都做了大官,立马来找你。”
云逸杰冷冷道:“我在母云山二仙庙长大,没有什么爹什么娘。”
夏山阑指着身后的妇人道:“你从小没了娘,她对你可是视如己出,你却不知好歹,打伤了她偷偷溜走,如今连母亲也不认了,真是不像话。”
那妇人脸色煞白,如见了鬼魅一般,一个劲儿地躲,不敢看她。
云逸杰道:“你这位妇人待我可真是好啊,你出门做生意,我在家里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住在柴房,喝的是湖里的冰水,吃的是残羹冷炙,她一个不高兴,寒冬腊月还要将我扔进湖里喂鱼。你说的视为己出,是这个样子吗?”
夏山阑立马反驳:“你母亲不过对你严格一些,不然你若学了你外祖母那边的脾性,以后怎么好嫁人,这都是做父母的为孩子考虑罢了。”
云逸杰嗤笑一声:“若不是对我如此严厉,我也不会逃走,如今也不会在这里了,这么说确实是得谢谢二位对我的栽培。”
夏山阑很满意云逸杰的说辞:“这就对了,父母是不会害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云逸杰自身后掏出杀猪刀,狠狠地朝他刺去。
他躲得很快,向后拉住了妇人的手,二人一起向后倒去,然而云逸杰这一刀还是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血直流。
夏山阑捂着伤口,疼得直叫唤,嘴里还不忘骂着:“他娘的,云逸杰你这个狗杂种!你娘就是个贱人,仗着自己漂亮,趁着我不在不知道勾搭了多少汉子,老子不嫌弃你,把你养大,你还敢砍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告到皇帝面前,告诉他,名满南都的神探云逸杰,不过是个赔钱货!”
云逸杰挥刀,夏山阑连忙拉了旁边的妇人来挡,这一刀才未刺中,那妇人被吓得不轻,当场晕了过去,夏山阑用力将她推向云逸杰,麻溜地爬起来向外跑去。
云逸杰被砸过来的妇人一推,背上还没好完的伤口被牵动,闷哼一声才落后一步追上去。
夏山阑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后门跑了出去,直奔邻近的另一处庄子,被轻功赶过来的春信一枚飞镖射倒在地。
云逸杰扑上去,挥了好几下杀猪刀,鲜血打湿了衣服,才堪堪住手。
她不住地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向后跪坐在小腿上,看了看手中颤抖的刀。
春信从远处的高墙上跳下,边往这边走,边道:“阿杰,你没受伤吧?”
她顿住了脚步。
只见云逸杰直直地盯着前方某处,动弹不得,满身的血让这个画面变得更加诡异。
春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位妇人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血泊中的云逸杰。
春信抬脚就要上前,却被云逸杰制止了。
“让她走。”
春信并不喜欢杀人,但她知道,放过此人,后患无穷。
所以她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云逸杰。
云逸杰轻笑:“得饶人处且饶人,让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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