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杰抿了抿嘴,没有将原因说出来。
春信道:“不论如何,现在跟赵家已经是开战了,咱们轮流值守,别叫他们暗算了去。”
“暗杀现在应该不会有了,”云逸杰道,“杀手派过来那么多都没用,如今又正式地撕破脸了,肯定要设计个大圈套套住我们,将我们一网打尽才满足。”
“咱们如何应对呢?”云江道。
“等就好。”
“等就好?”
“嗯,”云逸杰笑道,“等就好。”
从皇宫出来后,谢明乾便匆匆赶去处理考场的事,直到戌时才满是疲惫地赶回来。他仍然不愿意住回王府去,于是买下了云逸杰隔壁的院子,说要送给她,打通之后他好住进来。
“你要住进来我不拦你,你要买下隔壁我也不拦你,但你为什么非要把隔壁划归我家才愿意住进来?”
谢明乾坐在云逸杰书房慢悠悠地喝着茶:“因为我想住在你家,而你家又太小。”
“你买下了隔壁的院子,收拾收拾直接住进去不就好了?”
谢明乾挑眉:“都说了,要得是你家我才愿意住。”
云逸杰不解:“为什么非得住我家?”
“我若是买下隔壁院子当成新家,那里很快又会变成新的王府,布满了眼线。”
“眼线?都有谁的?”
谢明乾想了想:“太子的,赵家的,或许还有我父皇的。”
“……”云逸杰妥协道,“行吧。”
谢明乾一双大眼睛盯着云逸杰,眼里充满了好奇。
“干嘛?”
“我想知道,赵于芳的事真的与你无关吗?”
“怎么,幽王殿下要告发我?”
谢明乾笑道:“对,我要告发你,用你来换高官厚禄。”
两人都觉得好笑极了,云逸杰道:“那好,为了幽王殿下的高官厚禄,我便将实情一一道来,也全了相识一场的情谊。”
“我先是在豫城制造了假死,那儿有赵家的眼线,我料想赵家很快就会派人去查探我遇害的真实性,赵雍并不是轻敌的人,他一定会派一个得力的手下前去,以免被我欺骗。这一步我算得不错,只是出乎我意料,来的竟然是赵于芳。”
“你本来只想给赵家一个教训,却没想到来的人太过重要,导致这一场闹得这么大,这么难看吗?”谢明乾问。
云逸杰静静地看着他,口是心非答:“……或许是的。”
赵于芳的到来加快了计划的进程,云逸杰只有高兴,哪会嫌事情太大。
谢明乾没有注意到云逸杰说的“或许”,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追问接下来的事。
“我把赵于芳和三个暗卫带上马车,并没有直接去往母云山,而是出城一小段路,到了城外的茅屋,在那儿杀了赵于芳。当时我告诉暗卫,我们在路上走了三日,实则并不是,赵于芳死的时候,才正月十六。之后我再次把他们迷晕,又过了三日才将他们放走,那时他们便以为自己是在正月十八到达母云山,我在正月十八杀了人,实际上正月十八我已经快马加鞭到了南都,路上甚至还处理了一个人。”
“处理了谁?”
“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云逸杰看着谢明乾,“海晏河清或许很难,弑父却很简单。”
这话回荡在谢明乾耳畔,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怅然若失。
他回过神来:“可是暗卫醒来后肯定知道自己不在母云山,这怎么办呢?”
“谁告诉你他们不在母云山了?”云逸杰笑得颇为自信,“其实在出发前写给母师的那封信中,我并没有写我们要回去,而是请母师帮我在母云山找个地方,布置一间茅屋。”
谢明乾惊讶:“东面墙上有一把弓,西面墙上有一幅字“近道无魔”,北面有个灶台,架了一口大锅。只要和豫城外的那个一模一样,在暗卫昏迷的时候把他们送到母云山,他们醒来后就会以为自己一直都在母云山!而他们在去往母云山的路上,你已经往反方向去往了南都!”
云逸杰笑道:“没错。”
“他们以为自己先走了三日到了母云山,第四日赵于芳才被杀。实则他们在到达豫城的第二天,赵于芳就已经被杀了。之后又过了三日,他们却以为只过了一日,便误以为赵于芳死在正月十八日,实则赵于芳死在正月十六,在他们以为的死亡时间里,你有了足够的时间到达南都,并让父皇亲自做你的证人。”
谢明乾听了这手法,并未像往常一样因为解开谜题而感到开心,反而紧皱着眉头:“这个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的。”
云逸杰一愣,随后莞尔:“我本来就不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可是你受伤了。”谢明乾看着她的眼睛,执拗的眼神中写满了担忧。
“我看见了,你后背的青紫,看样子伤得并不轻,是在豫城假死的时候吗?计划不如变化,你还是被砸伤了,对不对?”
云逸杰垂眸,并未回答。
“你默认了。”谢明乾目不斜视,步步逼近,“你千算万算,还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到底为了什么以身涉险,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逸杰偏过脸:“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的伤还没好,就连夜奔驰回到南都,还要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就为了案子吗?就为了要一个父皇给不了的公道吗?我知道你很勇敢,可是真的值得吗?”谢明乾隐忍下眼中的焦灼,闷闷道,“我担心你,”
半晌,云逸杰吐出两个字:“不是。”
“什么不是?”
云逸杰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不仅是为了案子,更不是为了你口中的公道,因为那些,我已经不奢求不在乎了。”
谢明乾僵在原地,只能看着云逸杰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句句都让他如遭雷击:“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云逸杰上前,逼得谢明乾不得不后退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说得对,就像所有的案件都会留下蛛丝马迹一样,人生这盘棋局,没有人能够算无遗策,所以我要做的,只有把棋盘捏在手里,把那些巧言令色,那些虚假的棋子,全都掀翻。”
云逸杰眼中的阴冷,是谢明乾从未见过的狂风骤雨。
“你担心我,又有什么用呢,担不担心的,我都要做。”
“我……”谢明乾觉得艰难,却又会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开口,“我在意你,我把你当成心上最重要的人,我也想走进你心里……”
云逸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仿若明白了什么,怒火烧了上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觉得,你看了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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