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镇上最好的酒楼是哪家?”白妙可拉着一个路人询问,陆瑜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圈这两个衣着普通但是相貌不凡的人,指了一个方向,说:“镇上只有一家酒楼,可不便宜。”
最后一句是看着陆瑜说得,略带质疑。
白妙可道了声谢便扶着陆瑜往酒楼走,他身上的伤口还不能剧烈活动,两人花了一刻钟才走到酒楼门前。
说是酒楼,实际上只是一座两层高的小楼,木质门匾上写着迎春楼,一左一右两个石狮子倒是看着也像模像样。
跟揽月楼是比不了,但是凑活吃吧,白妙可已经好几顿没怎么吃了。
已过了晌午吃饭的时间,楼内的客人寥寥无几,两人一进门便引起了店小二的注意。
“两位客官这边请。”说着伸手替他们引了一张大堂的空桌。
白妙可不死心地问:“没有雅间吗?雅间多少钱?”
“回客官,楼上有雅间,十两一间。”小二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们。
白妙可别过脸,假装无事发生过,扶着陆瑜坐到了大堂的空桌旁。
此处临窗,而且时间也已经过了饭点,倒也算是安静。
盯着酒楼菜单上动辄七八两一道的菜品,又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五两银子,白妙可求助地看向了陆瑜。
陆瑜被她进退两难又可怜兮兮的神色逗笑,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子递给白妙可。
白妙可好奇接过,沉甸甸的金色牌子做工考究精致,一面是层层鱼鳞,雕工细致,鳞片层叠栩栩如生。
另一面只有两个大字--丞相。
白妙可看出来了,这是代表丞相身份的金鱼符,他居然把这东西拿出来了!
白妙可迅速将东西藏进袖子,紧张地左右张望,见无人注意到这边,才凑近陆瑜说道:“你拿鱼符出来干什么,难不能还要抵押这个?”
“也不是不行。”陆瑜淡定回答,仿佛那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物件。
“这可是丞相身份的象征啊,你就这么给我了?”白妙可还是很惊疑。
陆瑜哂笑:“谁说丞相身份要靠这鱼符来象征了?”一句话问得白妙可哑口无言。
确实,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向来都是靠强硬的手段,便足够让朝野上下信服。
想通这点,白妙可便又将鱼符拿出来,摸了又摸,这可是沉甸甸一大块黄金啊。
“可以切一点下来,多了会暴露。”陆瑜觉得自己再不提醒她能把这一整块都给出去。
“啊!好吧。”白妙可也发现了鱼符上的朝廷印记遗憾地摸了摸,又看了眼在远处打盹的店小二。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白妙可小声说。
陆瑜:“嗯?”他不是都说了可以切一点儿下来了吗。
“走吧走吧。”白妙可挽起陆瑜的手臂,做贼心虚般一溜烟离开酒楼。
大手大脚惯了的她还是头回因为吃不起饭而溜走,抬头去看陆瑜,他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白妙可回忆了一下,好像除了偶尔被自己调戏的时候,其余时间这位丞相大人总是如此风度翩翩,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从鱼符上切点儿金子下来没问题的,我回头再找人补上便是。”陆瑜见她难得窘迫的模样,笑着安慰道。
“还是算了,请大夫治伤要花钱,你伤好前我们还要在这里住段时间,也要花钱,吃些别的也行吧。”白妙可说得振振有词。
陆瑜依旧是笑着颔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没想到她还懂得勤俭持家,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似乎全然忘记了两人只是假扮夫妻。
最终两人在路边一家包子铺吃了两笼包子。
可是填饱肚子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考虑住在哪里。
在找住处之前,两人先寻了家医馆。
门匾上写着仁心堂,进门是一整面墙的药柜,药柜旁坐着一位年轻小童,看起来是个学徒,里面的躺椅上还有一位中年男人闭眼假寐。
白妙可扶着陆瑜进门,抬手扣了扣门板,吸引了年轻学徒的注意。
“两位有什么需要?”他站起身来,机灵地打量二人。
“劳烦帮我娘子看一下伤。”陆瑜说道。
白妙可有些诧异地挑眉看了他一眼。他们从船上逃走那日确实是受了些皮外伤,阿灵帮她简单处理以后便没再管。
现在用力的时候还是会疼,但是跟陆瑜那伤及肺腑的伤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她也从未提过,没想到陆瑜还记挂着。
“好,先帮我看看吧。”白妙可不是磨叽的性子,也不跟他推诿。
那学徒应了声好,便走到躺椅边上轻唤:“师傅,师傅,来病人了。”
唤了两声,躺椅上的中年大夫才悠悠转醒,看了眼自顾自坐在一旁的两人。
“怎么了?”男人开口问。
陆瑜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那大夫才让二人坐下,替白妙可把了把脉。
有些没好气地说:“你这脉象有力壮硕如牛,伤在哪里了?”
忽略他不太友善的态度,白妙可还是很高兴自己身体不错的,她好脾气地说道:“胳膊上有几处划伤,右边肩头被刺伤,现在抬手的时候会痛。”
大夫有些诧异地重新打量眼前女子,看起来也就双十年纪,怎么会受这种伤。
“给你开几副止血的外伤药,回去敷上即可。”
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不善地看了眼陆瑜说:“打女人的男人还是离远点,再受伤你这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这是误会了,白妙可没想到这脸臭的大夫心肠还挺好,她笑着说:“我夫君也受伤了,劳烦您也给他看看。”
那大夫从嗓子中憋出一个嗯,问道:“你伤哪儿了?”
陆瑜抬手指了指伤口的位置。
大夫面色稍凝,将人带到里间拆开包扎看了看伤口。
“你这伤太靠近心脏了,若是再偏一寸你这小命已经没了,幸亏有高人替你处理了伤口,才让你撑到现在。”
听到高人,白妙可和陆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竹雨阿灵兄妹,不知他们二人现在如何了。
“那敢问我这伤何时能好?”陆瑜问。
“好?那还早着呢,你现在是不是偶尔觉得胸闷气短,心头滞郁?”大夫语气凉凉地问。
“是。”陆瑜颔首。
“那便是了,你这伤口应当是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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