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对面的兄弟俩再没有来敲过门，张晓收拾了碗筷，并没有立刻去洗漱，她开始复盘今晚的晚餐。
今天的晚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味，她不可能一顿饭厨艺就突飞猛进，唯一的变化就是空间里长成的小葱。
她想到空间里紫土地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葱，土地呈正方形，边长3米，一块面积就有9平方。9平方密密麻麻的小葱，她当饭吃也要吃个把月。
张晓再次进入小空间，边上的三块黄土地并没有什么变化，昨日浇的水都被土地吸收了，也没见像中间紫土地一夜之间长满。
她顺着沟垄踩进去，葱地还是保持着她刚刚采完后的样子，那个拳头大的小缺口依旧在那里，并没有被其它小葱挤占。
“也不知道小葱地会不会继续生长，会开花结葱籽儿吗？”小葱尽管长得粗大，但她刚刚吃了，都是恰好成熟的状态，多一分都会老，嫩一分就会太嫩了，没什么葱味。
张晓不清楚紫土地的规律，她想到以前玩的种田游戏，果实成熟后会一直保持最鼎盛的成熟状态，主人不采，它就一直不会凋谢。
她想了想，干脆先采摘一半，留下一半观察。
至于那株豌豆藤，她牵起来先往旁边的空地上放，花了十多分钟把一半的小葱都撬出来了。
撬的时候还不觉得，等撬完后，回头一看，小葱摆了一地。
张晓看得心脏砰砰跳，这是小葱成了精不成？葱梗堆放一起跟一座小山似的，地里还有一半，她一个人怎么消耗得完？
要不，弄到楼下集市售卖？
她们小区对面是安置还建房，以前都是农民，至今还保持着赶场的习惯。
不过没分时间，天天都赶集，郊区的农民每天天不亮都背着地里的应急菜过来卖，也有小区门市的生鲜老板到批发市场批发了卖。
张晓买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不仅把毕业后的所有存款都投进去了，还倒欠了二十来万。
她首付付得多，又不想每个月还款压力太大，分期了三十年，每个月还款一千出头，和租房差不多，甚至再附近租个一室一厅还比她的还款高，要一千五以上。
她买了房后，手里一点存款都没有了每个月指望着四五千的“高薪”过活，日子过得很是节俭。
不过卖葱子怎么解释她的货源？怎么拉货？张晓没有车，总不可能从家里搬出去吧，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只看到往外搬，没看到往里运，时间长了，门口的保安都能察觉不对。
卖葱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张晓将撬起来的小葱运到方块地边上的青石板上。她没有装置的工具，只能这样露天摆放。
地里还剩了一半小葱，她没在继续撬了。
眼看时间不太早了，她明日又是早班，七点钟就要起床，于是闪身出了空间。
张大强在沙发上假寐，它脑袋正好对着厕所，陡然看到张晓凭空出现，它吓得尾巴毛都炸了起来。
“喵——？”
“切！”张晓在厕所对着张大强竖起一个中指，怂猫！
张大强警惕了半晌，见没有异状，又匍匐趴在沙发软垫上，半眯着眼，卷曲的胡子一抖抖，显示它的尴尬。
张晓的浴室很小，只有一个蹲厕和小的浴霸淋雨，洗漱台被她挪到了外面，对着客厅，台子下方正好摆放了一个猫砂盆供家里的猫上厕所。
张素芬挪着优雅的猫步凑到厕所外间，朝张晓甜甜叫了一声。
“乖！”张晓回应它。
她淡淡冲洗了脚上的污泥，赤脚走到卧室拿换洗的睡衣，等回来的时候张素芬已经跳到蹲厕抽水盖上，神色严肃地盯着她。
“素芬，我要洗澡了，快出去。”张晓推了推素芬的肥屁股，推不动，它稳坐钓鱼台，丝毫不见出去的意思。
“我要洗澡，冲水！看见没？”张晓说着，将浴霸水打开，密密麻麻的水流倾泻而出，张素芬瞳孔肉眼可见扩大了一圈，但见水没往它的方向漂，又淡定坐下了。
张晓：“……”得嘞，这得多怕她淹死在厕所里啊？
张晓也不往外赶它了，要看就看呗，反正它也是母的，也没心理压力。
她连厕所门也不关了，怕张素芬中途要出去。
结果等她洗漱完了，人家都没要出去的意思。
等她出了厕所到洗漱台继续搓洗小衣服时，素芬才亦步亦趋跟到洗漱台，依旧不错眼地盯着她。
一双不同颜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透明的玻璃珠，可爱死了。
张晓凑到猫脸上啜了它一口，素芬撇过脑袋，毛脸蛋子正好凑到她嘴巴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样儿。
余光中，只见张大强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先是到洗漱台下的猫砂盆里，把盆壁抓得库次库次响，又不见它拉屎或拉尿，过一会儿，慢吞吞走出猫砂盆，运了运身子，起身一扑，十分笨拙地跳上了洗漱台。
它上来后，挤到素芬边上，侧着脸，又把脸送到离张晓很近的地方。
猫眼里闪烁着心虚，又很是期待。
唉，猫猫有什么错呢，当然是原谅它了。张晓假装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儿，也在它猫脸蛋子上亲了一嘴，结果被它乱七八糟的胡子刮得脸皮子疼。
“你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张晓加快洗漱的速度，她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十点钟上床，躺床上搂着猫玩半个小时手机就开始睡觉。
今天因为在小空间里撬小葱，多花了半个小时，这会儿已经快十点。
难怪两只小家伙都到洗漱台来亲自催促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一人两猫美滋滋躺在毛呢绒被窝里。
隔壁今晚也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物管小姐姐挺给力，对面的邻居素质也还行。
她放心地刷手机。
每天这个时间都是她了解外界信息的时刻，因着前两天刷到挺多末日小视频，她特地关注了这方面的信息。
肉眼可见比前几天少了，虽然有少数几个主播在就这个现象分析，但官方权威号却没继续发了。
是个可喜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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