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程诺醒来时,03站在床边看着她。
“程小姐,主人要求你在十点之前离开,你的智脑暂时无法接入网络,我已经联系了你的秘书,预计半小时后到达,请你尽快收拾东西。”
虽然03的语气没有起伏,但程诺还是感觉到一丝微妙的排斥。
她低头,发现身上换了件柔软的睡衣,身体也没有感到不适,被咬破皮的后颈上过药后已经愈合了。
程诺望着手腕上的红痕,哑声道:
“纪溪呢?”
03默了一瞬,“抱歉,你没有权限知晓,请尽快离开。”
小机器人说完也不走,就这么盯着程诺,似乎程诺不配合,她就要采取强制措施。
但程诺出乎意料地顺从。
洗漱完之后,程诺简单收拾两件衣服带走,可03却拦在衣帽间门口,指着柜子里的衣物和鞋子,
“请把你的东西全部带走,否则会被当成垃圾清理掉。”
口袋里的手收紧,小腹传来一阵坠痛,程诺将行李箱往前轻轻一推,“那你帮我收一下吧,我去拿首饰。”
“好的。”03动作麻溜地开始装衣服。
等到03推着行李箱来到门外,苏晟正好赶来,她从03手里接过行李箱,看向程诺,“走吗?”
程诺回头看了眼别墅,视线下移落到03脸上,黑眸深深地看着她,薄唇抿紧,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苏晟朝着03挥挥手,推着行李箱跟上去。
刚上车,程诺就变了脸色。
她捂着小腹疼得躺在后座上,苏晟把驾驶权限转移给车载智能,从储物柜里取出药品箱,打开后里面是许多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苏晟拿起左上角那瓶药,倒出三粒药喂给程诺服下。
随后又取出一个药箱,里面存放着两支和抑制剂包装相同的针剂。
苏晟撕开包装,将程诺的头发拨开,熟练地扎入她的腺体。
“唔!”
程诺张嘴咬住指骨,眼睛瞬间红了,强烈的痛感让她差点推开苏晟。
在药剂注射后的十分钟,腺体传来的痛感越来越明晰,以至于让程诺产生错觉,将痛觉当成了瘙痒。
她颤抖着伸出手要去挠腺体,苏晟头也不抬地按住她的双手,点了下车身的屏幕,一个小盒子弹出,苏晟取出手铐把程诺拷住。
紧接着从程诺胳膊上抽了五毫升的血,用专业的仪器开始检测血液中的δ激素含量。
等到腺体不再刺痛,程诺撑着胳膊坐起来,抬手拨开脸上的长发,眼睛通红,示意苏晟把手铐解开。
“你不该停药的,目前你体内的δ激素含量低于合格线百分之三十,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苏晟手铐放回去,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如果你再这样一意孤行,你的腺体会彻底萎缩。”
程诺将头发别到耳后,目光平和地看向窗外,“不断药,抽血会检查出来的。”
苏晟皱眉,“当时我就警告过你,那样做风险太大,哪怕是运算能力最强的机器也不可能精准预测每一块碎片的落脚点。如果那块碎片再大点或者你躲闪得不及时,你可能会死。”
“但我没死,不是吗?”
程诺扯了扯嘴角,她的声音有些飘忽,“我不为我的决定后悔。这两个月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进展,昨晚如果不是应总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们现在应该还躺在一张床上。”
最后一句话程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给你打电话了??不是,我是说你又被甩了?”
苏晟提高音量,触及到程诺的眼神后立马坐直身体,但随即又大声道:“上次去检查,医生不是说近期不要有x生活吗?你一个字都没听?”
当初应清和派她到程诺身边时,曾叮嘱过她,让她机灵点,别被骗;同时也多留意程诺,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在国外五年,两人相互依靠。苏晟觉得程诺除了在事业上拼了点、狠了点,没太大的瑕疵,跟着她能够实现自我价值。
她没想到回国不到半年,程诺就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苏晟回想起车祸现场程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又看了眼坐在面前嘴唇被咬出血的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比别人多一条命?
看到苏晟眼里的关心,程诺眼帘低垂,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痕,“不会的,我有分寸。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去做个全身检查,我父母有发消息吗?”
苏晟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嗯,都是让你尽快回去。你弟买了不少东西,我查了一下,他借了一百五十多万,市面上正规的借贷软件他都借了个遍,就等着你回去给他买账呢,你爸妈这两天还去看了几个楼盘。”
提起他们一家,苏晟语气里满是轻蔑和嫌弃。
“一百五十多万啊……”
程诺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再次抬头,眼神恢复往日漠然,“那份协议的金额就定在一百五十万。”
“真给啊?”苏晟有点不乐意,“我知道这钱对你来说不多,但就这么白白送给他们,我都替你堵得慌。”
车内响起提示音,程诺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神情淡淡的,“他们不会知足的,这点钱很快就会花光,到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联系我,但他们到死都不能再从我这得到半点好处——这么想,是不是挺有趣的?”
苏晟下车推着行李箱,听到这话朝着程诺竖起大拇指。
短暂地享受过富人生活后又被打回原状,亲生女儿家财万贯却与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苏晟时常觉得,程诺是一个很有恶趣味的人。
……
城郊西山。
纪溪坐在躺椅上,手里还拿着半个桃子,脚边浮着一个蓝白交织的滑板。
她看着天空中差点被盛青山撞飞而失声尖叫的陆泽言,又啃了口桃子,脆甜多汁的桃子吃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没过一会,陆泽言和盛青山飞了下来。
陆泽言跳下滑板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跪了,盛青山的助理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陆泽言感激地看着她,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盛青山的嘲笑声打断,
“小陆啊,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不就撞了你一下,你就叫成那样,山上的鸟都被你吓跑了。”
“我没有。”
陆泽言不敢怼盛青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老板,但纪溪在发呆。
陆泽言捏着拳头,开始生窝囊气。
盛青山的笑声更放肆了。
照例打趣完陆泽言后,盛青山坐到纪溪旁边,端起酒杯喝了口,胳膊碰了碰纪溪,“不是你叫我出来玩的吗?怎么一句话不说,抑制剂打到声带上了?”
“……我还在易感期,别逼我抽你。”
盛青山撸起袖子,眼底燃起战斗的狂热,“行啊!咱俩好长时间没动过手了,我也想知道现在几分钟能把你打趴下。”
纪溪翻了个白眼,一拳打在她胳膊上,“你天天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跟我这种坐办公室的比?你又不要脸了。”
“哎果然人是会变的,你十八岁的时候就算被我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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