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锅里已经蒸好了几个玉米栗面饼,奚苗苗抓了一个塞嘴里咬了一口,嚼了两秒哇的一声吐了。
粗糙,没味,还咯舌头!
怎会有如此难吃的东西!
玉米粒已经老的有丝了,硬绑绑的,裹着的那层不知是面粉还是其他什么粗粮,反正不是很精细的面,整个就是一个粗糙难以下咽的食物,饶是她现在饿的很,也无法下嘴。
她苦恼地看着手里剩下的饼,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哎呀你这丫头,今儿怎的还浪费粮食了?”
奚云梅站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奚苗苗努力把嘴里的饼屑咽下去,干笑两声:“我就,尝个味儿?”
“尝什么味儿?尝出来了吗?”
“没...”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柳禾手里抓着一把菜苗走进来,看了她一眼和她手里的饼子,以及地上吐掉的那一口,直接掠过她身边,径直走到一旁开始生火炒菜。
似乎对这种隔天就会上演的戏码习以为常。
奚苗苗这会是真尴尬了,她尴尬的走到一旁,尴尬地把手里的饼悄悄放进一旁的空碗里,打了个哈哈:“我,我那个,上个茅房。”
悄悄后退两步,一闪身出去了。
事非之地,溜了溜了。
半小时后,才听到柳禾喊吃饭的声音。
原身父亲曹大忠刚从地里回来,裤脚上还粘着泥,一家四口人坐桌子上安静吃着。
饼子就着菜,有了盐味,才勉强能入口,也可能是奚苗苗真的饿了,从小吃惯香米细粮面粉的人,居然一口气吃了两个饼。
桌上菜不多,两盘绿色青菜,一盘常见的大白菜,另一盘奚苗苗叫不出名字也吃不出是什么,只知道还挺顺滑香嫩的,许是野菜之类,还有一盘笋尖炒鸡块。
鸡当然是自己后院养的,这么穷的人家,哪里有闲钱买鸡吃。
一只鸡炒一半炖一半,奚苗苗喝了两碗汤,觉得肚子终是缓过来了。
吃完饭奚苗苗本来想揽下洗碗的活儿,毕竟饭来张口的日子实在过不习惯,还没动作,就被奚云梅拉出去了。
奚苗苗被拖着走,边走边道:“要去哪?”
奚云梅把她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停下,低声问她:“苗苗娘问你,你跟柳禾是不是还末那个?”
奚苗苗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
“就夫妻俩的事,圆房。”
奚苗苗刚站稳的脚跟差点又因这句话惊的一个趔趄,她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难不成对方晚上还特意去听了墙角?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两人成亲后虽然是睡一屋了,但是柳禾却一次也没上过床,都是在床旁边打的地铺,用最后的倔强坚持自己那点卑微的自尊心。
而原主虽然垂涎对方,但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又不能霸王硬上弓,最后也只能看着柳禾每晚睡在地上而无可耐何,又不能对外说,说了自己没面子。
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原身才会动辄打骂柳禾。
柳禾每天起床都会把自己的被褥收拾好,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所以,奚云梅怎么知道的?
“死孩子,我如何知道?”奚云梅嗔了她一句,接着说:“今天你落水,衣服还是他叫你姨娘换的,我那会刚好不在家,你姨娘都跟我讲了,怎么,夫妻两成亲一个月了,他给你换个衣服还需要叫外人?说明什么?”
奚苗苗强行解释:“可能是,男女授受不亲?”
“....”
奚云梅瞪着她不说话,一副你接着编的样子,奚苗苗汗颜:“可能对方害羞?或者比较尊重我?”
奚云梅一语中的:“是不是他不肯碰你?要死了,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和面,都进了家门还装贞洁烈男呢,你们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奚苗苗一头两个大:“害呀,这闺房之事您就别管了,我们自己解决,成吗?”
奚云梅还是不大愿意:“隔壁的黄丫十六岁就让她娘抱上孙子了,你老实说,是不是柳禾他那里不行?”
奚苗苗大惊:“娘你别乱说,传出去你让柳禾怎么见人,他好的很呢。”
“那要到什么时候,再拖下去,你都十八岁了,年纪大了不好生养,对身体也不好,实在不行你自己主动点。”
奚苗苗:“.....”所以现代社会三四十才生孩子的女性们你们怎么看?
奚苗苗一头答应行行行,好好好,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她抹了一手额头的汗,转身就看见柳禾站在拐角处。
奚苗苗扯了个尴尬的笑:“.....嗨”。
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柳禾拎起一旁的锄头,准备出门。
奚苗苗猜想他是要下地,刚好自己也想逛一下周边,于是默默无声跟在他后头不远不近地辍着。
经过几处房屋后便看到一片片水田,奚苗苗这才看清村子的样貌。
村子不大,房舍后面有两座大山,前面是一片片水田,此时正值响午,地里男人们还在辛苦劳作,或在收麦穗,或在扎麦秆子,还有些直接蹲在田埂上吃饭。
奚苗苗边走边东张西望,看看远处的小溪水,又看看前边走着的柳禾,一阵微风吹来,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还带着点秋收的麦香,心中的郁气都吹走了不少。
柳禾走了一段路,回头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见人就这么跟着他,也不说话,以为对方又在憋什么坏主意,心里不禁小心提防着,毕竟这人以前也没少捉弄他。
奚苗苗转过头,正好看见对方复杂的眼神,于是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嗨....”
柳禾:“.....”有毛病!
又跟了一段,见人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柳禾率先忍不住了:“你跟着我做甚?”
奚苗苗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话,啊了一声:“我没跟着你啊,我在看风景。”
柳禾:“.....”是真有毛病!脑子进了水那种。
奚苗苗不知他在想什么,她确实是在心无旁骛地看风景,仅此而已。
已经到了自家的地了,柳禾什么也没再说,挽起裤子就下了地,地里的麦穗还没收完,旁边的地里种着各种粟子,根本没时间跟她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游戏。
奚苗苗脚下一转,掉了个方向向村头走去,身体力行自证自己真的没有跟着他。
村头人多了一点,一棵大榕树旁边修葺了一个简陋的土地庙,前后一条小路横穿,旁边长着肆意的草木。
看了下位置,还挺讲究,奚苗苗没上前打扰这位异世空间的福德正神,拐了个弯在一旁看了一会老人家下棋,天色暗的早,瞧着有下雨的趋势,奚苗苗便往家里走,刚到家雨就下来了,她快速把院子里的衣服收起来,顺便把每个人的都分类好叠放在一起,然后去后院看了一眼,鸡们已经自己跑回栏里了,正缩在一起透过草蓬搭的窝往外看雨,瞧着还有点浪漫。
走回前院,柳禾还没回来,曹大忠正在檐下拍身上的水珠,奚苗苗问:“爹,柳禾还在地里吗?”
曹大忠:“不知,我下午没去地里。”
奚苗苗点点头,雨下的有点大,打在身上还有点凉,在原地思考了几秒,回屋拿了两件蓑衣便要出门。
奚云梅这会应该正在别人家里唠嗑,往日她都是这么打发时间的,所以这会暂时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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