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砚霄从宫殿出来时,外头正值热闹,还未行至殿前,就瞧见长廊的屋顶上坐着一人。
青绿色服饰搭配同色佩剑,一脸傲娇谁也看不上的表情,就算化成灰楼砚霄也能认出此人是谁。
“柳大小姐。”楼砚霄朝他喊了一声,“居然有如此闲情逸致在此处赏太阳。”
柳鹊凫闻声回头瞧他,在瞧见他还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居然没被打?”
“为何要被打?”楼砚霄疑惑看他。
柳鹊凫冷哼了声,从屋顶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瞧他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没好气道:“你不知道那是谁的住所?”
楼砚霄语气疑惑:“你是觉得……我一个诡道之人理应知道正派住在何处,他的族人又分别居住在此处的何地么?”
“……”
柳鹊凫无言以对,只好道:“你没入正道当真是浪费自己的才能。”
“此话何意?”
柳鹊凫道:“就算不是正道世家,也知道妄虚峰上有一禁忌,任你去何地无事,但若是你进了登星阁,要么九死一生,要么尸骨无存。”
楼砚霄疑惑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当然有了,此路只通一个地方,那便是妄虚峰的登星阁。”柳鹊凫指着他身后的路道,“就是你刚刚出来的这条路。”
楼砚霄:“……”
他入学不到一刻钟就知晓了正道禁忌?
他不仅知道还能活着走出来,尸骨尚存,没死十生!
看来这正道世家也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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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鹊凫本想说出此话好好观摩下楼砚霄的脸色一番,毕竟楼砚霄泼皮无赖惯了,在百木傀师也是无人管教,不知天高也不知地厚,到处惹事不说,惹完还朝人嘻嘻地笑……这次惹到妄虚峰那位,他倒要看看楼砚霄要如何收场。
片刻后,他对上了一张笑颜,嘴角抽了下。
楼砚霄如见挚友般拍了拍他的肩,道:“多谢柳兄提醒,你不说我还以为就是个常人居住的地方——”
“铮——”
一把带着寒气的飞剑从远处飞来。
楼砚霄和柳鹊凫同时停下话音,抬眼朝剑飞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整齐的白衣少年站在不远处的顶端,眼神冷冷地望向两人。
楼砚霄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转头问柳鹊凫道:“这是谁?”
柳鹊凫发觉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此时的楼砚霄,他极大力地撇过头去,试图撇清与楼砚霄的关系,朝着少年作揖:“少峰主。”
“少峰主?”
楼砚霄转头看少年,发觉身形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少年身上的衣服穿的极为凌乱,蓝云纹腰带也只是简单系上,但并未系紧,一副匆匆穿上赶来的模样,与他板正的冷脸形极为不符。
于是他摩挲着下巴,好奇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话音一落,那柄剑又朝他飞来,这次少年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站在屋顶,他脸上带着愠色,直直向楼砚霄飞来,一副要杀楼砚霄的做派。
少年脸上的表情楼砚霄自然没错过,他灵活地躲过飞剑,抬头看向少年愈来愈近的脸,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惊道:“你该不会在登星阁沐浴的那位道友吧?”
想起这位,与眼前少年结合在一起,楼砚霄急忙大声解释道:“道友,我真的不是故意看你洗澡!”
“闭嘴!”少年声音森冷,手下也不再留情,将四处乱窜的楼砚霄一脚踢向门处。
“嘭——”
紧闭的大门砰然被人踢开,褚光卿焦急的嗓音也紧随出现:“楼砚霄,你特么被柳鹊凫打死了?!我找了半个妄虚,你人到底死哪去——”
他话还未尽,一柄剑从耳边飞过,一个人倏然砸在他跟前,那人呸了好几声,从尘土里抬起头,脸色一块黑一块白,语气颇为正经的对他道:“……看正道禁忌沐浴去了。”
褚光卿:“……”
看戏的柳鹊凫也沉默下来,心道:“楼兄,我有时挺佩服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嘴。”
已经打过一次,以为这人至少长点教训的清厌停顿了一瞬,语气愈发的冷:“……不知羞耻!”
“羞耻羞耻,何为羞耻?”楼砚霄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转头看向他,“道友,我说你们正道也忒讲究了,不就是沐浴吗?男子看男子正常不过,怎地到了你这儿活像女子贞洁被夺似的?”
“闭嘴!”
清厌说着又使剑向他刺来。
楼砚霄这次长记性了,凭借着身子的灵活快速躲过他的攻势,嘴上还不忘道:“我说你们正道是不是有什么通病?说一句就生气,生气了什么话也不说就拿剑杀人,若是常人早就被你们捅成筛子了!”
“那你是何人?”清厌冷着脸看他。
楼砚霄嬉皮笑脸道:“自是诡道天才。”
清厌:“……荒唐!”
“如何荒唐?我看你深居幽暗之地,知晓外界的事未必比我多。”楼砚霄语气不以为然,生怕不能将清厌激怒似的,他又道:“不就是看你一次么?你若是觉得不公,我现在解衣让你看回来如何?”
“……滚!”
半柱香后,楼砚霄、柳鹊凫连同赶来不久的褚光卿一同被人扔了出去。
楼砚霄今日被人扔在地上两次,起身张口欲骂,回头哪儿还有清厌的身影。
憋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尘土拍去,骂道:“这就是正道世家的待客之道?!简直欺人太甚!”
柳鹊凫:“我劝你还是少说点,就算我们三人合力也未必打的过他。”
“你不是自诩诡道第二,怎么如今见了正道的人像耗子见了猫?”楼砚霄瞥他一眼,损道。
柳鹊凫:“……我不同疯子言语。”
楼砚霄笑道:“你此话说的我好像也喜欢和疯子言语。”
“楼!砚!霄!”柳鹊凫再次拔出佩剑,向楼砚霄劈去。
楼砚霄游刃有余地躲开,此时,余光瞥见三个熟悉的身影,边朝他们跑去边道:“听有兄!萧明!萧朗!”
三人听到他的声音,停下了交谈,望向他的方向,抬起手正欲回他,却在看到气势汹汹,举着剑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的柳鹊凫,脸上的笑滞了下。
“砚霄,你们这是……”
“柳鹊凫此人瞧我比他优秀太多,想借此求学将我除去,听有兄,你们可要救我啊!”
柳鹊凫听到此话,火气噌噌噌地往上涨,“楼砚霄,你再多说两句,今日我非把你砍成肉泥不可!”
“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屈居第二,到不了第一?”楼砚霄跑到三人身后,朝他问道。
柳鹊凫忍着怒气问:“为何?”
楼砚霄一本正经道:“你这大小姐脾气,我楼砚霄长这么大,也只遇到你一个。”
柳鹊凫再次拔出剑。
被迫挡在两人之间的宋听有叹了口气,劝道:“我们如今来妄虚求学,日后还要互相照拂,你们第一日就这般吵闹,正道的人如何看我们?”
柳鹊凫施出气运,将剑收回来,心里怒气并未减少半分,“那便杀了。”
匆匆赶来上的褚光卿:“……”
挡在二人中间的宋听有、萧明、萧朗:“……”
柳鹊凫不紧不慢道:“正好与那油嘴滑舌的楼砚霄埋一起,臭味相投,死得其所。”
“你这诅咒未免严重了些。”楼砚霄摸了摸鼻子,好似有那么一点惹到柳鹊凫的心虚。
俄顷,又道:“话说,我瞧你刚刚与那位正道说话熟稔似乎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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