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各忙各的,不一会儿就将饭菜端了上来。
不过,低头看着碗中的饭菜,不能说是简陋,简直可以说是寒酸了。
每人一碗米粥,加上一小碟腌的咸菜就是全部了。
没有新鲜蔬菜,也没有肉。
她到不是挑剔,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人类的食物不在她的食谱上,就算几天不吃饭也不会饿死。
但是这两个小孩还在长身体呢,光吃这些怎么行?
同样是粥,她余光瞥了眼旁边,明显她碗里的粥要浓稠许多,更是让她心底一软。
自己都吃不饱了,还要把食物匀给别人,她对这种面冷心热的人最没办法了。
何况她刚才还想吃了他们,她可真该死啊。
默默在心里谴责自己,她将自己的碗和旁边最稀薄的那碗粥换了过来。
“你做什么?”时透有一郎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碗就被夺走了,随即塞进了另一个稍大些的眼熟的陶碗。
“小孩子要多吃点才长得高。”
“你也没多大吧?”
时透有一郎打量了她一眼,虽然身高比自己高一截,但从面容上看和他见过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差不多。
“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他随口问道。
“今月。”
“姓氏呢?”
“唔,我姓加茂。”她咬着筷子,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说起来上个世界里她已经被加茂家除名了来着,不过无所谓啦,借用一下。
毕竟最初的姓名早就被她忘记了。
烧了一半的木炭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白灰,时透有一郎拿起树枝拨弄了几下,将白灰刮去,露出了红色的内芯。
热量少了阻隔,又源源不断地冒了上来。
吃完饭后,她自告奋勇去洗碗,但是看见她连攀膊都不会绑,时透无一郎忧心忡忡地接过了她手里的碗筷。
家里就这么几个碗,摔坏就太可惜了。
“姐姐你还是去那边休息吧,我来。”
讪讪一笑,她松开了手,坐回到地炉旁边,以前的任务世界都是在现代,她没穿过几次和服,不太适应。
炭火在地炉里燃烧,发出“噼啪”的脆响,一簇火星子炸开,又转瞬消散。
有一郎坐在旁边,抓了一束稻草,手指灵活翻动,稻草在他指尖弯曲缠绕,不一会儿就一个草鞋的雏形就显现出来。
由于寒冷,冬日里的平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室内度过,平时没空做的事情都可以利用这些闲暇时间做了,比如编草鞋、修补农具等等。
这些手工活他做得十分熟练。
今月坐在地炉边上,左边是正在洗碗的无一郎,右边是编着草鞋的有一郎,两个比她还小的孩子都做着活计,只有她无所事事。
像个吃白饭的,让人怪不好意思。
“你家在山下的镇子里吗?”
“嗯?”迷惑地抬起头,发觉到有一郎在问自己,她下意识回道,“我家在……”
话未说完就停住了,漂泊的人哪有家可言呢,就连这个身体也是系统生成的,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亲人。
“……我没有家。”
短暂的噤声后,她叹息道。
屋子里静了一瞬,不仅有一郎惊愕地抬头,连无一郎都停下了动作看了过来。
立刻意识到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她连连摆手。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只是暂时回不去了而已。”
……
“你是笨蛋吗!很远就很远,干嘛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对不起嘛!”
眼见着时透有一郎咬牙瞪了她一眼,举起手里还没做完的草鞋,看样子想丢过来泄愤,她假装害怕抱头缩成一团。
“哥哥!”
无一郎慌忙过来阻拦,好在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哼了一声,坐回去一言不发继续编着草鞋。
有这个插曲,反而令人没那么拘谨。
盘腿坐在藤垫上,她看着两个长得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男孩。
十来岁的模样,身形不高,看着有点清瘦。
精致的五官搭配着还有点婴儿肥的白皙脸庞,一头长长的柔顺的乌发,发尾是像湖泊般清澄莹澈的淡青色。
同样是一双天青色的眼睛,在哥哥脸上冷得摄人心魄,弟弟却是如天空般澄澈明亮。
脾气冷一些的是有一郎,看上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实际上嘴硬心软,在以为自己说错话时会露出局促又自责的眼神。
弟弟无一郎则是被保护的很好,天真柔软的性子,对什么都不设防,很善良。
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见大人,想来是兄弟两相依为命。
仿佛看见了两只毛茸茸的幼崽在雪天里互相依偎着取暖,她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怜爱。
随着太阳开始落山,天光在远山背后慢慢收束,屋内逐渐暗了下来。
无一郎翻出了一个陶制的烛台,将半截蜡烛放上去,拿一根小树枝在炭火上点燃,一朵小小的火焰从树枝尖端,跳跃到烛芯上。
暖黄的烛光填满了整个房间。
拢了拢有些松散的领口,她挪下榻去。
赤脚踩在冷硬坚实的地板上,寻常人或许早就被刺骨的寒冷逼得哆嗦起来了,她却不觉有任何的不适。
“我该走了。”她笑着倚在门边,挥手和兄弟两道别,“谢谢今天的款待。”
虽然理智还算清醒,但饥饿感仍旧无时无刻地盘旋在血液中,催促着她赶紧离开这里。
“现在?已经很晚了,天马上就会黑,明天再走吧?”
无一郎正翻出了两床被褥,将它们铺在藤席上,听闻今月要走,立刻急着挽留她。
山里下了一天的雪,又是晚上,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现在正好。”
透过窗子的缝隙,太阳的最后一丝余辉隐入了远处山的背面。
她竖起一根食指,眉眼间的神情轻快,“我生了一种怪病,不能晒到阳光,否则会全身溃烂,严重的话可能会死掉哦。”
“哇唔!这么严重!”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
兄弟两的反应截然不同,她笑眯眯地抱着胳膊,没有直接回答,“你猜?”
“谁要猜。”
时透有一郎撇了撇嘴,将手中最后一个草结打好,拿过剪刀把多余的稻草尾巴剪掉,他别过脸去,将刚刚做好的一双草鞋递了过来。
“冬天还光着脚,你是想冻死吗?”
竟然是给她做的吗?
接过了这双粗糙但结实的草鞋,稻草的清香混合着炭火余温,在掌心泛起细微的痒意。
今月微微睁大眼睛,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不管多少次,她总会被这种纯粹的善意所击中。
“啊,真是……真是太可爱了!”
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她张开臂膀,猛地抱住了眼前别扭的小孩,用脸颊蹭着他的头顶。
“太贴心了有一郎,我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啊!”
“放开我!”时透有一郎顿时炸毛,在她怀里不断地挣扎,却奈何不过她一身的力气。
意识到挣扎没什么作用,他只好安静下来,好在今月也没有太放肆,很快放开了他。
柔软的和服衣料携着寒梅的冷香擦过他的脸颊,连同头顶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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