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菀看向温怜颂,只见温怜颂手指着树林深处,而后她的视线顺着温怜颂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树林深处,一道法阵散发着一圈红光。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走去。
走到近处,孟迟菀眯起眼睛——
那是一道用血绘制而成的法阵,最外侧的血尚还在流淌,散发着莹莹的红光,看起来诡异而刺目,让人乍眼望过去便感到不适。
“莫非是和巫玉知有关?”孟迟菀停住脚步,拉住温怜颂,而后开口,“你可曾见过这样的法阵?”
孟迟菀细细回想起来,发现这样的法阵并未出现在她看过的任何一本书中,可它给她的感觉却又有些熟悉。
温怜颂驻足,而后回想了一下:“我也未曾见过,只是我知晓,血绘制而成的法阵并非只是消耗鲜血,而是燃烧寿数。若是和巫玉知有关,谁又愿意为他燃烧寿数呢?何况这法阵看上去极其阴毒。”
“燃烧寿数……”孟迟菀垂头思考,想要弄明白那一丝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在这时,那法阵的红光渐渐暗淡下来。
两人再次靠近,想要细细查看。
下一瞬,却见红光再次大盛!一条猩红的丝线从法阵中心急速生长起来朝着孟迟菀眼瞳而来!
“小心!”温怜颂忙拉住孟迟菀。
孟迟菀看着那道丝线飞速向自己靠近,心中焦急,可整个人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甚至于头脑都开始放空,大有任人鱼肉的意味。
温怜颂第一回拉她没能将她拉开,而后又再次尝试,总算是拉动她一点,可转瞬间丝线一根一根地飞出来,像是要将孟迟菀整个人灌满。
转瞬间,孟迟菀的眼睛里飞进了第一根,而后是第二根、第三根……到最后数不清的丝线从她眼睛里不知游向了何处。
整个过程中,孟迟菀像是被摄魂夺魄了一般,动弹不得,而一旁的温怜颂又一直没法拽动她。
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直到温怜颂从储物袋中掏出法器,生成结界堪堪阻挡住一些丝线时,孟迟菀整个人已经被丝线贯穿全身各处。
那些丝线在她体内游走,而后没入灵脉之中。
温怜颂焦急地看着孟迟菀,才为抵挡住一些丝线松口气,下一瞬便见丝线拧成一股绳穿透了结界,看得她瞪大了双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后丝线再次从孟迟菀眼中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孟迟菀意识终于回笼,再次看向那法阵,那法阵已如一潭死水,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力量残余。
而偏头,便见温怜颂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而后道:“你总算回过神了,可有异样?”
孟迟菀第一时间运息查看身体,却没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异样,那些丝线皆像是消失了一般。
“好似并无异样。”孟迟菀再三查看也未发现异常,对上温怜颂关切而又警惕的眼神,开口道。
虽未发现什么,但这种感觉,却像是体内埋下了一张雷暴符箓,不知藏在何处,也不知何时会炸开。
她始终无法安心。
温怜颂看她一眼,见她的确无甚异常,心中虽仍无法放心,但也并未再说什么。
而后掩埋好那只魔,两人心情复杂,却也知道此处不能久待,还得去寻仙草,也便又朝着东边去。
虽不知何处是所谓深处,但她们决定顺着溪流的方向去。
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再遇上云羡清那些人。
溪流蜿蜒着不知去往何方,两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四下漆黑,唯有两人用灵力打出来的一点光亮尚能勉强照亮前路。
而后,终于在一片阴翳中——
两人看见了三具尸体。
乍一见三具尸体,两人都被吓得呼吸一滞,但两人很快便调整好了,走近去看。
只见那三具尸体浑身是血,肢体残缺不全,孟迟菀初步推断,应当是魔族下的手。
其上魔气尚未散去。
这幅场景,无疑让两人本就紧绷的心弦又再次绷紧,只待一个确定的爆发点,便可断裂开。
“咔擦咔擦。”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大口咀嚼着。
“嘶嘶嘶。”是蛇吐蛇信的声音。
潺潺的流水声中,脚步声愈来愈近。手中用灵力汇聚的光点莫名开始明明灭灭起来。
而后。脖颈处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血腥气从身后将孟迟菀吞没——
下一刻,惊澜剑光一闪!
不知斩下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落去地面,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温怜颂瞬时运转灵气,将手中的光点凝聚地更亮更大,终于照亮了那东西。
只见地面是一根尚还在扭动的蛇信。
而剑尖所指之处,是一个人。
孟迟菀视线转到它身上。
不,不能说是一个人。
这个人仅仅只是拥有人身,面首分明是两个蛇头。
其中一个蛇头嘴里正淌着猩红的血。
蛇那双竖瞳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二人,似乎下一刻便要扑上来。
孟迟菀在心中估量着它的实力,而后缓缓心脏缓缓提起。
金丹。
不,元婴?
没法准确预估出来。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两具残缺的尸体。
她心中开始有些烦躁,为什么在这秘境中,所遇见的东西样样都比她强,不能让她爽一下吗?
金丹期果真没人权。实力不行的果真到哪都是吃瘪的命。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蛇突然像是笑了一样,可它那幅蛇面分明应该做不出什么表情。
孟迟菀握紧惊澜,温怜颂也从储物袋中不知掏出了什么。
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便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刺痛,方才被舔舐过的地方,似乎正在被啃食一般!
一旁的温怜颂看她一眼,面色不太好看,似乎也是同样的感觉。
方才那东西,一个头舔一个人。此刻不知是被下了什么东西,还是唾液中有什么毒素。
但坐以待毙显然不行。
孟迟菀提剑,忍耐着痛意,分明额头汗已经打湿了发丝,出剑时却没有丝毫滞涩。
那东西闪身避过,再见它的模样,便能看见它那方才被砍下的舌头已经再生。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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