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带着兵和三莫教众人,以浩浩荡荡之势来到上京,直接攻入城门。
看着溃散四逃的官兵,肃王冷笑一声,随即便被风吹得咳了几声。
老坛翁想要驭马上前,被拦住了,于是解下水囊递给随行官,道:“这上京的天气比莫停镇差了不少,还好我老坛备了这个,嘿嘿。”随行官解开水囊看了眼,收下并挥了挥手,自己拿去给了肃王。
老坛翁看一眼队伍后面的巧玉,调转马头回了队伍中。
“王爷,不,陛下!您用点水。”那人递上水囊,朗声道:“我看这上京早已腐朽至此,不值一提。”肃王淡笑一声,将水囊接过,饮了一口,眸中确闪过狐疑:“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我的好姐姐如今龟缩在京中不出,那我便前去见她。”
事到如今有些太顺利了,不管是一路走来散播消息,亦或者是攻入城门,都有些顺利得不可思议,这让肃王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可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都要去闯一闯。
多年筹谋,一朝遂愿,血中仿佛有岩浆在沸腾,他今日特地穿了那五爪蟒袍,让殡天的父王也好好看看,当初那个百般看不上的儿子,如今也能承得了天命。
自打前几天开始,京中自己的人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了,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妙的猜想,但即便是这样,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一路走来造足了势,亦带着兵马打服了路上的阻碍,如今百姓皆信奉于他的三莫教,不能再犹疑。
不试一试,他死不瞑目。
肃王看着溃散投降的城卫,四逃的百姓,大笑起来,“将士们,扶阳祛阴,天命所归!跟随朕杀入宫去!生擒女帝者,赏百金!封侯爵!”
“赏百金!封侯爵!赏百金!封侯爵!”将士们声势浩大,振臂高呼,随即跟着他鱼贯而入,向着皇宫冲去。
队尾处,巧玉悄悄关上了城门,随即穿着轻甲,小跑上前跟上队伍。她如今扮做男相,倒是看不大出她的真实身份。
随着城门关上,暗处几个平民百姓打扮的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四散而去。
“杀——”将士们的嘶吼声振聋发聩,行人仓皇躲进家中,以免被波及。以至于肃王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十分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不正常。
肃王越靠近皇宫,越是不安,太顺利了,实在透着古怪。
一行人来到皇宫门前,面对紧闭的宫门,肃王下令道:“给我撞门!”
“是!”将士们齐声回道,架起撞车和云梯上前,却突然听得一阵喧闹声自后方传来,众人齐齐拔刀戒备。
只见从后方来了一群布衣百姓,蜂拥而至,众人松了口气,可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又纷纷汗毛直立。
他们再定睛看去,这哪里是什么百姓,分明是乔装后的兵,一个个手持弓箭和刀,将他们一群人团团围了起来。
肃王想搏个贤名,本来不欲伤百姓,可如今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这城中哪还有什么百姓?!分明是乔装的兵将。
“愣着干什么?!上啊!!”肃王端起弓箭,对着一群人射了起来,周围人见状亦是对战了起来。
但也有例外,老坛翁和巧玉,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来到肃王手底下的几个小将前,利落地抹了他们脖子。
“你们——”被抹了脖子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字的音节,便坠下马去。
周围人一见,顿时慌了起来。
“兄弟们——教主有令,诛肃王,护女帝!”老坛翁一声令下,一群掩藏在队伍中的人便如鱼儿入海一般,穿着同样的衣服,却对肃王手下的人动起手来。
教主对他们有恩,亦是承诺过此事一了,陛下会给他们优待,此时不战,又待何时?
一时间场面都乱了,肃王队伍里的“兵”恨的牙痒,此时不仅要防着上京伪装成百姓的兵将,同时又提防起自己人来。不多时,几百号人已死伤了大半。
“肃王殿下。”
突然一声清亮的女声,自皇城楼传来。
肃王眯起眼看去,只见是一红衣女子,并非他的好姐姐,肃王想了一遍身边的人,发觉自己竟不识得此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我讲话,叫我的好姐姐来!堂堂女皇龟缩于人后,我辈之耻!”
“呵。”林云清轻笑一声,此时,却见魏策亦穿上教主法袍,站在了林云清身侧,静静地望着肃王。
肃王不认识林云清,却是认识魏策的。“竟是你?!竖子!”肃王冷眼看着魏策,骂了一句。
“肃王殿下认得你的教主,却不认得我这个总教仙使吗?”
林云清声音穿透力极强,肃王听得此话险些呕出血来,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原来是她!就是此人将这三莫教弄得乌烟瘴气,不杀之,难平心头之怒。
这样想着,肃王搭弓便射,箭飞过去,却被林云清一刀砍开,断成了两截。
“肃王殿下消消气,三莫神要不开心了。”林云清带笑的声音传了过去,肃王眸中闪过杀意,朗声道:“你既知三莫神意,那便知阴阳颠倒一说,女皇无德,怪事频出,我等奉了天命,自然是来传神意的。”
说着,他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手撑在马背上,一时声音弱了下去,额头沁出薄汗来。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是怎么回事?!
“肃王怕是传言只听了一半吧,”林云清不慌不忙得看向魏策,拿出一个可供扩音的物件递给魏策,“教主仍在,三莫神亲临,神谕自然要教主亲口说才好。”
魏策垂眸接过,眸色森冷地看向不知为何顿住了的肃王,开口道:“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魏策声音低沉,如今听来更是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他的声音随着这东西传到了整个上京空中。近日百姓都被勒令在家,如今一个个躲在屋中,听见这声音都心下畏惧。
三莫神的说法他们早已听过了,这事传到上京已经很久了,不过是些女皇无德的说法,众人听过便罢,如今都不敢再传。
此时这声音自何处而起的?竟还传到了耳畔,而且还是截然不同的说辞。
林家小院内,孙家二老留在屋内,坐立难安,突然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攥紧了手。他们听得出这是魏策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重重顾虑。
老坛翁和巧玉则杀得畅快,听闻此话,他大笑几声道:“教主说的对!”说完便又如砍瓜切菜般挥着刀冲向人群。
什么天罚?!可笑的很,肃王顾不得什么腹痛如绞,开口笑了起来,笑的猖狂肆意:“当真可笑!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三莫神谕,女皇仁德,鼠辈作乱,天罚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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