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鹤语不喜欢把作业带回家里做,所以几乎每次放假之前都习惯在教室里多待一会儿,把手里的作业写完再回去。
这个习惯从她上小学一年级延续到现在高中二年级。
杨承聿和詹鹤语从读幼儿园开始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不说了解詹鹤语的这个人,起码对詹鹤语的习惯是了如指掌。
现在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詹鹤语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每天该闹就闹该笑就笑,抽空再和温璟斗斗嘴,枯燥的高中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反观杨承聿自从吵完架之后就没睡个好觉,他的情绪很少外露,可现在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的心事重重。
窦婉也询问过很多次他是怎么了,但杨承聿每次都只说没事。
终于杨承聿受不了这种詹鹤语把他当陌生人的感觉了,周六上午下课后目送窦婉上了公交车,他转身去学校附近的甜品店买了一盒詹鹤语逢去必买的小蛋糕回了学校。
吵完架后的当晚杨承聿就觉得自己有点过激了,他清楚詹鹤语的脾性,争强好胜,不服输,具有非常清晰的边界感,但这是对外,对他,詹鹤语展现出的是依赖,纵容,活泼。
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特殊,就连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杨承瑞也不曾拥有过的。
也正是这一份的特殊,让他把自己自动放在詹鹤语心里的高处,于是理所当然的要求詹鹤语同样接受他喜欢的女孩。
不料詹鹤语当场翻脸,把他也踢了出去。
教室里空空的,一班的学生都或回家或相邀着一起吃饭去了,只有詹鹤语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埋头写试卷。
杨承聿现在也知道詹鹤语不待见他了,于是也没吱声,提着小蛋糕悄悄的靠近。
写试卷正写的入迷的詹鹤语突然之间心痛了起来,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她心上一样。
久违的痛感让詹鹤语无意识的抬头寻找杨承聿的身影。
没有?那她怎么又心绞痛起来了?
詹鹤语在教室里当然找不到杨承聿,因为杨承聿为了不惊动她而选择穿过走廊直接到教师后门叫她。
嘶——好痛!
痛在一瞬间突发后逐渐加剧,詹鹤语甚至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痛的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
上一次这样痛是怎么缓解的来着?
詹鹤语脑子里一片浆糊,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鹤语。”
伴随着杨承聿这一声惊呼,詹鹤语灵光一闪。
是温璟,上一次是闻到了温璟的味道她的痛就缓解了。
而现在……
詹鹤语从臂弯里抬起冷汗涔涔的小脸侧头去看温璟的座位,温璟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还没有回来,座位上只有一件冬季校服。
校服上面会有温璟的味道吧……
詹鹤语眼睫轻颤,喉咙不自主的吞咽了几下。
“鹤语,你怎么了?!”
杨承聿看着一分钟前还好好的詹鹤语突然痛苦成这幅样子也顾不得该怎样措词和詹鹤语道歉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詹鹤语面前来查看詹鹤语的情况。
他一靠近,詹鹤语的疼痛猛的就加剧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抓过温璟的校服抱在怀里,头埋了衣服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衣服上残留着温璟的独有味道,但很淡很淡,几乎没有。
没用!根本没用!
詹鹤语疼的眼眶红了一圈,呼吸声都断成了好几截。
生理性疼痛的外化过于显眼,杨承聿就算再傻也也看出了詹鹤语现在是极其痛苦的,他不知道詹鹤语的这份痛苦是他带来的,着急的蹿到詹鹤语面前要带着詹鹤语去医院。
“……别……”
詹鹤语的声音细弱蚊吟,她疼的没力气推开杨承聿了,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埋着脑袋发着抖任由杨承聿的手触碰上她的身体。
疼!好疼!
心里痛,身体也痛,心里的痛溯不清来源,身体上的痛却能清晰的感知到是从杨承聿搭在她身上的手那处蔓延开的。
詹鹤语疼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她甚至开始幻视杨承聿是一丛长满刺的荆棘,而她就是掉进荆棘丛里的那个倒霉蛋。
荆棘的刺无孔不入的扎进她的四肢百骸,詹鹤语无处可躲,只能凭借着人类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抓紧有温璟气味的校服。
温璟从办公室接受完了好一通老师亲切的问候回到教室时,看到的就是杨承聿试图把詹鹤语抱起来的场面。
杨承聿和詹鹤语待在一起?!
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温璟人都麻了,他下意识的去看詹鹤语,詹鹤语半死不活的,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
妈的!
明明窦婉不在这里,温璟没来由的也觉得心里一阵绞痛,就好像他和詹鹤语感官共享了一样。
温璟跨步跑了过来,抬手就把杨承聿推开了。
“让开,别靠近她!”
詹鹤语的瞳孔已经微微扩散了,她当然没有力气去靠近温璟了,是温璟把她从杨承聿手上拉到自己身边,强有力的胳膊扣在詹鹤语的肩膀上,一点一点抽开被詹鹤语死死抱在怀里的衣服。
那是……他的校服?
一阵难以言喻的陌生情绪从心底最深的角落涌起,这种情绪控制着温璟矮下身,把詹鹤语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
蜜色的脖颈和詹鹤语那一截雪白的脖颈交织,相得益彰,难分彼此。
“詹鹤语,我来了,对不起,我来了。”
温璟的心跳有力且疯狂,震动着詹鹤语的右胸膛好似也长了一颗心脏一般,余波蔓延到詹鹤语的左心房。
扑通扑通,一声一声,两个在一个月前还水火不容的冤家心跳从此刻开始同频。
心绞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缓解,詹鹤语脸色慢慢好转,但还是提不起力气。
詹鹤语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好的时候讨厌温璟,不好的时候也能心安理得的瘫软着身体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温璟的肩膀上。
不同于小说作者赋予女主角娇软、单纯的特征,身为男主角,他们总可以被作者赋予睿智,机警,杨承聿也是一个男主角,他的作者很偏爱他,把男主应有的一切全部赋予给了他。
他很快就通过詹鹤语这次的变化联想到了詹鹤语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心绞痛的经过。
他靠近——詹鹤语心痛,他远离——詹鹤语正常,他靠近,温璟在场——詹鹤语正常。
按照这个逻辑推断,杨承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款针对詹鹤语的毒药,而温璟就是这款毒药独一无二的解药。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看詹鹤语痛苦不堪的样子,杨承聿还是抿着唇后退了几步。
“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句话是对着温璟说的,温璟抬眼看了一眼已经退后了好几步的杨承聿,欣慰于他的自觉。
“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正你以后和她的距离不要小于一米五。”
杨承聿似乎觉得这个要求过于荒谬,还想再追问些什么的时候,已经缓过一点神来的詹鹤语气若游丝的也要把他赶出去。
“你走开!”
温璟刚要进一步解释的话在舌头根绕了一圈,再出口的就是附和詹鹤语了。
“你还是先走吧。”
在杨承聿的视角里,詹鹤语和温璟从来都是表面你好吗,心里好的相处模式,现在他两抱在一起沆瀣一气,一致排外的样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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