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一大一小两个维奥兰德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小的维奥兰德率先开口：“你好，我叫维奥兰德维兰特，我们两个长得好像哦，你是什么东西？”
“真恶心，连名字也一样。”书本小精灵梅莫利亚神情恍惚，“我是维奥兰德维兰特的记忆体”
维奥兰德更加茫然了：？？？
斯威汀闻言连忙解释到：“这就是真正的维兰，你在那场大战中活下来了。”
“不可能，”梅莫利亚第一时间否认，“我与本体的链接会让她实时拥有她的记忆，如果本体还活着我的记忆不可能只停在她被魔咒击中的那一刻。”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帕比几人身上，“你们又是谁？”
斯威汀露出来一个让记忆体无比熟悉的笑容：“也许你还记得帕比斯威汀和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两个名字？”
同时邓布利多狡黠的笑了笑：“您当年的学生现在都已经变成糟老头子了。”
“Ohly Merlin……这可真……玄幻。”
听完几人七嘴八舌拼凑起来的自己的未来后，记忆体的大脑（如果她有的话）仿佛链接了整片宇宙，不过到底也是见识过了大世面的，很快便回归了平淡。
她审视的目光扫过了布鲁斯，杰森和迪克，重生后的自己的…亲人？几人对上这个维奥兰德淡蓝色的眼睛是恍然有一种被一只鹰隼顶上了的感觉
杰森看到这双眼睛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了刚见到维奥兰德的那天，但他的维兰就像一块酸酸甜甜的蓝莓小蛋糕，一点都不像眼前的这个记忆体
梅莫利亚挑起一边的眉毛：“酸酸甜甜的蓝莓小蛋糕hum？真是个可爱的形容。”
杰森连忙捂住自己的脑袋：“嘿！你做了什么？不要随便进入我的脑子！”
“很抱歉，初级摄神取念，”梅莫利亚毫无感情地笑了笑，“摄神取念的能力也不是我的本意，是我的本体也就是维奥兰德本人赋予我的，为了筛选所谓的继承人。不过比起把你的记忆翻个底朝天，我只会观测你正在进行的想法。”
“但你某种程度上就是维奥兰德本人，”布鲁斯再度把歪楼的话题拉回来，“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遗产和你自己，你有办法解决维兰身上的问题，至少是记忆上的。”
“不。”梅莫利亚的拒绝来的猝不及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是不能，还是不想。”布鲁斯再度问道，他同样将审视的目光扫过梅莫利亚
“两者皆有。”
梅莫利亚意外的诚实，她缓缓升至半空，居高临下堪称冷漠地看着众人：“我是维奥兰德维兰特的记忆没错，但是我对伊西多拉遗产的研究也并没有你们想的那般透彻。”
“我，也就是当年的维奥兰德发现，拥有古代魔法的巫师，也就是她自己能够充当保存遗产的活体容器。在封印遗产后我理论上会失去所有作为人类的记忆与思想，骨血会与遗产融为一体，永不分离，而当宿主迎接死亡的那一刻，遗产也会彻底消失于世间。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选了这个方法，不过现在看来理论和现实还是有所差距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又如何跨越了百年的时光，在大洋彼岸苏醒的。还变成了这副贫弱可怜的模样。也许正因为跨越了时间，我才与本体断开了链接。”
梅莫利亚绕着维奥兰德飞了一圈：“神志不清，记忆残缺，但作为人类应有的情感和意志却还在……”
与此同时，杰森如浮出水面的气泡般的记忆再次被梅莫利亚捕捉到：“哦？过去的她没有吗？也就是说失去的思想还能重新恢复。”
“所以如果用电脑来比喻的话，维奥兰德当年是想以给自己植入超级病毒然后自毁的方法来摧毁病毒，但处于某种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没有自毁成功，反而恢复了出厂设置。在病毒影响下本应彻底死机，却又幸运地恢复了运转。
而现在问题来了，虽然现在他们找到了备份数据这个意外之喜，但这个备份里却没有他们想要的杀毒程序。”
听完杰森一番话的梅莫利亚微微一顿：“姑且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电脑是什么？杀毒程序又是什么？”
哦，这个维兰还是个十九世纪的老古董，她的记忆体还穿着一条那个时代正流行的巴斯尔裙呢。
得知维兰无法被医治后迪克很是沮丧，不过他觉得这一趟也不是全然无收获，他们找到了维兰的过去不是吗：“那么至少维兰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吧？维兰的神志一直在慢慢恢复，拥有过去的记忆后维兰会不会还能恢复地更快些？”
“我不这么认为。随着她的神志愈加清晰，情感开始变得丰富，遗产总会敏锐地嗅到到其中的负面情感进而蠢蠢欲动……我「看」到那次失控了，我想你们也明白了那股力量有多么可怕，那次所谓的爆发充其量就是遗产在外部刺激下的一次惊厥，能抑制住她纯粹大部分的遗产还在封印当中。”
说到这里梅莫利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让她重新当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死吧，当然最好还是是直接杀掉一劳永逸，如果你们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
“维尔？！你怎么能这样？”斯威汀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出声，“这太不公平了！就为了一份几百年前巫师的遗产，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的健康，你的理想，你的自由，现在又是生命——”
“我们因为这件事已经争吵过太多次了帕比，”梅莫利亚无情地打断她，“我本就是是当时的维奥兰德的复制体，我知她所思，知她所想，我本就不想活了，至少在那之前我能把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做到！”
杰森立刻回怼过去：“今日不同往昔，人本就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现在的维兰想不想活。”
梅莫利亚不为所动，不遗余力地诋毁着自己：“那你又如何保证恢复记忆的「我」会是现在这副愚蠢无害的模样？真正的「我」虚伪自私，杀人如麻，自大却无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疯子，仅凭认识我的人的一面之词就判断我是个好人？”
“维兰！你怎么能这么想！”斯威汀非常受伤，“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真正的维兰从来不会这么自怨自艾！”
此时布鲁斯眉头已经锁紧了，早在韦恩宅他就听了不少过去维奥兰德的事迹，包括但不限于帮助自己的同学复明、解除朋友的诅咒、深入黑巫师的营地救同学，哪怕这些都是装出来的，按照帕比斯威汀的说法，能得到凤凰认可的维奥兰德也绝非她说的那般不堪。
唯独杀人如麻和疯狂貌似沾点边，这种剥夺自己的记忆和思想把自己当做活体容器的做法的确算得上疯狂，但跟阿卡姆的那帮比也绝对算得上无害。斯威汀和邓布利多说过维奥兰德当年杀了不少妖精叛军和黑巫师，考虑到当年时局的特殊性也能够理解（当然理解和赞同那就是两回事了）
而按照斯威汀的说法，当年的维奥兰德似乎是经受了某种打击才会变成这样的。
但杰森可不管这么多，他打定主意要跟梅莫利亚杠到底：“不论维兰以前经历过什么，那已经不再是她的全部了，就算维兰不想恢复记忆那也必须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你只是一段困在旧日里的回忆，又如何能左右现在的维兰！”
最后半句话彻底激怒了梅莫利亚，她猛地贴近杰森，恶狠狠的瞪着他：“听着，你这个狂妄自大又无知的小鬼，仗着对‘我’的一点恩情就妄图对我颐指气使，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冲动之举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嘿，就没人问过我的想法吗？明明我才是当事人。”维奥兰德把杰森拉开，“听着梅莫利亚，既然我是你的创造者，并且命令你待在这本书里，那么我就有权限命令你做任何事！首先，你得跟杰道歉！”
“什么？”梅莫利亚不可置信地看着维奥兰德，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道歉”维奥兰德不为所动，哪怕那其实是另一个自己。
梅莫利亚的表情扭曲一瞬，维奥兰德说的没错，她的确无法违背维奥兰德的命令，只能万分不情愿地对杰森道一句：“抱歉”
“真诚点。”
梅莫利亚咬了咬牙，扭曲着脸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我很抱歉杰森小先生，请原谅我的失言，我再次向您表示我最真挚的歉意。”
“你接受吗？”维奥兰德问。
“如果我说没有？”
“那就让她继续。”
“噗…”杰森没忍住闷笑一声，装模作样地冲梅莫利亚点点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哇哦，斯威汀和邓布利多纷纷挑起眉，他们头一次见到维奥兰德/维兰特教授这么憋屈的样子，而滑稽的是让她这么憋屈的人还恰恰是她自己
哇哦，迪克同样小声感叹一句，这场景该死的眼熟。他毫不怀疑如果对面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一个虚影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的话维奥兰德绝对会轮着棍子打过去。当然，这其中最滑稽的莫过于说出“反杰”言论的人某种程度上是维奥兰德自己。
道完歉梅莫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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