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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辜徐行

小说:

坠落时分[孟宴臣衍生]

作者:

葡萄月琪

分类:

现代言情

一直以来,孟宴臣都在寻找宇宙之中,属于他的“反人”。

宇宙法则讲究对称,麦克斯韦方程,薛定谔法则,相对论……物质由粒子构成,必然伴随相湮灭的反粒子,反世界,反人,或许就是一层平行宇宙。

内心里,他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为何执着于寻找反粒子。

他有个良好且富足的家庭,有个乖巧的养妹,享受着一流的资源。

自他见到许沁的第一眼起,脑海中就有一道声音叫嚣着:

沁沁。

听清了最原始的愿望,也是他被塑造的原因:

许沁。

于是往后的年少岁月里,呵护沁沁,为沁沁争风吃醋,拆散沁沁跟宋焰,便是他顺理成章执行的任务。

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一错再错,他仍要姑息容忍,仍旧要爱她入骨?

凭什么?

理智如他,也会清醒客观地分析自己,分析沁沁,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孟家是儒商,也算半个书香门第,他自小博览群书,读过很多名著。

在读毛姆的《面纱》时,他觉察出男主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瓦.尔.特博学,慢热,温柔,寡言,喜欢独处……这种冷清矜贵的范儿,让孟宴臣很是喜欢,不觉代入自己。

然后……瓦.尔.特的老婆就出轨的了。

孟宴臣瞬间将这个角色从自己身上剥离,他开始嘲讽瓦.尔.特,他不理解这样一个睿智冷静的旧贵族,怎么就被放荡的女主迷得昏了头脑,要是自己,肯定不会。

但瓦.尔.特有句台词,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棍。

“我知道你愚蠢、轻浮,脑袋里空空的,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只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

不。

他中意的,绝不可能是个二流货色。

绝不……

他记起年幼时,许沁在刻木雕,他坐在草地上陪着她,手里翻看着动物世界的绘本。

眼前一晃,各式各样的动物好似形状不一的星团,神秘的暗物质困顿了双眼,他依稀看清自己是置身与军区大院中,一道甜甜的声音喊着他:“阿迟哥哥——”

宋焰的模样化作一个阴柔俊俏的少年,少年走过来,撩眼睇了他一眼,“辜徐行,又看你这无聊的宇宙简史呢?”

“老地方,走啊。”

孟宴臣懵懂地跟上叫他阿迟哥哥的小女孩,与那个阴柔的少年江宁一起潜入后山,天为被,草为席。

星河烂漫,微风徐徐。

这里,他们一起偷偷窥视练兵场的训练,三剑客跟着学了一招半式。

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是少年们烦恼的宣泄地。

可孟宴臣,他是孟宴臣,不是什么辜家的压抑神童辜徐行。

他扭头看着模样与沁沁七八分相似的小妹妹,她的名字叫宁以沫,是父亲纵火自杀后,将寄养在自己家的义妹,与沁沁如出一辙。

她怯懦,敏感,时刻察言观色,事事小心谨慎,只敢在自己与江宁面前释放天性,也似许沁。

她与自己家里决裂的方式也是这般熟悉——与江宁在一起,放弃养父母家的一切。

孟宴臣,亦或是辜徐行,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坠入了平行宇宙,掉进了迷云般的时空当中。

江宁的母亲放浪成性,在外做了他人情妇,因此成为江宁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的他,孟宴臣,亦或是辜徐行,好似遗失了姓名。

记忆回到军区大院的黎明时分,吉普车载着他远去,身后是路口守了数小时,身上早已积了霜雪的宁以沫和江宁,一大一小同他挥手告别,寒冬时分,瑟缩着哭成泪人。

他们追着他的车子,冷风灌进喉咙,也仍旧哭喊着:

“辜徐行,我以后也去美国!”

“哥哥,我以后也去美国!”

“哥哥,我以后也去美国!”

母亲徐曼高傲地看着后视镜,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车子驶向未知的远方,孟宴臣有种剥离维度的不适感……心神一晃,他又回到了他的时空维度。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面对着燕城的呼啸江风,同身边的叶子闲聊着:

“我以前的梦想呢,是做个昆虫学家,专门研究蝴蝶。现在我还有一个房间,专门放着我自己收集的蝴蝶标本,资料,和照片。”

年轻的执行官仰头,望着城市看不见星星的夜空,再找不见心底闪耀的群星与宇宙。

脑袋里的声音告诉他:你喜欢昆虫,你的闪光点在于压抑的蝴蝶标本,这是观众喜欢你的原因。

可心里,另一道声音告诉他:抬头看看星辰吧,世间一切是如此渺小,你一抬手,就能遮住五百万颗星星。

一时间,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喜欢哪一个。

是昆虫,还是宇宙?

“那你为什么没有当昆虫学家呢?”身旁的女孩忍不住问道。

他不禁觉得这问题好笑:“你做成了你梦想中的职业吗?”

孟宴臣仰头望向浩瀚的夜空,心底的思念也好似深沉的夜空一般——应了那句诗词,“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思念着什么,亦不知这思念将要何时才能消散。

路过公园,听见拉小提琴的小朋友在锯木头,他会晃神。

夏风拂过柳枝,空中缠绵着两只白色的小蝴蝶,他会晃神。

天莲碧水,小荷初绽,瞥了眼圆圆的荷叶,他会晃神。

电梯上行,无意间扫到女下属手上的钻戒,他也会晃神。

一个雨天,他驶过路口,雨刷器剐蹭着汩汩的雨水,玻璃右下角闪过一小团黑影。

孟宴臣停下车子,去捡那只溺水的猫。

似乎是只流浪猫,被渠道的水冲得挺惨,眼睛一只感染了,周身的毛湿哒哒的贴在身上,依稀看得出是只狸花猫。

付闻樱有洁癖,家里他也有只猫,不过那猫是个仿真玩偶,并不是真猫。

他拿出毯子将猫裹住,安抚地拍了拍猫咪的脑袋,“等着,送你去医院。”

说着,便启动他的揽胜大奔飕飕跑了。

奇怪的是,向来以警惕著称的流浪猫,似乎也不那么警惕。

猫没有乖乖缩在毯子里,反倒伸着爪子扒拉他,冲他喵喵直叫。

好似在说:“晏子啊,晏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孟宴臣没想到自己救的是个话痨猫,等红灯的功夫,又把毯子给它裹好,一脚油门到了宠物医院。

宠物医生接过猫,带这只大猫去做了检查。

“像这种流浪猫,能活到七岁,八成是没有过主人的,就是自己个一直流浪在外。”

医生手上检查的动作不断,冲另一个医生唤了句:“柜子里的棉球再给我拿点。”

“瞄~”猫应了一声。

“哪里?”新来的医生没听清。

“柜子——”医生又说一遍。

“瞄~”猫又应一声。

医生跟孟宴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道目光下移交叉在猫咪脸上。

孟宴臣语气有些犹疑:“这猫不会叫‘柜子’吧?”

“喵呜!”

医生嘴角一抽,“好像还真是。谁家好猫叫‘柜子’啊?八成是个没啥文化的主人。”

孟宴臣深以为然。

猫瞪了医生一眼,灿金的猫瞳又看向孟宴臣,猫的脸上出现了失望与谴责的神色。

“……柜子?”他又喃了一遍这猫的名字,心里怪怪的。

“这猫你要带回去养吗?”医生问。

孟宴臣摇头,“我付住院费,留它在这养上一个月,然后放生就行。”

“也好,看你也不像有时间照顾猫的样子,哈哈哈哈。”医生爽朗一笑。

于是宠物医院里,多了个叫‘柜子’的病号。

众猫狗们各自炫耀着自己的名字,有的叫牛牛,有的叫龙龙,有的叫七宝……大家的名字都很好听,只有柜子,它好似一只土鳖,与这里的宠物们格格不入。

“八嘎,我叫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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