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诧地看向小姑娘,可周围的大家却非常热烈地鼓掌欢迎。
沈听筠低声同他说:“李斯特的《爱之梦》,拉完才可以解锁新剧情。”
包间里统共五个少年人,一个大提琴手,两个小提琴手,另外是钢琴和指挥。
五人合奏了一遍,算是预热。
孟宴臣眼看着四人做贼一样把乐器藏了起来,紧接着一个青年推门而入,冲孩子们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又涌进来些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听他们交谈,孟宴臣依稀猜出大概是要求婚,因而在奥地利男人单膝下跪拿出戒指时,少年并不像其他四位少年人那般激动。
沈听筠拍了拍他手背,五人便如同小蜜蜂一样,勤劳地给老师们奏起了仙乐,合力将浪漫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舞池里是天旋地转的彩灯与迷醉的电音,包间里是华贵优雅的古典乐与求婚现场。
孟宴臣从包间出来时,还觉得世界有些割裂,神情略微恍惚。
而沈听筠则是陷入另一个极端。
小姑娘一只手被他攥在掌心,一手在脸上胡乱抹着泪,口齿不清地呜咽着:“呜呜呜呜太感人了!”
孟宴臣早注意到她的眼泪了,曲子拉到后面还没结束她就开始泪意泛滥了,身为一个氛围组,却被主角的氛围感动哭了,一边搬砖一边流泪,怪可爱的。
“人家求婚,怎么把你给感动成这样?”少年停下脚步,给她擦了擦眼泪。
吧嗒吧嗒,泪珠接连不断地滚落,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原本没那么感动的,拉曲子太投入了,乐声又那么煽情,乌乌就狠狠共情惹。”
孟宴臣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少年扯唇,笑意蔫坏:“不会是代入自己被求婚了吧,筠儿?”
沈听筠被戳中心事,登时恼羞成怒:“才、才没有呢!”
说着,小姑娘别扭地捶了他一粉拳,声音听得出在怄气:“我去趟洗手间,你别乱跑!”
说完,慌不择路地逃了。
他看着她仓皇逃跑的小影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筠儿期待求婚呢。
可她年岁还那么小,他甚至舍不得多碰她。
还是要再养养的。
沈听筠跑进女厕所时,一对鸳鸯正在洗手台上野合,做得正欢。
更炸裂的是,她正撞上宋焰捂住许沁的眼睛,“小孩儿不能看这个。[1]”
许沁抓住他的手:“怎么不能看了?[2]”
宋焰凶她:“你丫的,别的男人屁股有什么可看的?找抽呢是吧?[3]”
“那我能看谁的?[4]”
“老子的。[5]”
站在二人身后进不去卫生间的沈听筠:“……”
(注:1-5为原著主角台词,此处为直接引用)
又是卫生间,又是这如胶似漆的模样。
沈听筠又一次表情酸涩地捂上了耳朵,皱起五官,就像吃到一颗报吃到要命的话梅糖——求一双没听过这种油腻发言的耳朵。
这地方太鬼畜了,她不能久留,转身边走。
离开时,宋许二人刚好转身。
宋焰瞥见了她的背影,心底猛地一颤。
小姑娘慌里慌张地跑到孟宴臣跟前,垫脚冲他告状:“哥哥,这里流氓太多,我们快走吧!”
孟宴臣也有此意,她走开的这一会儿,少年已经婉拒了几个过来搭讪的妖娆女郎。
他握紧了女孩的小爪子,牵着她走出了酒吧。
不知何时,天空竟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
两人逃学只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带雨伞。
知道她最喜欢下雨天,故而孟宴臣只是脱了外套罩在她的头上,陪她静静贴着墙角,伫立着赏了会儿雨。
黄色的灯光将雨丝点做金丝,水坑里也好似浮着一层灿烂的金箔,被落下的雨滴砸出绚烂四溅的细小水花。
沙沙,滴滴答……周遭尽是雨水落下的静谧。
沈听筠想起一首日本的小诗。
小姑娘拈着轻松的调子,声音清甜:“下次你撑伞低头看水洼,就会想起我说雨是神的烟花。”
那是山本起司的诗,少年看向她漂亮的眸子,映着灯光与晶亮的雨丝,愈发显出透亮的琉璃色来。
他捏捏她的脸颊,浅笑道:“好有诗意的小云彩。”
沈听筠嘻嘻一笑,眉眼弯弯的模样甚是可爱。
孟宴臣自身后拿出一小束玫瑰,变戏法一样递到她跟前,茶色的眸子一亮,小姑娘哇塞一声,“你从哪弄得?”
他扯了扯唇角,牵扯起一侧的梨涡,看向玫瑰上沾着的雨珠,“夜店里。”
筠儿期待求婚,现在他还没有成年,暂时给不了。
可他怎么舍得看她眼巴巴羡慕着旁人的玫瑰?
夜店里有专门坑人的花贩子,她们会往人手里递一大捧玫瑰,说只要十元。
等那人付了钱,又说一支卖十元,一大捧下来,就要个百来块,更不提里面还有蔫蔫的几束。
可是给他的姑娘买束玫瑰,孟宴臣并不在意价格,甚至多花了点钱去从各个花束中抽出品相最好的,扯下过分艳俗的包装纸,单把玫瑰凑在一起绑成了个小花束。
花贩子粗制滥造,玫瑰上的刺削得并不干净,孟宴臣怕她扎手,细致地一一剥掉残余的花刺。
玫瑰鲜红似血,沾着新鲜的雨珠,潋滟妖娆。
沈听筠接过玫瑰,才发现玫瑰没包彩纸,只在□□上绑了一条黑色的丝带,好似园林里新采摘的一样,随性又自在。
手指握住花茎却不扎手,她凝眸一瞧,才发现玫瑰的细刺已经被剥掉了,小姑娘笑了笑,对孟宴臣夸道:“这个卖家还挺细心的,刺拔的这么干净。”
少年翘起嘴角,抬手摸了摸自家的小傻子。
沈听筠捧着玫瑰左欣赏一会儿,右欣赏一会儿,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可不一会儿,她又拧起了秀眉,抬眸望向少年。
少年不明所以地看过来,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小姑娘嘟起唇,委屈道:“人家送玫瑰,都会说点什么,你送玫瑰,就这么往人家怀里一塞,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哼。”
明明是矫情的无理取闹,明明是小作精又在兴风作浪,可孟宴臣只觉得她鼓鼓的小包子脸可爱死了,可爱死了!!
嘴角温雅的笑意再难一致,少年低笑了好久,弯腰凑近她,几乎是额头相抵的高度,温言哄道:“筠儿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
沈听筠扭头不理他,将玫瑰往身后一藏,躲避了那灼灼热热的视线,仍旧嘴硬,“不懂。”
长嘴你不用,你还想让人懂?
少年温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过跳动的脉搏。
风一吹,背后的玫瑰散发出蛊惑的芳香环绕着二人,身后,少年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感觉手里的玫瑰□□有些硌手,缘是他自外裹住她小手的力气太大,她整个人好似要被他反剪着双腕抱在怀里一样,可偏生胸膛前留有空隙,将抱未抱的暧昧距离。
少年垂首,在她耳边念了句悄悄话,温存好似沙丘打磨的月色。
“我将玫瑰藏于身后,逢人只道,你我清白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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