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下车,宋逢林今天早上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把放完的礼花丢进垃圾桶,挑捡着衣服身上沾到的亮片,捋了两下发现实在捋不完,索性把外套脱下来抖抖。
甩得太狠,正好给了跑过来的儿子一个迎头痛击。
陈昕阳大为委屈,未语泪先流,看着可怜巴巴的。
宋逢林心疼,蹲下来哄他:“对不起,爸爸没看到你,疼不疼啊?
陈昕阳不禁问,一问更是哭爹喊娘。
这种大喜的日子,大人都很有眼色地不许孩子哭嚎,陈韵生怕触人家的霉头,从几步之外突突过去抄起娃就跑。
不知道的以为她是偷孩子的。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宋逢林都愣了两秒,还是女儿使劲拽他过去看热闹,他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一家四口找了个还算没人的角落,聚在一块像是什么不良团伙,做的事倒温馨可爱。
陈韵哄着儿子,陈星月在旁边探头探脑,宋逢林两只手忙着扇风,制造点杯水车薪的效果。
没多大会,陈昕阳自己止住抽抽噎噎,在妈妈的主持下跟爸爸握手言和。
陈韵掏出湿巾给他擦擦脸:“好了,玩去吧。
姐弟俩手牵着手跑掉,只留下爸爸一个人不知所措。
很奇怪,明明是那么喧嚣的背景音,陈韵却一下子觉得很安静。
她定定看着宋逢林,又抽出一张湿巾:“你也擦擦,这汗流的。
八月的天气里西装革履,尤其现在还站在太阳能晒到的地方。
宋逢林脸的温度都快能烤鸡蛋,接过来随意糊弄两下:“我回去换衣服。
陈韵点头表示知道,莫名地又伸手拽住他。
宋逢林心跳漏一拍,回头的动作僵硬得像是木偶:“是要给你拿什么吗?
陈韵本来也没想好说点啥,干脆顺着:“我没带充电宝。
宋逢林暗自松口气,应下来后大步向前走。
陈韵都觉得这是十年来他从自己身边离开得最快的一次,不知为何又是那种看虐文的酸涩。
书中人的故事,再怎么高潮迭起都可以用一句假的来安慰,偏偏现在女主角是她,总不能用跳过这一章来面对现实。
她心想等回宁江了还是得有个了断,收拾心情先装聋作哑。
宋逢林乐于她什么都不提起,不过晚上还是用了“电灯泡**来规避一切可能性。
陈韵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又是同一幕,忍不住:“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没有主语,陈星月只捕捉到想听的关键
字,左顾右盼:“躲什么?**吗?
陈韵把她按回床上:“躺好,睡觉。
又警告:“明天爸
爸妈妈就走了,要听爷爷奶奶的话,作业好好写,知道吗?
陈星月用力晃两下头,好像把睡意也赶跑,瞪着眼想跟妈妈聊天。
她不睡,陈昕阳更不可能睡,姐弟俩硬生生榨干妈妈的最后一丝的母爱。
陈韵得以睡觉的时候在心里骂宋逢林,但他连喷嚏都没有打,一边锻炼一边看篮球比赛。
等比赛结束,他才拖着自己比运动员还累的身体去洗漱睡觉。
不知是不是熬夜的问题,第二天他破天荒地想赖床,可惜完全没机会,因为机票订在早上十点。
收拾东西,吃早饭,再给孩子们上上发条。
夫妻俩起床后的几个小时里忙得团团转,赶到机场的时候差点不赶趟,两个人只好分头行动。
宋逢林去办托运,陈韵去还车,两个人各自小跑,再碰面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
陈韵真是使出吃奶的劲,过完安检一步路都不想走,就近找个登机口坐下休息。
宋逢林也不遑多让。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蹦出来,太阳穴好像也能感觉到脉搏,咚咚咚像是敲鼓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的。
两个人都没力气说话,听到登机广播响也不想动。
还是陈韵先站起来,看宋逢林还纹丝不动,伸出手:“走啦。
宋逢林甩走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准确抓住水中的浮木,却没敢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撑着座椅扶手借点力。
陈韵轻轻松松就能拽着他走,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登机后才发现:“你嘴唇怎么有点白?
宋逢林自己看不见,喝口热水:“有吗?估计是刚刚跑得太快了。
热气蒸腾,给他熏出几分血色。
陈韵又看一眼,觉得好像是如此,说:“早知道不跑了,直接改签。
宋逢林:“佩琳还在机场等你呢。
陈韵一直惦记着周佩琳离开宁江的时候送送她,周佩琳也觉得这样有意义,专门选了个她到达时间差不多的机票,省得她再跑一趟。
为这事,陈韵出门的时候在包里放了大量的纸巾,做好会完全憋不住的心理准备。
她道:“没事,让她也改签就行。
到底是二三十年的朋友,宋逢林都不敢这么跟老婆说话。
他不想让陈韵的计划被打乱,不想自己成为任何的干扰因素,更怕她哪次想起来心里会有个小疙瘩。
思及此,他默默地攥紧了手,但还是说不出来哪里有毛病的全身无力,往后一靠:“我睡一会。
按理说他平时睡眠很少的,估摸着是这两天都没好好睡的后遗症。
陈韵其实稍微措辞了一下要跟他说什么,心想估计晚上说完
他更睡不着,催促着:“睡吧睡吧。”
一直到快降落,宋逢林才睁开眼。
他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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