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逢林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白天琢磨上挣钱,晚上举哑铃的时候就开始看网课。
陈韵洗完澡出来洗衣服,横穿过客厅的脚步顿住,左看一眼电视,右看一眼宋逢林,表情不可置信:“你怎么看这个?
她的语气让宋逢林一瞬间以为自己看的是什么**,说:“复习一下高中数学,以前大学的时候我带过两个学生,都考得还不错,说不定现在也能做个兼职。
做兼职?这倒是个方向。
陈韵:“正好你还挺会讲课的,颂菁说以前你们班一半人的高数都靠你。
宋逢林心想不愧是老同学,还挺会给自己镶金的,略显谦虚说:“他们都是临时抱佛脚,不然怎么学都会了。
陈韵对数学向来是怎么学都不会,苦大仇深道:“感觉你在嘲笑我。
好大一口锅,宋逢林可背不住:“我没有那个意思。
陈韵一手捂着胸口:“是我们学渣比较脆弱敏感而已。
宋逢林觉得她可爱,笑了一下,又怕再被扣个罪名,嘴角赶紧抿成一条线。
陈韵却还是逮个正着,没有理气也壮地高声宣布:“你去洗衣服我就原谅你。
宋逢林怎么可能拒绝,老老实实把手边的事情先放下。
陈韵一脸农夫翻身把歌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了三十秒,她找到当年一边骂一边写卷子的感觉,忍不住回忆青春:“我高考考得最差的就是数学。
宋逢林在洗衣服,水声冲淡了她的话音。
他听得不真切,关掉水龙头问:“你说什么?
陈韵噔噔蹬跑过去掐他:“说我高考数学成绩最差!
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还让她重复一遍又一遍。
宋逢林不觉得疼,只是奇怪:“我怎么记得是英语?
不可能!陈韵:“我英语一直都很好的!
说是这么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声调弱下来:“我肯定没记错吧。
宋逢林跳过有还是没有的答案,提醒:“翻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韵有个放在房间的大箱子,里面放着她从小到大的所有纸质材料。
远到出生证明,近到中级面点师资格证,每一样按照学龄前、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和毕业后的时间顺序放在在不同的透明文件袋里。
这样一看,人的一生好像就剩这么轻飘飘的几张纸。
陈韵不免感慨:“等我**,这些也要一起烧掉。
宋逢林跟进来就听到这句,说:“还是留给孩子做纪念吧。
陈韵:“那感觉也有点占地方,以后房价说不定涨到百八十万的,回头扫描存
档好了,让他们看点电子版就行。”
宋逢林:“以后说不定有更先进的储存方式。”
谁说得准呢,陈韵耸耸肩,精准找到高中的那份文件夹打开。
在这种时候,要找什么东西变得不重要,扑面而来的都是回忆。
她一下子陷入沉默,宋逢林凑过去看,想象她在那些不认识自己的日子里是怎么生活。
于陈韵而言,那也是很久远的故事了。
她的记忆模糊不清,很多确信的部分也被偷梁换柱,比如她的高考成绩单,还真是英语考得比数学差。
陈韵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会记错呢?你怎么会知道呢?”
宋逢林:“星星出生的时候我们一起翻过这个箱子。”
陈韵现在真的怀疑有人偷走自己的记忆。
她企图从脑海深处扯出点线头,眉头紧皱却没有半点作用,屏气凝神一会放弃:“还是没印象。”
宋逢林说不失落是假的。
那些他觉得美好的共同瞬间原来只有一个人记得,再度提起的时候在对方心里连半点印记都不存留。
和过去的很多时候一样,他努力说服自己:陈韵的世界和他不一样,有非常多非常多占据她心魂的人事物,那些本来就只是无关紧要的琐碎日常,不记得实属平常。
即便内心深处仍旧有些微的沮丧,他还是**以为常地压下去并且找好理由:“你那时候刚出月子,身体还没恢复好。”
陈韵:“但我记得你月子里偷偷给我带奶茶,虽然只让我喝两口就把我的吸管掐住了。”
前半句多少算个甜蜜回忆,后半句就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宋逢林小声嘀咕:“怎么这个就这么清楚。”
陈韵给他一肘子:“因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她实事求是:“我坐月子的时候你表现的还是都不错的。”
宋逢林:“也没做什么,还是爸妈和你最辛苦。”
他要上班,再怎么愿意花时间也有限,比起24小时轮班带娃和产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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