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珠兰把骆青酌的消息尽收眼底,嘴唇紧抿,整个人气压骤然。
棠青绕着手指,踮踮脚尖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小声道:“妈妈你不要误会…”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跟蚊子嗡嗡嗡无两样。
何珠兰没有往上翻她俩的聊天记录,甚至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手机还给了棠青。
棠青挑眉,意外地接过。
棠有鹤在此时也端着水煮鱼出来,招呼她们拿碗盛饭。棠青仿佛看见了救星,立马笑嘻嘻地闪进厨房。
何珠兰和棠有鹤一起往餐桌走去,忽然来了句感慨:“唉,长大了。”
棠有鹤被她这句搞得发懵:“什么,我吗?”
“…”何珠兰无语。
棠青打开电饭煲,氤氲水蒸汽一个劲地往她脸上扑,她稍微扇了扇,擦了一把脸。
从左脸摸到右脸,额头,无意识停在刚刚骆青酌靠住的地方。
骆青酌,是不是亲了她?
记忆里好像是真的,但现实里并不太可能,还说是在那短暂的睡眠里自己做梦了?
怎么一梦到骆青酌就是这种画面,她真的对朋友有这么饥渴吗?!
“宝贝啊,打个饭那么久哦。”棠有鹤有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棠青回神,慌张地盛饭:“来了来了。”
餐桌上,棠青吃得心不在焉。一方面是怕妈妈问自己什么,另一方面就是在纠结骆青酌到底有没有真的亲了她。
在桌下悄咪咪拿出手机,给骆青酌回了消息过去:没事。
棠青: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这几个字打出来,自己倒先红了脸,又删掉了。
算了,算了算了。
就当是梦吧。
吃完饭,何珠兰与棠有鹤都给棠青封了个超级大红包,棠青不客气地接过来,塞到口袋里:“谢谢爸爸妈妈~爱你们~”
何珠兰敲了敲她的额头:“收到钱就开心啦。”
“嘻嘻。”
家族群里也在发红包,爸妈在看春晚,她就窝在沙发上眼疾手快地抢红包。
当然,和在校上学时不一样了,棠青也要发红包给小辈。收红包的时候恨不得多收一点,发红包又十分的痛心疾首,她要吐血了。
骆青酌:不好意思,是我喝醉了。
棠青捧着手机,不想再纠结那么多:没事的呀骆青酌。
手机顶上弹出一则消息,棠青点开跳转进工作群内。
吴献:我老婆明天有事,晚上不能上班了,谁可以排个晚班?三倍工资基础上再加一倍。
群内鸦雀无声。
“爸爸妈妈,你们明天就回去了吗?”棠青问。
棠有鹤:“是啊,明天要回老家陪你爷爷奶奶。”
“几点走呢?”
“下午吧。”
棠青在群里回复吴献:我。
吴献:你啊?行吧。
许泫明的消息立马紧跟着棠青发出来:老板我也可以!反正我没什么事情做,还不如要四倍工资,你去陪老板娘过年吧。
吴献:行,谢谢你们俩了。
…
棠青拎上手提包,在出门前仔仔细细摸了摸青菜的骨灰罐,轻声道:“新年快乐呀青菜,妈妈出门咯。”
“喵~”
耳畔似乎有小猫回应她的声音。
棠青浅笑,拍拍几下抽离手。
商场滚动着新年祝福的LED大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见到对方第一句就是新年快乐。
和乐融融,喜气洋洋。
“宝贝,你想不想吃这个啊?”路过糖葫芦摊子,棠有鹤指着一串草莓糖葫芦道。
棠青:“好呀,谢谢爸爸!”
棠有鹤买下两串草莓糖葫芦,一串递给棠青,一串给何珠兰。
何珠兰瞥他一眼,嗔道:“这个时候的草莓哪里还甜。”
棠青咬下一口,薄脆微甜的糖壳在口齿间裂开,饱满的草莓果肉正直香甜,没有一丝酸口。甜的她眯起眼:“我这个是甜的妈妈。”
“那你这个给你妈吃,你妈不爱吃酸的。”棠有鹤从她手里抽走糖葫芦,换了何珠兰的。
棠青:“…”
夫妻俩说说笑笑地肩靠着肩往前面走。
棠青双手背到身后去,仰头去看向正在落下的莹润雪花,雪已经不如前几天下得那般棉盛,可空气里还是有冷气。
街道上好几对情侣手牵着手从她眼前走过,男生细心地将女朋友的手放在口袋里,你侬我侬的。
“宝贝,怎么啦?跟上来呀?”何珠兰发现女儿没跟上自己,回头过来呼唤她。
“来啦~”
前面不知道在搞什么活动,群众时不时发出惊呼与鼓掌声,一层一层包围着,想好奇地挤进去看看都没空隙。
棠青踮起脚尖,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她们这块儿人就是长得高,个个一米七以上。
再加上冬天戴着帽子,还有人打着伞,她想看见还真不容易。
“宝贝想看啊?”棠有鹤问她。
“有点好奇。”
棠有鹤蹲下来,拍拍自己的肩膀:“来,坐爸爸肩膀上就能看见了。”
棠青立马拒绝,她又不是小时候了,那时候身体小,扛起来轻轻松松,现在怎么可能扛得动。
“怎么?”棠有鹤皱皱眉,玩笑似道,“嫌弃爸爸老啦?”
“你不是想看,那爸爸老了也能扛得起我的宝贝,来上来上来。”
棠青还想要拒绝,何珠兰推推她,小声道:“你就试试吧,你爸那么犟。”
“那好吧。”棠青谨慎地搂住棠有鹤脖子,坐到他肩膀上。
爸爸的动作和那日骆青酌的不一样,她能感觉到身体下的那块肩膀在轻微发抖,还听见了棠有鹤的一声闷哼。
棠青莫名地鼻子一酸:“爸爸,放我下来吧,我不想看了。”
“嗐,这不起来了。”棠有鹤也没想到,再抱起一次自己的女儿居然已经这么吃力了,印象里明明那么轻松的。
唉。
老了老了。
不过女儿太瘦了,还是要多吃些。
棠青努嘴,棠有鹤头顶上的白发丝映在她眼底,往左偏移又看见了何珠兰的白发。
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随着她的长大,爸爸妈妈也逐渐老了。
棠青抬起头,强忍住眼泪不让它们落下,免得他们担心。
何珠兰:“宝贝,前面在干嘛呀?好看吗?”
前面有人在进行杂技表演,男人搬过来一块大石头压在另一个男人胸口上,挥舞起锤子用力砸下去。
躺在地下的那个男人脸部涨血,青筋暴起,还要笑着面向大众。
棠青看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她赶紧抬手擦了擦。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珠兰的问题。
好看?可是这种表演怎么可能会好看,只叫人看着难受。
不好看?可这些又是他们赖以谋生的方式。
“杂技表演,还行,爸爸你把我放下来吧,我不看了。”
“好。”
棠青在路过杂技表演时,从包里拿出了五百块现金放到他们的箱子里。
现在是数字时代,年轻人的钱都放在手机里,棠青也很少带现金。但自从上次骆青酌找她要了两百块给那位奶奶,她就给包里放了这五百块。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个人省吃俭用些至少也能够用一个月了。
结果何珠兰也拿出一百块:“唉他们不容易,能给一点是一点。”
棠有鹤还在为自己还能抱起来棠青而高兴,爽朗大笑:“你以后也要找个像爸爸一样能扛得起来你的,那种瘦不拉几的全不要。”
“我看那个手机,老是能看见一些说自己女朋友长得胖的,也不看看自己瘦得跟根竹竿一样,看着就不讨喜。”
“爸爸~”棠青抱住他的手臂撒娇,“我还没有要谈恋爱的想法呢。”
棠有鹤笑容更盛,满意地点头:“那就在我和你妈妈身边就好了。”
“嗯嗯!”
三人一路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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