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已经一个多月了,第二场雪迟迟未到,干燥的风吹遍了整个A市。
期末考持续了将近半个月,考试分布比较散,白应初不算忙,去酒吧找姜雨的次数却少了很多。
这些天他避无可避地跟蒋齐风碰了几次面,意外的是对方很沉得住气,对期末考的态度和平时判若两人,没了那股浮躁和不长脑子的蠢样,想来这种人只会为自己在意的东西费心,看不上的,利用价值低的他不耐烦装。
考完试,陈淼不急着回家,嚷嚷着回家前一定要跟白应初喝两杯。
陈淼翘着二郎腿坐桌前,在大群吐槽几句考试的事,再一抬眼,看见桌上多了一张黑卡。
陈淼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认出某高端会所标志,豁然捂住胸口后退:“如果这是你的手段,我也不是不能从。”
“少玷污我。”白应初:“还有一张,替我给他。”
他朝蒋齐风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陈淼犹豫道:“说实在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大蒋这段时间性子确实有些古怪,你也不用做到这份上。”
就蒋齐风对白应初使阴招那德行,白应初过后不计前嫌送高档会所的卡给他享受,陈淼觉得匪夷所思。
“你随意。”白应初淡淡道。
他这样说,陈淼自然不能将两张卡都攥在手里。
两人谈论的话题中心蒋齐风此时却不在学校,而是在市中心某个豪华小区楼下。
保安亭曾登记过他的名字,对他的再次来访轻易放行。
蒋齐风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是这里的业主。
酒吧散台区离舞台近,摇晃灯光和舞姿几欲迷人眼。
白应初胳膊搭在台面上,指尖百无聊赖地滑动两下玻璃杯,底座碰撞大理石台面的清脆声瞬间淹没在空气中。
陈淼拎着酒杯逛一圈,回来兴致勃勃对白应初说:“我看到一个漂亮小姐姐,要不要请她喝酒?”
“去。”
陈淼:“人家要看不上我咋办?那多尴尬啊。”
白应初:“我替你去。”
“靠!你可别,留条活路给兄弟。”
两分钟后,陈淼扭扭捏捏地去。
五分钟后,他窝窝囊囊地回来,散台处已经找不到白应初的身影,空掉的酒杯折射出漂亮的彩光。
白应初去了趟卫生间,今晚多喝了两杯,没什么醉意,只是心情说不上好。
从卫生间回廊拐出来,没走几步,白应初的胳膊被碰了下,回头发现姜雨夹着托盘,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看着他。
见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姜雨眼睛弯了下:“我早就看见你了。”
“嗯,在那边坐了会。”白应初说:“晚饭吃的什么?”
姜雨:“炖了芋头排骨汤。”
“喝牛奶了吗?”
“喝了。”
姜雨有问必答,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白应初揉了揉眉心。
“这么听话。”他说。
姜雨老实巴交道:“知道你为我好。”
白应初上前一步,低声说:“没有金主的派头。”
姜雨忽然倾身,鼻尖使劲嗅了嗅,“你喝酒了。”
他像是在白应初身上发现了不得的事,感到很新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那金主该怎样做才有派头?”姜雨虚心求教。
白应初缓慢阖了下眼帘。
见不着人的时候,觉得无聊。
现在人在眼前,又不是很舒坦。
白应初散漫一笑,“你说呢?”
姜雨被那笑晃得一怔,脑里蓦地闪现一个画面,脸腾地红了,双眸发亮,“我见识少,但也知道一点儿。”
“嗯?”
姜雨挠挠脖子,眼神飘忽:“要你配合,行不?”
白应初微微一笑:“要求你随便提,不然我白拿钱不办事,心里过意不去。”
姜雨拽着白应初就往休息室跑,把人往沙发上一按,“你等我。”
语气带了点小雀跃。
白应初仰头背抵在沙发,闭上眼,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不到五分钟,姜雨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一只装着橙色液体的马天尼杯,做贼般反手锁上休息室的门。
他慢吞吞走到白应初身前,酒杯递到白应初面前,含糊道:“就像那次……喂我喝一口就行。”
白应初:“什么?”
“喂我喝。”
“……”
连酒杯都复刻了。
“我就要这个。”姜雨红着耳根,淡然道。
当初白应初伺候那男人喝酒,姿势亲昵,毕恭毕敬,那一幕太刺眼,在姜雨心里扎了根,生出了独占欲。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白应初低头轻嗅杯口,一愣:“不是酒。”
姜雨正正经经地说:“喝酒误事儿,我点的橘子气泡水。”
白应初眸光复杂,那点不知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如附着杯壁的一颗颗透明气泡,在姜雨所在的空气范围内,无声无息地炸开。
他轻拍身边位置,淡声说:“坐。”
话音落下,仿佛开始的讯号,姜雨呼吸紧了紧。
身侧皮质沙发塌陷,白应初抬起的手搭在姜雨后颈,指腹一捏。
姜雨被迫仰起脸,慌乱地睁圆了眼,和白应初对视上,喉结上下滑动。
白应初:“张嘴。”
冷淡的声线并不强硬,却抵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更何况姜雨已经是一滩浆糊,只会听从指令。
白应初侧身靠过来,气息陡然逼近,姜雨瞳孔印着他清俊面容,眼神失了焦,仿佛下一秒白应初就要亲上来,然而只有冰凉的玻璃杯抵在嘴边。
“……”
姜雨抿了两口,气泡在舌尖跳跃,似短暂丢失了味觉,木愣愣的表情,心脏却在狂跳。
空气中萦绕着无形的暧昧丝线,将两人缠绕。
浅色的唇瓣因为玻璃杯的按压变深,水珠不可避免地从唇边滑过,带过一抹水光。
“嘴角溢出了。”白应初轻声提醒。
姜雨探出舌尖去舔,白应初的指尖却在这时递过来,比他更快将水渍揩掉,姜雨舌头在他指腹一扫而过。
白应初挑眉:“你舔我?”
他手指捏着他下巴。
姜雨心虚,慌张道歉:“不,不是故意的。”
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似闷了口二锅头。
“还喝吗?”
“够了。”他把下巴从白应初手中解救出来。
白应初松了手,撤开距离,放下玻璃杯。
无形的重压倏而消失,姜雨呼吸顺畅几分,不自觉咬了下唇,神情恍惚。
被动承受比远比碰触更有冲击力,姜雨说不清缘由,嘴唇和被后颈皮肤上的异样感难消。
迟钝的人快遭不住了,被白应初拎着铲子的程度,撬开了敏感神经。
“评价一下。”白应初唇角微扬。
姜雨屁股底下仿佛扎了根针,坐立难安,红着脸硬邦邦道:“满分。”
“感觉呢?”
“……很好。”不是一般的好,难怪都想当金主。
姜雨也是个大俗人,抵挡不了美色诱惑,以至于将气泡水喝成了烈酒,刺激得心脏疾速失衡。
他若无其事地问:“那个男的,你对他也是这样做的吗?”
白应初懒懒笑了下,“上次是第一次练手,酒洒了大半。”
他想了想,补充道:“没肢体接触。”
姜雨嘴角止不住上翘,又想忍,表情一度变得十分鲜活。
陈淼在酒吧遇上了一波拼酒玩骰子的同学,果断加入其中,玩到半夜,喝得走路都不稳了还不忘给白应初打电话,不让那些人送,口齿不清的说自己有人接。
白应初在附近酒店开了两间房,把陈淼扔进去,自己留了间,随后又回了姜雨那儿。
他不放心。
原文里,蒋齐风走投无路,能从姜雨这里搜刮来的钱不过杯水车薪,便去那个女骗子经常出入的会所蹲点,企图能逮住人。
期间这段曲折的过渡期,蒋齐风颓废潦倒,精神状况堪忧,不小心得罪了一位惹不起的贵客,最后为了赔罪,听闻那位喜欢玩男人,慌不择路把姜雨骗过去。
那个会所就是金业,白应初从魏涛打听过,符合原文的贵客,便是A市有名的房地产大亨陈厉方。
书中蒋齐风被轻易放过,不是因为姜雨讨得了男人的欢心,而是对方欣赏姜雨身上的狠起来不要命的劲儿,后来就没追究。
如今蒋齐风尚且人模狗样,即使被骗,也不会迅速衰败消瘦,以他的性子,拿了金业的卡,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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