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交织的光线洒在室内两人身上,被放在桌面上的动作带起细小的灰尘,在他们身上暧昧地跳动着。
四周空气仿佛滞住,带来的是无尽的闷热,让人忍不住想要寻找喘息的口子。短暂抽离片刻,颊上浮起一片红晕,却又再次被带入令人晕眩的纠-缠。
虽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但安童仍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阴湿贪婪的蛇给紧紧缠住,要被吞噬殆尽一样,挣脱不能。
啊啊啊这人是亲嘴怪吗!安童抓狂,坐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两只手使劲揪着前面这人的头发,恨不得给他揪秃使其停下。
对方像是没有痛觉的怪物一样,或者说这点疼痛反而刺激了他,搂着安童腰肢的手再度用力。
安童再次趁喘息时咬破对方嘴唇,可这人只是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颊,纵容地柔声道:“宝宝牙口真好,还想再咬吗?”
“……”
她想要扭头避开,却被追得更紧,嘴唇上火辣辣的肿疼,还蔓延着对方唇舌上的血腥味。
不行,安童沮丧地垂着泛红的眼尾,拽着对方头发的手微松,有些悲伤地想着,她放弃探寻这人是谁了,毕竟她甚至找不到机会说话。
最重要的是,她在走廊时忘记存档了,被这变态男带进房间的那一刻才匆匆存了档。
可这有什么用呢,现在安童就像变态男嘴边的一道菜,是打算回档让对方重新享用一遍吗?
这人似乎察觉到了安童的情绪,停了下来,他将头侧靠在安童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进自己怀里。
说话时,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安童的腰间,让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或许,你可以猜猜我是谁。”
说这句话的语气雀雀欲试,仿佛等不及了似的,期待着安童发现他的身份。
变态。
安童伸手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在这样的场景下,她也藏不往自己的情绪了,声音仍然柔弱可怜,但却很嫌弃地开口:“一会再猜吧,你有纸吗,血的味道很臭你知道吗?”
“既然你不怕痛,那就不能再进化一点解锁不流血的天赋吗,搞得我嘴里全是铁锈味,恶心死了,你这个人也是。”
这句话几乎有点不讲道理了,人怎么可能不流血?
这个人眉梢一挑,颇有些诧异,毕竟安童一向是乖巧柔弱的形象,无害且脆弱,在自然界中是最能令人放下戒心的食草动物。
“下次你干脆在嘴里镶钻吧,这样咬下去只会磕到我的牙齿,但环保又卫生,你说是吧?”
安童梦游似的,想到什么就骂什么,一只脚狠狠踢着对方的腿,祈祷着直接踢断然后让她逃跑。
他没在乎这点力道,看着被遮住眼睛的安童,她嘴角不开心地下撇着,说话刻薄又不耐。
龟缩在无害外表下的人,露出了她牙尖嘴利的面孔,试图吓退进犯的敌人。
这幅样子不符合安童以往给人留下的印象,但格外新鲜,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笑了:“好啊,在我衣兜里,宝宝你拿吧。”
这个意思是让安童自己拿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安童难道还怕情况更坏吗?她扬起手重重打在这人脸上,嘴巴惊讶地微张,小声惊呼:“哎呀抱歉,我好像看到你脸上有个虫子,你不会怪我吧?”
他喉结动了动,脸上虽痛,但心里却烧了起来。
毕竟曾经连和安童关系近一点都是奢望,尽管安童现在态度再恶劣,就算打了他,也好过成为与之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况且,这样的安童像是个待发掘的宝藏,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
刚要说话,却见安童温柔地抬起手摸着他被打的脸,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定很痛吧,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尾音像要内疚得快哭出来一样,他听着这样的语气,忍不住心生一些她是不是也喜欢我的妄想,刚要说话,却冷不丁又挨了安童一巴掌。
这下子左右两边整整齐齐了。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打你,你难道没手吗,不知道把纸递给我,真是没礼貌。果然像你这样的变态,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是见不得人吗,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的样子。”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变得极其冷淡,却让另一个人是身子滚烫了起来。
他更喜欢安童了。喜欢她表现出来的伪装,也喜欢她情急之下暴露出来的恶劣。每一处都喜欢极了,想要亲-吻她的肌肤,想要融入她的骨血,想要……
他俊秀的脸上顶着两道巴掌印,体贴地将纸递给安童,看她将嘴不断擦拭,道:“抱歉,是我的问题。”
“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急促地敲着:“喂,里面有人吗?安童,你在里面吗?”
安童撑在桌子上的手握紧,小腿没忍住期待地晃悠着,心里陡然亮堂起来:是沈竹青,他来找她了!
这个人感受到安童的睫毛在他手心激动地颤了颤,他侧头看了眼门口,眼神像是盯着死物一样,一边伸手捂住了安童的嘴,一边凑到她耳边:“宝宝,不要大声叫,你也不想对方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他道:“猜猜我是谁吧,我有点等不及了,宝宝。”
*
安童离开教室后,沈竹青站在原地盯着被安童重重关上的门,盯得眼睛都冒出红血丝了,也没有思考出所以然,头一次感觉没用的大脑应该被摘下来当足球狠狠踢开。
“靠。”沈竹青烦躁地踢开脚边的板凳,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尖锐得令他的神经再度敏感。
他认为自己表现得已经足够乖了吧,给她打给她骂,不过是后续向安童讨要一点酬劳而已,他就差没有给自己脖子上系条绳子给安童握上了。
就这样,安童还是冷脸离开了,以一副前所未有的漠然态度,甚至没有说话,那一刻,沈竹青好像意识到自己惯用的手段发挥不了作用了。
所以他要怎么做才好?
沈竹青处理事情一向游刃有余,行事也从不看人脸色,他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实力。
但和安童有关的事情是他十八年人生里遇见的最大的难题。
究竟应该怎样才能让安童不摆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怎样装乖才算达到她的预期?
沈竹青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但安童不在,他躁郁地抓了把头发坐下,时不时看向教室门口。
但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安童也没有回来。
这种特殊时期,不由地让沈竹青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他明晃晃地坐在第一排当着老师的面打开手机发消息。
[青:你怎么还没回来?]
等了一分钟没有回应,他嘴角抿直,指节由于用力握得嘎吱响,果断打了通电话,电话铃声不停歇地响着,对面始终没有接通。
“同学,坐在第一排还玩手机,就有点太明目张胆了吧。”
老师走到沈竹青跟前,还没等他训斥,沈竹青猛地站起来,头也没抬道:“抱歉啊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哮喘又犯了,咳咳咳……”
老师目瞪口呆看着突发恶疾的沈竹青捂住胸口,健步如飞地就往教室外跑。
走廊僻静,沈竹青有种预感,安童应该就在附近,他一个个地翻找着空教室,在拉下一个门把手发现是锁住时,他直觉安童可能就在里面,拳头开始不断捶门:“安童,你在里面吗!”
安童被捂住了嘴,只能唔唔地叫着,她没忍住对面前的人翻了个白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让我猜个鬼啊,压根说不了话!
“抱歉啊宝宝,你真的很吸引野男人,门外那个人好像很想找到你。把名字写到我背上吧,说不定猜对了,我就把你放了。”
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安童用最长的指甲在他背上狠狠划下一个字:猪。
他声音低柔:“宝宝,你还有一次机会,不要浪费了。”
剧烈的敲门声震在安童耳边,传递着可以得救的喜悦,她不以为然地继续在背上写字骂他。
“我这有可以证明萧白桦无罪的证据,况且我能这样出现在这,就说明不怕被发现,宝宝不要小瞧了我。”
蓦地,安童想起谢岩查不出监控的事,所以不是意外,而是他搞的事?
可恶,情况这么紧急了,系统死哪去了!
【提示:宿主可以选择以下选项——】
【A.J。】
【B.G。】
【C.S。】
字母?系统你又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冥冥之中的第六感催使安童在此时存了一个档,她先选了A。
【江薄】
安童反应了好一会这个名字对应的是谁,好像是江萦的弟弟,远在S市,和她也只在高铁上见过一面,怎么会跑来学校?
管他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先试试!
“你是江薄!”
捂在嘴上的手松开,安童感到震撼,难道真是那害羞内向的人?下一秒却被他在嘴上咬了一口,给她疼得眼里瞬间氤氲起泪花,打湿了那人的手心。
他见到饱满的唇珠上沁着血珠,眼睛变得晦暗,舔-坻吮-吸着安童的唇瓣,呼吸粗重起来:“宝宝,猜错了,这个男人又是谁?你怎么招惹了那么多人啊,我怎么惩罚你好呢。”
门外的敲门声渐弱,在最后一次呼叫得不到回应后,好像已经死心,离开的脚步声响起,让安童的心也坠了下来。
怕这人做出更变态的行为,安童赶紧做出另一个选择,系统她要选C!
【顾峤】
学长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是这个变态,安童不开心地撑着桌子往后挪,歪头避开这人的亲吻,认为系统是在开玩笑。
“好吧,那你是顾峤学长吗?”
这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安童皱着鼻子,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越来越急促,仿佛触发了什么让他激动起来的机关。
安童正拧着眉疑惑,突然被他托起来平放在桌面上,悬空的感觉迫使她两腿夹住对方腰身,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安童的头,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细吻着:“宝宝真聪明,竟然猜出来是我了。”
背后是坚硬的书桌,安童蓬松卷翘的短发披散在上面,这人移开了遮住她视野的手,眼前终于明亮起来。
她睫毛微颤着,缓缓抬起眼,看见了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
俊秀又斯文,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暖到心坎。
——正是顾峤。
嗯……
嗯?!
安童:“!!!”
她在心里不断靠靠靠,慌得没边,感觉脑子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出现幻觉,有关顾峤的形象像是卷进了漩涡,扭曲成了如今变态又温和的新模样。
啊啊啊不是,这,怎么会,顾峤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峤深深地望进安童惊慌的眼里,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带来痒意和毛骨悚然:“童童,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或许在得到你的回应前我会一直忍下去……”
“但是,为什么你招惹了那么多人啊,为什么要给他们希望呢?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他俯着身子,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捞过她白皙的手在上面落下虔诚的吻,眼睛却是痴痴地望着躺在桌子上的安童。
这道视线黏稠、胶着,像要把她拆吃入腹,哪怕同归于尽。
安童敏锐地察觉到处境比之前更加危险了,缠在对方腰上的脚用力踢着:“你别乱来啊!这可是学校,你想被抓吗,而且沈竹青还没走远呢!”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童童,你小看我的手段了,你觉得我会怕吗?再来多少个沈竹青也没用。”
可恶,如果此刻有提示音的话,安童想她应该即将开启BE结局了。
顾峤在她修长的脖颈舔吻着:“童童,我把你藏起来吧,藏到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环境适宜的岛屿,我们一起在那里生活。如果你还招惹野男人的话,我就把你锁起来,只有我能进去。”
哈哈,开玩笑吧,这不是秩序森严的二十一世纪吗,小黑屋这种小说里的产物怎么可能在现实中存在呢,安童干笑两声,眼里却浮现出绝望,因为这变态顾峤不像是在说谎。
当一个变态展露冰山一角时,往往表明藏在水下还有更庞大的黑暗。
fuck。
早知如此,当初竞赛时就不该随便勾搭顾峤!
安童在心里紧急翻找着可以劝解变态的知识,余光瞥到窗外,突然愣住,她发现有双手伸出来抓住了窗边,接着冒出来一个头。
这人脸上凶神恶煞,看清室内不堪场景后,眼神更是阴戾。
这是……疯狗?
安童震撼,他是见门打不开,所以从其他地方爬过来的?
“你们在干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