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被黄毛的人带走?”老大转头问她,声音听不出情绪。
童森织睁着眼睛说瞎话:“嗯……我来的路上好像被跟踪了,不过正好被警察看到,跟踪我的人被警察带走了。”
老大没多纠结这件事,起身道:“明天有任务,不要迟到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离开了,童森织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呆。
老师的双重人格是只有晚上会出来活动吗?老师的双重人格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工作呢?他知道自己只是第二个人格吗?
她有一些好奇,不过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重要的是,今天的工作终于做完啦!
今晚的星星很少,离开小屋后,童森织慢悠悠地在路上散步。
转过一个弯,她伸手抓住跟踪人的手,对方顿时哭嚎着求饶:“哎!哎!疼疼疼疼疼疼!!哥!放手哥!求你!对不起!我不该跟着你!”
童森织一看,这不是老大新收的小弟吗,哭得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还对她撒娇:“哥,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哎呦,轻点轻点!”
对一个身高矮半截的人撒娇似乎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童森织觉得他没有半点威胁,便松开手,却不想刚卸了力气,对方便凶狠地朝她扑来。
他把她压制在地上,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恶狠狠道:“哼,看到你这种矮冬瓜就烦躁!以后看见我要恭恭敬敬喊我育哥,知道不?虽然我来得比你晚,但地位肯定在你之上,你给我守点规矩,除了老大,还要给我端茶送水!懂了吗?!”
他扯扯自己的衣服:“你知道这是什么牌子么?我和你这种穷鬼可不一样,和你天生不是一个档次的,以后摆正自己的位置,像今天老大说拖地清理的事情,你要主动揽过来,听到了吗?!”
然而,被压到地上,衣领被他拎起的童森织表情平静而困惑,看不出半点恐惧之色,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在看一场费解的演出。
她慢悠悠地伸出手,扯回了自己的领子,奇怪道:“你是在强调你的地位比我高吗?”
她的语气真诚,眼眸诚恳,看不出半点阴阳的神色,似乎是真的不解这个问题。
“小育,你是小动物么?”
被称作小育的人气急败坏起来。
他只知道有钱有势的人天生就该高人一等,没钱的就活该被欺负,这是他生活到现在遵循的社会准则,但在少年清透的眼眸里,仿佛他一直遵守的规则变成了一场笑话。
该死的!居然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握紧拳,本想一拳砸到少年鼻子上,但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对方拎住他手腕时大得可怕的力气,以及没有任何胜算就被夺回的衣领。
手上的红痕还没有消退,隐隐作痛,他眼神一飘,那只落下的拳头忽然转了个方向,砸到了少年耳旁。
痛痛痛!!!
冰冷的水泥马路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的眼泪瞬间飚了出来,飞快地收回手,却不想因为剧痛而蜷缩的手指似乎勾到了什么。
?好像是这矮冬瓜的口罩?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睫毛上挂着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他下意识看向地上的人。
……
……
……!!!
他吓得一激灵,立马站了起来,指着童森织的手指颤抖:“你、你你你你你……”
童森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她把半挂在脸上的口罩重新带好,又压了压假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吓得要晕倒了的样子,明明是他忽然把自己推到地上,因为觉得他太弱了打不赢她,她也没记较,而且她的口罩还被他勾下来了,她都什么都没说。
童森织警惕地捂住口袋,脸上满是正义:“你不要碰瓷,我没有打你哦!”
听到这话,本就慌张的少年脸上愤恨、害怕、气恼的情绪一齐涌了出来,他摸摸自己的脸,尽管用了顶尖的祛疤药,上面还有一些暂未消去的疤痕。
与大地亲密接触并反复摩擦的事让他心有余悸,连连后退好几步:“你!!你明明打过我!!”
他咬牙切齿,又害怕地说:“你不会是为了报复我,打听到我要投奔大哥,所以故意事先踩好点,与大哥搞好关系的吧?!!!”
童森织微微张开嘴,有点被惊到了,不知不觉鼓起了掌。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象力这么丰富的人,太厉害了。
“没有,你想多了。”
她一边鼓掌,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歪着头想了想,她又不确定地补充了一句:“你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这个家伙!!!
少年气得眼睛都红了。
居然敢羞辱他!
这笔账他记住了!以后他要百倍,不,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哦。”
童森织揉揉困倦的眼睛:“哥哥肯定还在家里等我。”
她无视气得跳脚的少年,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对了,小育。”
凌乱的碎发下,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似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她指了指自己的口罩,微微挑了下眉:“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情绪,但落在少年的耳朵里,多了几分浓郁的威胁感。
直到那道懒洋洋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反应过来,不服气地呸了一声。
什么啊……这种态度还想求他保守秘密?!
尽管他有意给自己壮胆,但那一眼带起的寒颤感依然没有从身上消失……那种野兽般冰冷的,让他的脖子变得僵硬,不安的第六感让他无法在那种眼神下摇头说不。
冰冷的晚风一吹,他清醒过来,懊恼自己居然让童森织平安无事离开了。
可恶!下次在学校里,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
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今天到家的时间还是比昨天早一些。
但是一想到自己忘记了昨晚的许诺,童森织敲完门后,心虚地捏着手指,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身为‘妹妹’这个角色,等会她应该怎么做呢?
某个方面来说,扮演对方的妹妹也是她的工作。
因为系统规定了最小数目的工作,除了系统随机为她选的工作,童森织当时还剩最后一个空位,正当她思考要不要直接去最近的面包店问问时,受伤的男人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告诉她,他的名字叫喻盎。
他似乎正在被什么势力追杀,失去了记忆,醒来后把她当成了他的妹妹。
正好系统弹出了提示,她扮演他的妹妹也相当于一份工作。
嗯……大概类似养老院的护工?或者心理治愈师类似的工作?
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温暖的灯光跟着倾斜而出。
“阿织。”男人腰间还围着围裙,他低头望着她,眸中满是温和的笑意。
屋子里飘来饭菜的香气,童森织的眼眸亮了亮,刚刚还在苦恼的事情立刻被抛在脑后,她往屋子里看了看,看到满桌子的菜,才想起什么。
“哥哥不是说家里的菜不够了吗……哥哥今天出门了?”
童森织说完,立刻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情况。
自从被她带到家里后,喻盎对出门有了心理障碍,无论她如何说,都无法踏出家门口一步,仿佛外面的世界有洪水猛兽一般,除非有她陪着,他才能离开家。
也许是叫人把菜送上了门。
喻盎温和地笑了笑,微微下垂的眼睫渡着温暖的灯光:“嗯,今天忽然想到,要是一直停在原地的话,也许会被幸运女神丢弃的……所以想尝试自己出门试试。阿织,来尝尝我新学的汤吧。”
餐饱饭足后,童森织瘫在椅子上休息,喻盎收拾好碗筷,撩起衣袖去洗碗。
童森织半眯着眼睛,几乎要睡着了,眼尾的余光忽然扫到男人手臂上的血痕,伤痕很深,一条条遍布在手臂上,因为密集,而显得十分可怖。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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