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轻拂,浅浅的日光从半开的窗口探进,茶炉上的银铫子咕噜作响,蒸腾的白雾透过微光,在两人之间织出了一层朦胧的纱。
“这便要提起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了。”宋含玉附身拨弄铫子,一缕乌发自肩头垂落,露出了一小截瓷白的脖颈。
江溪竹不自觉看过去,那缕发梢扫过平直的锁骨,如月牙般,在浅光中散发着不可描述的柔美。
“第二件事,”她悄悄移开视线,却是撞进了女人似笑非笑的美目之中,呼吸骤然顿住。
良久,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什么?”
宋含玉盯着她,眸中似有无尽的笑意蔓延,“与我成亲,如何?”
话音落下,江溪竹蓦地瞪圆了双眼,微扩的瞳孔里面藏满了惊诧与难以置信,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听岔了。
“成……亲?”她哑声问着,声音轻得像是被风吹散的烟,尾音甚至有些发颤。
宋含玉摩挲着茶盏,浅笑道:“两百两银子为聘礼,入赘到我府上,如何?”
这会儿江溪竹听清了,也确认自己没听错。这位漂亮又贵气的宋大小姐,居然真的想和她……成亲。
她的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原本白皙圆润的脸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警惕之中透露着些许茫然无措的羞赧来,倒是比前几日淡漠的模样看起来真实多了。
“我知你家中还有一位体弱的母亲需要照顾,你与我成亲后,家中的一切都有我来安排,你不必操心,只管潜心读书,为乡试做准备即可。这样,你可愿意?”宋含玉挽着宽大的袖口,嫩白的手腕探出,修长瘦削的指节弯曲,拿着茶壶慢慢倾倒出茶汤来。
袅袅茶烟盘旋,江溪竹看了一眼白雾之后的女人,试图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来,但那张明媚的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什么也瞧不出来。
两百两银子,这笔巨款对于江溪竹和她的母亲来说,省着点用,或许可以用上二三十年了。
这可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好事啊。
江溪竹承认自己有些可耻地心动了。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要和一个女人结婚啊。
“抱歉。”江溪竹闭了闭眼,婉拒了财大气粗又千娇百媚的女人,“我不太愿意。”
随后她起身拿起杯盏,以茶代酒遥遥敬了宋含玉一杯,以表歉意。
“抱歉,今日的茶就喝到这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逃得飞快,不到一息时间,就不见了身影。
宋含玉支手撑着头,盯着被拉开后,反复开合的雕花木门,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小姐,我看江秀才满脸通红,好像很害羞。”守在门外的云悠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她眨了眨眼,悄声问:“她是同意了吗?”
“没有。”宋含玉神色平淡,不紧不慢地接过云悠递上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不急,慢慢来。”
有功名在身,有点傲气,不愿意入赘是正常的,所以要多费些功夫也是常理。
好在这些时日宋老爷和杜家商议的亲事被宋盈给绊住了,她有的是时间来周旋。
……
江溪竹捡了药,回到书院,先去了一趟养正轩,借了何夫子的药罐子便往斋舍赶去。路过书院堂长的院落时,瞧见堂长的小厮在搬一摞摞的书册,朝他点了点头后侧身避开,却被他叫住:“那个,是江秀才吗?”
“怎么了?”江溪竹停下脚步。
小厮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这些书搬进屋啊?我看着快下雨了,怕来不及,把书浸湿了……”
江溪竹抬眼看着变得阴沉沉的天,点了点头,将药包和药罐子搁在桌上,开始帮着把晒的书册搬进库房里。
好在剩下的书不多了,来回搬了四五趟,就全都放进库房里了。
“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帮忙,恐怕最后几本书就要淋雨了。”出门时已经飘起了毛毛细雨,小厮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要不然,我就要挨骂了。”
江溪竹摆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
婉拒了小厮给她倒茶后,她拿起药包和药罐子,顶着渐渐下大的雨,飞快回到了斋舍。
从半开的窗户看去,林岁欢坐在云卿的床头,手里拿着几本皱巴巴的书籍,正附身在云卿旁边说着什么。
江溪竹没有进去,在旁边的小灶上熬起了捡回来的药。
药罐下火焰跳跃,竹条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江溪竹摇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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