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鲸屿Freya

第74章

小说:

把师尊错当道侣后[女尊]

作者:

鲸屿Freya

分类:

衍生同人

黎江雪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看,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映着屋子里点点灯火,看不分明里面的神色。

她一直看了很久,才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监视,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

对面语气淡然:“既知瞒不过,不如以实相告。”

这人的声音冷淡,又平板,没有温度与起伏,听起来相当僵硬。这不可能是一个人自然说话的音调。

她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转身向里走去。

“我不过是领命尽职而已。将军如常生活即可,不必在意我。”

仿佛并不想与她多话半句。

黎江雪却骤然出声:“等等。”

他还真的站定了,转回身来,“将军有何吩咐?”

“第一,我叫黎江雪,你乐意称呼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叫我将军。这只是王君封我的一个虚衔,我既不曾领兵打仗,也没有半点功绩,我配不起,也不爱听。第二……”

她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我们素不相识,却要突兀地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要劝我如常生活,是不是有点难?”

面前的人垂了垂眼,似乎当真在思索。

“将……黎姑娘。”他道,“若是我妨碍到了你,你希望我如何做?”

黎江雪注视着他。

黄金制成的面具,在灯火下色泽是暖的,却总让人感到冰冷。上面纹饰繁复,一眼看不透究竟。

她走上前去,缓缓地绕着他看了一圈,直到他周身都透出不自在来,才笑了笑。

“神官大人,这样好脾气?”

“为何这么说?”

“你可是来监视我的。我一个被软禁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听听这像话吗?假如真的不愿妨碍我,我自然是要你天天待在自己房中,无事不许出来,不许跟着我,也不许听我说话。你也肯照办吗?”

她笑得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神官大人,给囚了起来呢。”

眼前人轻轻抿了抿唇。

因为他整张脸上,也只露出这么一点地方,这个动作就格外明显,被她收入眼底。

黎江雪长长舒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很随意地往新家的椅子上一坐,还拍了拍那不错的木料。

“哎,你说你们上司,还挺**道的啊。”

神官没等到她下文,不得不

问:“为什么?

“你们那神庙里,女的不是也挺多吗,怎么偏偏派你来监视我啊?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话多不好听。

“无妨,职责罢了。

“这宅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你我二人,就算是喊起来,外面也不知道。你当真就不怕我……?

“你不会。

“神官大人,这话会不会说得早了?她以手支着下巴,肆无忌惮地看他,“或许是你常年在神庙里,人人都打扮成这副模样,所以你不太知道世间险恶。我是一个女子,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

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肩,“还要提醒你一下,你们的人,已经替我把禁制解除了,我是有灵力的。

对方凝视着她,手在黑袍底下,微微握起。

她以为他至少该说点什么。或者是让她尽管试试,或者是让她不要玩笑。

但他只是看了她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向里走。

应该是今日刚搬进来,底下帮工收拾东西的时候,把廊上的窗子开了。夜里风大,从窗户灌进来,吹得他衣袖翻飞。

他脚步顿了一顿,忽地抬手捂住了心口,背微微前倾,但又很快放了下去,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继续走他的路。

黎江雪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一点点垮下来。

直到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她终于走上前去,沉着脸,用力关上了窗户。

……

这宅子,是王君御赐的。比她从前在山上的小竹屋,不知豪华多少倍,比起这一路被追捕,颠沛流离,就更是舒适到了天上。

她以为,接连几日没有怎么合眼,她应当能睡上一个好觉。

结果,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反而失眠了,辗转反侧,总觉得身边应该有另一个人。

尽管她此前,不过在幻境里与他同眠两夜,这会儿却觉得,身边一摸空荡荡的,心里难受得厉害。被褥的温度不对,枕间的气息也不对。

如此浑浑噩噩,睡了半夜,第二天起来,却在楼下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迷迷糊糊下楼梯时,就听见一个极欢快的声音:“少主!

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揉着眼睛看了好几回,才确定真是唐止。

他背着行囊,风尘仆仆,脚边的黑猫哈欠连天,大约是赶了夜路,看起来比她还困。

“你怎么……?她瞪大了眼睛,不知该从哪儿问起。

唐止倒是连珠炮一样,“哎呀,可别提了。那天我下山采买,听说阳歇镇上出了好大的乱子,说什么魔教和官府打起来了,还让那些魔教跑了,官府的人正急着追捕呢。我一听,这说的不是你和师尊吗,立刻急急忙忙地赶了来。

黎江雪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当日他们收了喻千灯的神行符,乘着纸鸟一路漫无目的地飞,是云别尘诓骗她,降在碧落镇。至于后来被明鸳带人围捕,被押送到天幕城,就更是连她自己也难以预料。

唐止怎么,倒显得对他们的行踪,很确定一样?

“你对我的去向,判断得还真准确。她轻声道,“你要是脚程再快一些,没准还能赶在我前面,到达天幕城呢。

对面就嘿嘿笑,“这不是赶巧了吗。我想着,官府抓到了人,总是要往王都押送,所以就直奔这里,打听消息来了。这不,还真把少主你给找着了。

他站起身,仰头打量这座二层小楼,“只是没想到,少主这么有出息,非但没被下狱,还捞了个将军当当。

黎江雪望着他赞叹不已的神色,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太巧了,也太怪了。

唐止神机妙算,直奔天幕城而来,她前一天刚搬进这座宅子,第二天早上,他就出现在了楼下。看起来对她一路的境遇,并不担忧慌张,反而乐呵呵地欣赏她新得的住处。

云别尘呢?

他没见到他,就不着急担心吗?

这孩子的脑袋,果然一向不大好使。

她把那缕嘲讽掩盖下去,只随口问:“你怎么进来的呀?都没听见你叫门。

唐止正在看檐下的风铃,顺嘴就答:“哦,施……是他替我开的门。

硬生生拗了一下,好像舌头捋不直似的。

黎江雪向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偏厅的门后,露出一片黑色的衣角,极不起眼,要不是唐止提到,她根本就不会注意。

好像她昨晚说,他在这个家里会妨碍到她,他还当了真。

她眯了眯眼,低头看脚下的黑猫。

黑猫瞌睡得不成样子,从眼皮缝里看了看她,算是打过招呼,用前爪将脸一捂,自顾自睡了。

黎江雪不由想起幻境里离奇的景象。

能变成黑衣少年的苍狗,能驮着人直上云霄的苍狗,只是她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吗?

以及,从试炼里出来后,他们为躲避追捕而奔逃,她

在草丛里见到的那个影子究竟是不是她眼花看错了?

苍狗自然不会理她。

没关系她心里憋着的气有地方发泄。

她忽然一伸手揪住了唐止的衣领“说!为什么骗我?”

唐止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一张小脸又青又白“少主你你说的什么事呀?”

“你心里不清楚?”

“我我……”

“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因为骗的太多了不敢确定我问的是哪一件?”

“少少主你别这样可吓人了。”

他一边磕磕巴巴地求饶一边就拿余光去瞄那藏在偏厅里的人影。没想到那片衣角竟然一闪彻底从门后消失了。

于是他眼看着就快哭了。

黎江雪藏住嘴角那一抹冷笑“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的道侣究竟是谁?”

“少主……”

“要是继续说谎我就连你带猫一起丢出去。反正如今我只是一个傀儡你也无需再叫我少主。”

唐止见她真生了气脸色也不免慌张嗫嚅半晌才低声挤出几个字:“你都知道了?”

她手一撒松开他衣领同时心里的劲也一下松下来随即涌上的却是一种极度的疲惫。茫然、失落、无力都交杂在一处。

“为什么?”她哑声问。

面前的人讷讷不敢抬头。

其实她也不用他答。云别尘苦心孤诣把自己都赔了进去自然是为了她或者说为了他的徒弟好。至于其间种种是非曲直她都已经不想去深究。

她只是接受不了他们合起伙来瞒她只有她一个人被骗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直到今天。

她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唐止如蒙大赦点头哈腰“是是少主你能想得开就好千万别动气伤身。”

“好我知道了。”

“你瞧瞧你这宅子里也没个使唤的下人你还没吃过饭吧?我上厨房看看去有什么材料就凑合给你做点。”

他说着脚底抹油就要溜。

却听黎江雪一声喝:“站住!”

他扭回头来忐忑赔笑“怎么啦?少主还有什么吩咐?”

黎江雪板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

“什么呀?”

“我

说,师尊已经不在了。

“这……

“唐止,你说你担心我们,才一路追到天幕城。但是从进这扇门起,你没有问过师尊半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只知道我获封了镇海将军,难道就不急着问他的境遇吗?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她一步步走近他,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以为,你对师尊的感情颇为深厚。却没想到,你这么没有良心,听闻他**,你却满心只想着做饭。

“……

唐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眼看着就要认错投降了。

一旁的偏厅里,却忽然传来极大一声动静。清脆,又响亮,像是摔了什么瓷器。

黎江雪心里一跳,终究忍不住,大步走过去。

就见一个紫釉花盆,摔得四分五裂,一地的土。而神官正俯身蹲下去,想要动手收拾。从衣袖下伸出来的指尖,比露出的瓷胎还白。

她一下就走上去,扯开了他的手。

“你……这人似乎错愕,抬头看她。

她口气硬邦邦的:“在干什么?

对面低了低头,鬓边一缕碎发,垂落在黄金假面边上,微微拂动。

“我看这花盆摆得不稳,想挪一挪,不慎失了手。对不住,黎姑娘,又给你添了麻烦。

黎江雪注视着他,眉心紧皱成一团,脸色难看极了。但最终,只是放开了他的衣袖,自己飞快伸手,将几块最锋利的碎片捡走。

“还是我来……

“不必了。你是神庙派来监视我的,要是你伤着碰着了,被误会是我苛待于你,他们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她淡淡扬了一下嘴角,“毕竟我现在,虽然名头好听,其实还是一个阶下囚,应该学会看眼色,不是吗?

面前的人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她这样讽刺的话,他只是在面具后面,眨了眨眼。

黎江雪抱着碎片起身,“这些杂事,都不劳神官大人费心。不论你是想挪花盆,还是想拆屋顶,告诉我也行,和唐止说也行。

她冲外面扬了扬下巴,“今天早上,你放进门的那个,叫唐止,你知道了吧?

这人沉默了半晌,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转身出门,丢下一句:“我去拿扫帚。

只是跨过门槛时,还是有一句嘀咕,随风飘了进来,“一个柔弱男人,不能干的就别干了,让人省点心。

身后的神官眼神蓦然闪了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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