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之国》任务触发的方式一般分为两种。
一种是满足前置条件后系统自动触发,【调查废弃洋楼】任务就是这种方式,只要满足杀死雄性王蛇这一条件的第二天夜里就能自动接取。
另外一类任务则是要玩家自行探索,收集足够多的线索,或是从任务相关人的口中获取片面真相,系统判定玩家被深度卷入某一事件时,就能接到与之相关的任务。
“尤弥尔。”黄昏薄雾喊了声。
“嗯?”
任务意味着异常,通常来说,异常要么和宝藏有关,要么和怪物有关。黄昏薄雾依照经验向原住民尤弥尔询问:“最近村子发生过什么怪事吗?任何你觉得不对劲的事情都可以。”
抢在尤弥尔开口前,黄昏薄雾:“先说好,不准说蓝纹王蛇。”
“……”尤弥尔委委屈屈,“那没有了。”
雾钟村地处偏远,远离繁华的城镇的同时也远离事端,尤弥尔仔细思考许久,都没发现除了前几天的飞来横祸之外,他的生活中有哪怕一件不寻常的事。
“有没有人一夜暴富?”
“没有。”
“有没有人失踪?”
“没有。”
“有没有人死亡?”
“里夫算吗?”
“都说了和蓝纹王蛇相关的不算啦,”黄昏薄雾飞快摇头,“真是奇怪,这没有那也没有,雾钟村什么时候这么和平了,没有奇闻轶事总有神话传说吧。”
到底是谁奇怪啊,村子和平不是好事吗?
尤弥尔觉得作为农夫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平静,相比之下,不喜欢和平黄昏先生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但是直言恐怕会让黄昏先生气得跳脚,因此尤弥尔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路过小镇中心广场时,伸手轻轻扯了扯黄昏薄雾的衣角。
“干嘛?”黄昏薄雾被引导着抬头。
然后他看见了一具精心雕琢的巨大雕像。
那是晨曦女神的神像。
祂的神光创造万物,祂的恩泽遍及大地,连大陆的晨曦之名都是由女神赐予。尤弥尔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有神明存在的世界,没有神话传说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黄昏薄雾:“……”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那你随便告诉我几件,我也是雾钟村的一员,总不能对你们的传说一点也不了解吧。”看似是追问,实则在赌气,黄昏薄雾气哼哼地双手抱臂,“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说不定会被村子霸凌也未可知呢。”
诶?霸凌?真的假的?
尤弥尔想起他家隔壁院子堆满草坪的礼物,很明智地选择闭嘴。
雾钟村以晨曦女神神像为中心向四方延伸,这里就是整个村子最核心最热闹的地带,尤弥尔和黄昏薄雾从最北边的洋楼居民区而来,往东走是玛丽琳的酒馆,往西走是医馆。
面对神像尤弥尔停驻脚步,他望着女神在日光照耀下沉静的容颜,认真地想了想:“嗯……如果一对夫妻连续三十天在太阳升起的那刻虔诚向神像祈祷,那么女神便会在第三十一日赐予他们一个孩子。”
“你在说什么?”黄昏薄雾没反应过来。
“你想知道的关于雾钟村的传说。”尤弥尔羞赧地低下头,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一小片阳光。
清脆的空灵的尾音被灼热海风吞掉,他的嘴角勾起比云卷还要浅的弧度,说:“无论黄昏先生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黄昏薄雾倏忽怔忡,向来嘴上不饶人的他此时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喃喃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由着尤弥尔继续。
“如果在没有人的道路捡到一枚古董铜镜,镜子里的人影还会发出诡异的笑声,那么捡到的人最好将其放在女神脚边,女神会净化其中的诅咒。”
“知道镜子有诡异笑声还非要捡起来的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黄昏薄雾吐槽,“当然,是除我之外的人。”
明知有问题还不主动撞上去的人不配当一个好玩家。
这也勉勉强强算一个吧,黄昏薄雾记下了,追问道:“还有吗?”
尤弥尔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思考,他本就不是对这类传说感兴趣的类型,因此这次从脑海挖掘的时间格外久,久到棉花糖般的云朵遮住头顶太阳,随后不远处一只奇形怪状的白色热气球撑起形状,在哀伤悲悯的歌声中慢慢升入天空。
“那边我们就别过去了吧。”尤弥尔突然拉住黄昏薄雾说道。
“为什么?”
“再往前走,是村长和村长亲戚的家。”他垂目低声,声音像是也被歌声染上一丝哀愁,“里夫是村长的侄子。”
活着的人总是要多承担一份责任,即使尤弥尔自认为他与里夫的死无关,也很气愤里夫的流氓行径,但事实就是他从蓝纹王蛇的袭击中活下来,里夫却没有。
“我不想出现在里夫家人面前。”他们看见活着的尤弥尔会伤心的。
凝望热气球,尤弥尔随之解释道:“那个气球是独角兽的形状。”
海滨地带流传着关于独角兽的传说。
“传说当人在森林里濒死时,洁白的独角兽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为一个纯洁的灵魂献上祝福,令他起死回生,恢复如初。”
“所以在雾钟村,有时会在葬礼上放飞独角兽形状的风筝或气球,以此祈祷真的会有独角兽踏着云彩降临,让死者的亡魂从地狱中归来。”
“但这些都是假的啦。”尤弥尔抿了抿唇,眼睛眯成一个轻微但好看的弧度,“死者已逝,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有趣的故事。”黄昏薄雾两手一摊,“但听上去好像没有用哦,尤弥尔。”
那就只能再好好想想了。
他不知道黄昏薄雾收集这些虚无缥缈东西的用意,但他知道午饭的时间已过,玛丽琳的酒馆到了营业时间,而黄昏先生的目的地与他不同,他要先去找医生看看头疼胸闷等问题。
“诶,”黄昏薄雾尾音长长又长长,明显不愿意分离,“我先去酒馆再去医院也是一样的啊。”
“我们一定要在广场中心拉扯吗?”
“去别的地方拉扯也行。”
尤弥尔:“……”
黄昏先生可真是喜欢胡搅蛮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柔弱,但抓住他手腕的手可是疾速又灵活,躲都躲不开。
躲不开就只好靠说服,正当他劝说黄昏薄雾劝说得嘴巴都要干了的时候,酒馆方向蓦然传来一阵咒骂,随后是玻璃陶瓷崩碎的声音,一名女性身影出现在酒馆门前,骂骂咧咧口吐芬芳。
“傻*!”玛丽琳双手皆是国家通用友好手势,“你以为老娘想做你们这帮杂种的生意啊?生孩子没**,**养的家伙,妈的伸手敢伸到我店里来!”
怎么了这是?
和玛丽琳对峙的是一帮外来人士,都是纯血人类,黑绿相间的无袖皮甲,裸露的褐色皮肤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疤,既不像行商也不像商队中的保镖,嗜血狠厉的表情反倒看上去更像刀口舔血的佣兵。
玛丽琳才不怕这帮人:“就你们这帮人还想住我店里?我呸!我这是酒馆不是救助站,***!抢食的流浪狗也配?!”
午后广场附近人流不歇,酒馆多多少少接待了些客人,与玛丽琳相熟的人在她身后小声劝阻她不要逞口舌之快。
“他们看着不像好人”,“都是亡命徒”,“有刀”,“还有弩”,“说不定还有魔法师”……窃窃私语传遍整个中心广场,气氛顿时降到冰点,一时之间竟僵持住了。
尤弥尔赶忙跑到姐姐身前,就算没有姐姐能打也要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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