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只画眉身体一歪,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孔太医眼疾手快,立刻取出银针,刺入画眉的穴位。
画眉抽搐了几下,竟然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孔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这养元丸起了作用。”
他看向晏明远,神色凝重:
“晏大人,这鲜花饼中,有人在里面加了杜鹃的花蜜。”
“杜鹃花蜜?”晏明远眉头紧锁。
孔太医解释道:“映山红的粉末带着剧毒。只是这毒性,会因季节和剂量而有所不同。”
“冬日里,毒性较弱,少量服用,只会让人感到身体不适,但若长期服用,或者……”
他顿了顿,看了看晏明远,“与某些食物同食,则会加剧毒性。”
晏明远脸色铁青,追问道:“与何物同食?”
“这……”孔太医有些犹豫,“老夫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看向芷夏,问道:“侧夫人近日,可有服用过什么特别的吃食?”
芷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此刻听到孔太医问话,努力平复下心绪,仔细回忆着:
“旁的……旁的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只是什么?”晏明远急切地问。
“只是,侧夫人这几日,胃口不太好,每日都会喝一碗冰糖雪梨汤……”
她猛地抬头,看向孔太医,
“太医,可是这雪梨汤有问题?”
孔太医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道:
“雪梨汤并无问题,但若是与这杜鹃花蜜同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芷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该死!竟没能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她用力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真替咱们侧妃感到惋惜……平日里待人和善,从不曾与人结怨,究竟是哪个黑心肝的,要这般害她!”
晏明远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
孔太医见状,叹了口气,道:
“晏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老夫还需回去查阅典籍,仔细斟酌,才能定下解毒之法。”
他顿了顿,又道:
“老夫今日还要进宫为皇后娘娘请脉,就先行告退了。”
晏明远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点了点头:
“有劳孔太医了,本官这便送您。”
孔太医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了。
走出几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晏明远,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快步离去。
这苏府的水,可真深啊!
他一个外人,还是少掺和为妙。凛冬时节,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子,扑打在苏府高耸的院墙上。
孔太医前脚刚踏出苏府,济世堂那边就有人急匆匆地来报:说是醉月楼有个叫小婵的丫头,平日里跟夫人钱雅芝,还有她身边的周嬷嬷,来往甚密。
这话一出,晏明远脸色骤变,如覆寒霜。
“老爷,您可得给侧夫人做主啊!”
芷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晏明远的大腿,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她仰起头,泪水涟涟:
“侧夫人待人和善,从不曾与夫人有过半点嫌隙,可夫人她……”
芷夏死死咬着下唇,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可夫人竟如此狠毒!”
这等于是还没查明真相,就先给钱雅芝定了罪。
“侧夫人昨日还欢欢喜喜地给未出世的小主子缝肚兜,今儿……怎么就……”
芷夏哽咽着,像是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急促的抽泣。
半晌,她才稳住心神,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像是要把满腔的悲愤都倾泻出来:
“侧夫人若是醒来,得知孩子离世,竟是……竟是夫人一手策划的。就算没有六姑娘那一撞,这孩子也难逃一劫,她该有多痛心!”
这话听着倒也在理。
哪个做母亲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遭此横祸?
芷夏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
“老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依侧夫人的性子,怕是受不住这打击啊。”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晏明远,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暗示:
“万一她一时糊涂……想不开……”
“住口!”
晏明远厉声喝断,眼中一片阴沉。
他想起初见仲娆时的情景。那时,她正被恶霸逼婚,誓死不从,险些一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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