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师。”
当风从教室门准时走进来时，玖月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说不偷自行车的人还能活下来吗？”
“什么？”
玖月摇了摇头，闷闷道，“我讨厌这里的课程。”
风微笑不语。
玖月也不再提及这件事，“你上课吧。”
其实也没差。
玖月知道自己只是讨厌上课讨厌过渡去思考而已。
她要是真有真有那么聪明，也就不会在这里坐着了。
大约是那几个小孩子来了的缘故，玖月在上课时听到了窗外操场方向传来了好几声古怪的声响，听到动静她看过去了几眼，看到了顶着火焰飞过天空的沢田纲吉。
这是要做什么去？
不想再管沢田纲吉任何事情的玖月低下头去看课本，低头的功夫她就听见了天空有东西爆炸的声音。
“卧槽，是空袭吗？”
坐不住的玖月猛地站起来拉开了窗户探头看去。
在爆炸卷起的气流里，玖月眯起眼睛看到了似乎完好无损的沢田纲吉抱着什么往下飞去。
“应该是一平的问题。”
风在玖月身后平静道。
“……什么？”
玖月这下确实看清了沢田纲吉手里抱着的小女孩。
注意到玖月视线的沢田纲吉停住了往下飞的趋势，他们隔着半空对视了两秒，玖月对他挥了挥手，沢田纲吉点了点头一头往下飞远了。
“她的特殊能力是爆炸吗？”
“是，而且是她家里人强加于她身上的改造。”
“……诶？”玖月回过头来，“一平…她经历了什么人体改造吗？”
“不是。”风与说起了她从未听闻过的事情，“在青海省的巴颜喀拉山脉有座拳精山，这座山脚下有着多处温泉，知道那里的人们都称之为咒泉乡。”
“啊？”完全不知道风在说什么东西的玖月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咒泉……是有诅咒的温泉吗？？”
“是的，而且每一处温泉都会有不同的效果，一平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她的家人泡入了炸弹泉。”
玖月都顾不上吐槽这是什么烂名字，只是咽了咽口水道，“也就是说，她被改造成了……一个人体炸弹？”
“是的，而且还是婴儿是的一平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等到咒泉乡的监管者们发现了异动时，已经是爆炸之后了。”
“……”
如果是往常玖月可能会说脑残活该了。
但是一想到那么小个小孩子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她又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然后，他们就把一平送到了小老师你这里来了吗？”
“她没有办法像个寻常孩子一样去上课，也需要远离人群。”风答道，“我这里是最合适的。”
玖月想起了一平昨日自称自己是什么杀手的模样，沉默了几秒还是开口道，“那你也不该让她觉得自己是什么杀手的……好吧，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一切对玖月来说都太奇怪了。
风没有解释说虽然一平曾一度由他照顾，但实际上对方真正的监护人并不是自己。
他只是关上了玖月拉开的窗户，“我们继续。”
持续将近两个小时的课程终于结束后，真的有认真去听努力去学的玖月往身后座椅上一靠，盯着天花板道，“小老师，那个什么咒泉乡有没有能让人变聪明温泉啊？”
“应该是有的，但是有点副作用。”
“什么样的？”
“会掉头发。”
“……这就是传说中的聪明绝顶吗？”
“倒也不是。”老学者气派的风开始一本正经的和玖月解释起来。“所谓绝顶，实际上是……”
玖月吸了口气，摆正了活动的脖子，等对方说完才开口幽幽问道，“小老师你是不是真有一百多岁了？”
“？”
风显然有些疑惑，“并没有。”
那应该也有七老八十了。
意识到自己应该尊老爱幼的玖月看着面前的小矮子，询问道，“小老师，你试过学校里的食堂吗？”
已经沦落到只能用食堂回报对方的请客的玖月一边纠结着今日的甜品，一边询问站在她身边的风。
“所以，国内也有很多特殊能力者啊？”
“嗯，近二三十年来，国内对特殊能力的监管相当严格，一般来说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些的。”
可玖月实际上听过。
她就遇到过一个跟她吹嘘家里有人是特殊能力者的追求者……就是那个从初中追她追到高中，一直到意大利了还要发消息给她说要帮她揍前男友的傻叉。
“严格也挺好的。”不可避免想起了对方过去是怎么纠缠自己，处心积虑破坏她正常人际关系的玖月停止了纠结，将她准备二选一的卡萨塔和卡普里蛋糕全都放到了盘子里。
“不像在这里……他们怎么判断是不是特殊能力犯罪？”
“有相应的机器，留有的能量波动会很明显。”
“会不会像dna检测一样，谁留下的波动就能对应到谁？”
“一般来说不是这样的，这种能量幅度是根据人体变化而有变化的。”风跟着玖月一起坐下，“但似乎……最近出现了一批人，能拥有着定量的能量波动。”
“啊？不累吗？”
“不清楚，是从没见过的能力体系……和那不勒斯的新起组织应该有着很深的联系。”
玖月率先挖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那不勒斯，新闻里看好像很乱。”
“嗯，目前来看那个地方的骚乱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的。”
还不是黑手党的错。
玖月不再谈论，低头开始吃饭。
饭还没到一半，她最不想听到的打闹声传到了食堂来了。
风停顿了一下，“似乎他们那边也结束了。”
“嗯。”玖月没有抬头，她还特意找了个角落坐下，所以那些脚步声的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两位。
玖月听见被两个小孩子缠着口吻温和在说些什么沢田纲吉的声音。
顿时更闷了。
她埋头挑着碗里的意面，有些嫌弃今天的酱料的味道。
“说起来。”风忽然开口道，“一平最开始是被派去暗杀彭格列继承人的。”
“……什么？”
“就是现在的十代目沢田纲吉。”
风不急不慢道，“但是如你所见，现在的彭格列十代选择了庇护她。”
玖月都要把牙齿间的那根意面咬成末了。
“那应该是一平最后一个任务的了。”
玖月捶了下桌子，颇为愤怒道，“那你是做什么的？！将她培养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吗？！”
“没错，这是我的任务，她的力量要得到合理的利用。”
“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风不为所动。
这饭彻底吃不下去的玖月甩开了叉子，站起身来，在他人投向自己这边的惊慌失措的目光中，甩头就是冲向了食堂外。
身后风就像这段对话没有发生什么争端一样。
“明天的课，我等你。”
沢田纲吉还在愣神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摆，他低头看到一脸担忧的一平，“……玖月小姐，在和师父吵架吗？”
听不懂中文的沢田纲吉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学习上的事情吧。”
原先坐在那的风已经不见了。
一旁拎着乱叫着的蓝波衣领的狱寺隼人倒是若有所思。
还没等沢田纲吉想好怎么和小孩子说好转移他们注意力时，他又见到蹬蹬埋头冲回来的玖月。
“……诶？玖月？”
他看到了低头直勾勾冲到他面前的女生，第一反应是，“…有事需要帮忙吗？”
玖月指了指他腿边的小女孩，“我找她。”
“请……”
一平有些害怕的靠在沢田纲吉的身后，她有些害怕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怕的玖月。
玖月蹲下身来，露出微笑道，“一平，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想当杀手吗？”
“……嗯！”
“为什么？”
“因为，”一平不太能理解，“我就是个杀手啊……”
玖月保持着那个姿势那个笑容僵持了好久，沢田纲吉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倒是身边的狱寺隼人准备开口，“喂，你别——”
玖月伸手按住了小孩子的脑袋，脸上和善的笑容顿时诈变，在小孩子眼中颇为阴森道，“不，你一点也不想。”
感觉到恐惧的一平拽着沢田纲吉的衣摆，想要后退却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面前的女生完全束缚住了。
玖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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