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在他背上渐渐睡了过去。再度睁开眼,萧璃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小屋里。
屋子虽然不大,但很干净,药香扑鼻。
从窗边往外望去,可以瞧见不远处幽深的竹林,经过雨水的冲刷,翠竹绿得发亮。
竹山一名,倒是当之无愧。
萧璃尝试起身,却被身上的伤口扯的生疼。
听见屋里的动静,宁寒本欲直接进屋,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只好敲了敲屋门:“姑娘,醒了吗?”
萧璃闻言轻笑,声音却娇娇怯怯的,试探地问道:“你是何人……本……我为何在此?”
“你被奸人所害受了伤,是我和我师父救了你。你现在在竹山。”宁寒怕她误会,立马解释道。
萧璃一言未发,内心暗喜。
果然,是竹山。
真是喜从天降。
像是怕她不信一般,宁寒立马补充:“怎么?不信?可别误会。我叫宁寒,熬了些草药,已经喂你服下了,身上的伤口应该不会太疼了。”
“那这位公子,我何时能痊愈?”
他是医者?那……定然会去医馆吧……
屋外那人却有些吞吞吐吐的。
“要想痊愈……不留疤……除了煎服……还是要用药涂一下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多有不便……床边有药膏,你……你自己涂一下吧。”说罢,宁寒立马急匆匆地离开了,毫无征兆地,他的脸变得通红。
萧璃打量着床边的药膏和绸带,既然自己如今毫发无损,说明此人并非不可信任。再者,身上的口子确实还是很疼的。
只是那绸带边缘……
毛毛的。
有些奇怪。
想了想,萧璃还是涂了药膏,用绸带包扎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到了竹山,定然有机会去医馆。活着最重要。
宁致指尖摩挲着扇骨上的花纹,目光掠过徒弟衣摆的裂口:“绸带送去了?”
宁寒攥紧袖中半截残缎——那本是自己新衣的月白锦缎,如今却成了救人用的绷带。
他闷声答:“送去了。师父对萍水相逢之人,倒比待徒儿上心。”
“她是公主,不捧着怎么行。她真像……哎……”宁致不由失笑,“阿寒,看看给她熬的药好了没有。怕不够,再去准备些药材。”
“师父说她像谁?”宁寒十分好奇。
宁致飞过一记眼刀,宁寒立马乖乖闭嘴,去准备药材。
萧璃目光扫过屋内,竹案上医书泛黄卷边,药柜标签工整如宫中医官笔迹。
穿戴好后,萧璃扶着墙缓缓推开门扉,檐下煮药的陶罐正咕嘟作响。廊下有一少年,看见她后慌忙背过身去,手中捣药杵险些砸到脚背。
"姑娘不可妄动!你身上的伤尚未...会裂开的……"宁寒话音戛然而止,忽觉这般议论女子实属孟浪,耳尖愈发红得滴血。
萧璃眯眼打量着院中晾晒的紫珠草——这是散瘀止血,消肿止痛的药材,宫里人都说它珍贵异常,自己也是在母妃的教导下才识得此药。
宫中也并不多见,这里却有许多。
自那次认识紫珠草之后,母妃似乎也不是很热衷于教她识别草药了。
她心中疑惑,询问过母妃原因,但是母妃不肯说,旁人不知道。
正要开口,只见一名年长些的穿着绿色粗布衣衫的男子正悠然地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闭着眼睛小憩。
萧璃秀眉微蹙,这人竟如此……随性。
做戏做全套。
她还是耐下性子询问道:“这位老伯,请问是您和您徒弟救的本……我?”
躺椅上的人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未发一言。
宁寒见状,强装镇定上前:“姑娘,你在围场遭人追杀,我与我师父恰好在山上采药……哦不……拾菌子,碰巧会些武功,就救下了你。我叫宁寒。宁愿的宁,寒冷的寒。这是我师父,宁致。他脾气有点怪。若有不周之处你多担待。”说完悄悄瞟了宁致一眼。
萧璃听后,又看见院中一个装有少许菌子的竹筐,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原是如此。予离在此谢过二位了。二位救命之恩,予离无以为报。”说罢便要行礼。
“别,予离姑娘这礼,吾与吾这孽徒,怕是受不起。”躺椅上的人似笑非笑地起身,玩味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说,你叫予离?哪个离?”
萧璃皱了皱眉,但还是耐心回答:“离别的离。”
宁致大笑起来:“原是如此。可离别苦,倒不甚圆满。今日能见到姑娘,也是缘分。”
萧璃脸色微变,并没有说什么。
离别?
自己生下来,不就是和母后离别吗?
宁寒却附和道:“是啊,我一路背姑娘下松山来到竹山,也花了一番工夫呢。姑娘,你感觉好点了吗?用紫珠草熬的药,无论是用于妇人内症,还是止血镇痛,见效都很快呢。”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当时实在没有法子,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萧璃看着他微红的耳尖,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目光扫过他肩头,又落在衣摆那截被扯裂的月白锦缎上——分明与自己用于包扎的绸带同出一匹。
耳尖蓦地发烫,她别过脸轻咳一声:“竟是如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宁寒却见面前的女子神色一瞬间变得不自然,生怕姑娘家误会,急忙出声:“是我的不是。可是当时情况实在是危急,并没有别的办法。经过一场厮杀,姑娘的马儿也跑了,不然或许可以牵着马儿……”
“待我归家,会赔你一套衣衫的。”萧璃看着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强忍着笑。
宁致闻言一愣,立马爽朗大笑起来:“予离姑娘真是个妙人儿。回头老夫会让他重做一身的。不劳姑娘费心。”
宁寒刚刚平静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嘴巴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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