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食物不够,如今又被困在这山凹中,神隐军如今除了士气低落外,还有对凤歌的怨恨。
凤歌倒也不在乎谁恨不恨自己,反正她都不认识。
倒是展羽书看不下去了。
命人拿着打来的野味去处理后,其余人均集合起来。
凤歌此时正靠着一棵小树昏昏欲睡,被展羽书拉起来。
“公主,此事你得去与他们说清楚去。”
凤歌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说什么?”
展羽书勾了勾唇角:“自然说出公主的良苦用心那,在军中,信任尤为重要,尤其作为一个领导者,若是没有信任,没有信服力,她所发号施令不能执行,那不用敌人攻打便已败了。”
凤歌自然知晓这些,她虽无心领导神隐军,但如今风无正躺在小棚中养伤,他把他们托付给她,她不能不对他们负责。
于是起身走到被展羽书聚集起来的众将士面前。
“众位,今夜我知道大家一定很想对我之前行为要个说法。”
“正如大家所想,我们被困在这山凹中,没有食物撑不了几日,即便我们能猎到这山凹中所有的猎物也只是等死,且这水源乃是从山上流下,鬼面将军乃阴诡之人,若他用毒,我们必全军覆没,若他用火攻之,神隐也必灭,可以说,这山凹除了可以暂时阻挡幽冥军外,是百害无一利。”
众人一听,纷纷低下头。
正如凤歌所言,他们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凤歌接着道:“我们想要活下去,必须派人把信送出去,所以本宫才会让你们把那些小动物放出去迷惑敌人,然后在这山凹中拖延时间。”
在这里的这些人虽然不是人人都懂得使用计谋,但却也不是痴傻之人,凤歌已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小卒听罢道:“那请问公主,我们当如何拖延时间?”
凤歌看向他,正是那之前派去报信没死,跑回来的小卒。
她勾唇一笑,目光犀利的看向他,吓得他赶紧垂下眼睑。
“如何拖延时间本宫自然有策略,神隐军作为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尤其众位都是神隐军中的精英,自然应该明白服从乃军中第一铁令,《孙子兵法》有云:“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技,用之必败,去之。”
若是军中策略,本宫还需要向各位一一报备或者商议,神隐军还不如即刻解散算了。”
众人都垂眸不语。
正如凤歌所言,若是军中所下的所有军令都需要向他们一一解释报备,那需要这将帅又有何意义?
作为军中一员,不管你是何职位,都当明白服从乃军人的的天职。
“说的好!”
一个低沉却稍显虚弱的声音从凤歌身后响起,正是风无。
众人看向风无,见他被吴玄扶着一步步走到凤歌身前,即便身子甚为虚弱,也恭敬的向凤歌弯腰行礼。
凤歌赶紧扶住他。
风无站直身子后,看向众人。
他虽然虚弱,可目光中的锐利却是半分不减。
“神隐军若是连最基本的服从都难以做到,便是一盘散沙,存在只会侮辱神隐军的称号,甚至以军自称就是个笑话,今夜,本将军在此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神隐军的主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凤歌公主一人,以后若有不从者,杀!”
“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山谷。
凤歌见状,知道即便这群热血男儿的口号再响亮,却也只是冲着风无的,她本无心争什么,也知道他们以后会暂时服从于她,可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他们内心不会真服她。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反正只要他们暂时服从自己,解决目前的困境就行。
那边,天刚亮开,鬼面将军睁开眼后看向身边随伺。
“昨夜可有何情况?”
那随伺赶紧道:“并未有任何情况,神隐军依然躲在山凹中不出,似乎想要死守在山凹中。”
“山凹那头的人可来汇报了?”
随伺道:“来了,且还带了只烤好的野兔和一只烤野鸡,称是昨夜山凹中神隐军的人赶野味时放跑出去的,被他们抓了用来孝敬世子……”
“嗯,人呢,带他来见本世子。”鬼面将军说完起身。
随伺听世子语气不对,却也不敢多问,赶紧下去带人。
那人手里果然拿着一只烤得金黄的兔子和野鸡,不过因为离火有段时间,所以皮有些微微皱起,却也不影响它的美味,还在散发着阵阵香味,引得人口水直流。
鬼面将军扫视那人一眼,冷道:“昨夜山凹那头可有何状况?”
那人赶紧道:“禀世子,山凹那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只是从山凹中跑了许多野兔山鸡出来。”
那来禀的人说完,鬼面将军让他把具体细节再说了一遍。
当鬼面将军听见有好几只野兔和山鸡从山凹中跑出来后,他微微眯了下眼眸。
那来汇报的人却道:“小的们发现后便捉了几只来,想着世子这几日风餐露宿定是累坏了,便烤来给世子补补身子。”
鬼面将军道:“可惜好心办了蠢事,想必这个时候神隐军的求救信已送至千里之外了,传本世子口令,丁统领违背军令,立斩无赦,其手下交由曹云接手,升曹云为都尉,即刻前去接任,严防山凹出口。”
那来汇报的小卒一听,大惊失色,手里的烤兔子烤山鸡瞬间掉落在地。
那曹云此时正值守回来,瞬间被点升为都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身边一人轻声提醒,才赶紧跪下领命去办。
这边,神隐军被困的消息被送出后,让所有人看见了希望,虽然心里不服凤歌,但是面上却是在认真的配合凤歌做着防御工作,以等待援军的到来。
为防幽冥军在水源下毒,众人吃饱后,凤歌便命人开了一条半米宽的小水渠,把池水中的水引到旁边一个干渴的小池中蓄满水,为神隐军饮水用,然后在山凹口设置了陷阱,以防幽冥军进攻。
虽然做好这一切,但凤歌最担心的却是对方用火攻山凹。
她美眸炯炯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
如今已入冬,山凹中四处都是枯黄的树叶杂草,若是对方用火攻,该怎么办呢?
正思索时,展羽书走过来,把一壶水递到她面前。
“给。”
凤歌接了水猛灌了一口道:“听闻先生乃第二算花卓的弟子,先生可否算出这几日是否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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