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大门口,一个男人撕碎了手中的纸张,扔入了垃圾桶。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狠吸了一口,突出一口烟,慢慢回头看向了医院,沉思良久,动身离去。
临海市,深夜……
在市区边缘一处未建成的工地楼房里,一名男子满脸是血,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对面门口出现一名黑衣男子,外套上的帽子戴在头上,黑口罩遮住了嘴巴,只留着一双眼睛看向男子,径直向他走来。
“大哥,我错了。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你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黑衣男子没有理他,一脚踩在男子受伤的膝盖处。
“啊——”男子痛苦的叫喊。
“大哥,我……”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衣男子一拳打在脸上。黑衣男子没有停手,每一拳都向着男子的头上打去。片刻,只剩下男子躺下地上微弱的喘气声。黑衣男子抓住男子的一根胳膊,把他拖到了楼层的边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男子踢了下去。黑衣男子站在边缘向下看去,脚下漆黑的空间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随着一声闷响,男子结束了生命,一旁的楼梯那传来保安的声音,黑衣男子瞟了一眼,转身离去。
早上,天刚蒙蒙亮。郭毅安刚刚起身,收拾完毕,正准备出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我……知道了,我立刻过去”。放下手机,开门而去。
此时工地已经被警察用警戒线隔离,警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勘察,取证。一名戴眼镜的男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楼房,起身向楼上走去。
郭毅安驱车赶到现场,“不好意思,让一下。”穿过人群,在警戒线站岗的民警看到他后,立刻敬礼“郭队”郭毅安点首回应,穿过警戒线,快速来到尸体旁边。一个正在询问保安的便衣民警看到他后,向他走来“郭队。”
“小林,现在什么情况”郭毅安向他询问。
“死者从17楼坠落,当场死亡,生前应该被殴打过,头部的伤最严重,另外死者右腿膝盖处被重物砸伤。”便衣民警林双说到。
“死者身份信息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死者叫周强,本市人。死亡时间要等到法医尸检后才能知道具体时间。”
“周强,听着有点耳熟”
“就是前段时间新闻上报道的大学生扶起老太太被讹诈的当事人的儿子,起诉大学生吴肖成的就是他”眼睛男子从楼里走来说到
“夏队说的没错,就是那个周强,而且,这个案子的二审在下周一开庭”林双说到
“马上要开庭了,当事人却死了,案件可能因此改变结果,如此一来”郭毅安说道
“如此一来,被告吴肖成就有了杀人的嫌疑,况且,死者生前被人殴打过,再加上上面杂乱的脚印跟一些事情痕迹判断,自杀的可能性很低。”夏侯阳说
“嗯”郭毅安跟林双点头回应
“还有一种可能,凶手跟吴肖成有仇,杀死周强,嫁祸给他”夏侯阳推了推眼镜
“有这种可能吗?”
“这个需要证实,毕竟因为恨一个人而去杀人嫁祸,这恐怕不是一般的小仇恨能激起的”
郭毅安带上手套检查起了尸体上的伤口“保安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昨晚值班的保安一共四个人,十点钟左右他们听到后面楼里有声音,便起身到楼里检查,每个楼层都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他们便回到了值班室,不久在这栋楼里听到有人喊叫,他们便又到这栋楼里检查,还是一无所获,然后他们回到了值班室,早上五点多,一名值班保安上厕所,发现了尸体,便报了警。”林双说到
“昨天晚上没发现吗?”
“工地探照灯没有照到楼的正下方,当时他们只顾着去楼里检查,而忽略了这里。”
“周强是怎么进来的?”
“应该是在保安去楼里检查时从正门进来的,他的车停在门口的不远处。”林双回答到
“调虎离山,凶手很会算计嘛。”夏侯阳突然说到
“调查死者社会关系,看看他还有没别的仇人,派人去搜集附近的监控,看看有什么线索,那个叫吴肖成的大学生也要调查一下,现在他的嫌疑是最大的。”郭毅安对着俩人说到
南城市……
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很多人正在有条不絮往车上搬着一个个的箱子。突然,一辆警用冲锋车撞破大门冲入,紧随其后大批的警车进入。指挥搬运货物的一个头头看到警车破门而入“有警察!!!”很多人听到后扔下东西四散而逃。警察人数众多,瞬间制服了大多数人,仍有少数人在工厂里躲避逃跑,头头躲在一片箱子后面,看着警察没有注意到他,立马跑到墙边翻墙逃跑,刚要向下爬,听到有人喊“站住!”一名便衣警察快速向他跑来。他一紧张,脚下一踩空,立刻摔了下去。然后立刻起身逃走,随后那名便衣警察也翻墙而过,向着他追来“有人翻墙逃跑,派人截住他”便衣警察冲着对讲机说到。头头跑了不一会,前方出现了一辆警车,他看到后转身想跑,那名追他的警察就在他身后十米的地方站着“挺能跑啊,继续啊”
“不……不跑了……跑不动了”头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手说到
警车上下来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给他带上了手铐。驾驶室里下来了一名便衣警察“曹队的体力不错啊,都没有大喘气”
“参军的时候天天跑,这点小路要是大喘气,传出去我就没脸见人了”曹聪笑着说到
曹聪走向警车,突然站住了脚步,看向旁边的楼。
“怎么了?”便衣警察看着曹聪站住了身子,问到
“没事”曹聪说到
“走了,收队”
“是,项队”另外两名警察说到,几人动身上了车,驾车离去。
就在他们离开地方旁边的一栋楼里,有名男子躲在窗户后面观察着这一切。看着警车离去后,他又在窗户后面观察了几分钟,确定他们没有回来后说到“他们走远了,没事了”男子说到。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收拾东西,换地方。黑子,去把车开来”楼下一名男子小声的说到。其他人听后都开始收拾东西,那名叫黑子的男子向着一旁的门口走去,刚打开门,曹聪跟项飞带着几名突击队员,从外面闯了进来
“都别动,警察”一听是警察,所有人望风而逃,项飞看到后,随即向上开了一枪。
“呯”枪声吓了住了所有人,都在原地没有动
“蹲在原地双手抱头,上面的那个,下来”曹聪喊到
“我们是合法公民,什么都没有干”一名女子说到
“什么没干,看见警察,你们跑什么”项飞说到
“我……”女子无话可说
“你们几个人是做什么,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我们都是来这些废弃的工厂探险,拍视频的”
曹聪扫视着楼里的一切,看到一旁地上的箱子里放着一些东西,走过去后说到
“孩子在哪?”
“啊”女子一愣
“我再说一遍,孩子在哪?”曹聪大声的喊到。突然,旁边靠近门的一名男子迅速起身跑了出去。曹聪看到后,追了上去
“看好所有人,一个也别跑了”
逃跑的男子跑到走廊尽头,尽头的拐角处有一扇门,门那边是一间仓库,里面有两个人,听到刚刚的枪响后其中一人正准备开门查看,门被打开了
“快关门,有警察”逃跑的男子进来就喊到,开门男子听见他的话,快速的把门关上,刚要把门关死“嘭”的一声,门被瞬间踹开,而他也向后跌倒。踹开门的正是是曹聪,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向另外两个人,当他看到仓库汽车后面角落里的东西后,瞪大了双眼,眼前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仓库的角落有几个笼子,而在笼子里的,正是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孩子们看着有人进来不停地呼喊着,孩子们的呼喊声深深的刺激着曹聪,心中怒气由然而生。
“拦住他”刚刚逃跑过来的男子喊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起身,抡起拳头向着曹聪袭来,曹聪一个俯身躲过,接着重重一拳打在了男子肚子上,一个肘击又打在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痛苦着趴在了地上。另一名男子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向着曹聪挥来。曹聪一个箭步贴到他的身前,抓住男子挥舞棍子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抓住男子的肩膀,双手用力下压,直接用膝盖把男子手臂顶断,接着一个侧踢,将他踹倒。逃跑的男子刚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了后面的惨叫声,刚要转头看,曹聪从后面飞踹了过来,踢中男子腹部,曹聪没有停下,拳头向着男子打去。这时,项飞听到动静快速跑了过来,看到曹聪的举动后说到“老曹,……”项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角落的情况,他也跟曹聪一样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废弃宾馆后面需要医护人员,快点过来,快来!”项飞最后的两个字是喊出来的,他一边向角落跑一边冲对讲机喊到
“曹聪,先救孩子,别管这几个王八蛋了”项飞向着曹聪大声喊到。曹聪听到后停下了动作,转身来到笼子边,伸手想吧孩子给抱出来。有几个孩子看到曹聪两个人伸手,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不要怕,叔叔是警察,会送你们回家的”项飞看到孩子后退心里一颤,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朋友们,叔叔真的是警察,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我带你们去找你们的爸爸妈妈,好不好”曹聪附和道,孩子慢慢的向着他俩走了过来,项飞顺势抱出一个孩子“相信叔叔,叔叔带你们回家”
不一会,几名警察跟医护人员进入仓库,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眼里充满了震惊。一名领导样子的人从震惊中缓过神说到“去看看孩子有没有受伤,你们几个,把他们三个抓起来”所有人,紧张有序的忙了起来,孩子们一个一个的被抱了出来,医护人员上前一一查看。
临海市,警察局……
警察局刑警科内,所有的警察都在忙碌的办公。郭毅安在办公室里接着电话“好的,我知道了”
“郭队”林双从外面推门进来,郭毅安挥手示意林双安静
“我马上过去”郭毅安打下电话“林双,什么事”
“监控视频已经调出来了”林双看到郭毅安放下了电话说到
“发现什么线索了”
“案发时间,监控里几乎没有人经过,但……但是除了这个人”林双把手中的一段视频截图放在了郭毅安面前
“这个人是谁”
“吴肖成”
“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他干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
“小夏呢”
“夏队刚才看了监控视频后,就又去现场了”
“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郭队,要不要把吴肖成带回来问一问”
“这个再说吧,因为事发地段的特殊性,崔局让我去跟他做个汇报。他还说为了尽快破案,要从二队调几个人来协助一队办案”
“协助?哼,我看是监视吧”
“不管怎样,多几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你一会跟他们说一下案件情况”
“知道了,郭队”
南城市,警察局……
钟贺延在办公室里看着手中的文件许久,不经叹了口气,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进来”
“钟局,您找我”曹聪推门进来说到
“坐下说”钟贺延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案子办的不错,抓住了逃跑的嫌疑人,还顺带破了一个儿童拐卖团伙,立大功了”
“这都是我的应该做的”曹聪笑道
“你怎么发现那栋楼里有人的”
“我当时感觉楼上的窗户里有人影,我想正常人遇见警察抓人都是正大光明看热闹,而他们却躲在窗户后面偷看,说明他们怕我们发现他们,所以……”
“所以,你一上车就跟项飞说了情况,车子一离开他们的视线你就立刻下车,偷偷潜入那栋楼观察情况,项飞知道你说的情况下也意识到不对,快速汇报情况,调集最近的特警前来支援你们”钟贺延没等曹聪说完,便说道
“没错!”曹聪心想,钟贺延既然知道事情经过,说明刚刚项飞已经来汇报过了
“作为警察,你的思维反应绝对是一流的”
“钟局,过奖了”曹聪听到钟贺延说的话,微微一笑
“但同时,你的性格不适合做警察”钟贺延突然神色一紧说道
“我知道我的性子急”曹聪知道钟贺延这么说,一定是他因为急脾气又犯什么错了
“你何止是这些”钟贺延没等他说完便开口说道,随手便把手中的文件扔给了他
“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曹聪打开文件,一纸诊断证明映入眼帘
“这是……”曹聪看到诊断证明上伤者的名字,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但是当他看到上面对伤势描述的情况,他知道了,这是在发现孩子的房间,被他打伤的三个人的诊断证明
“一个右臂断裂终生残废,一个中度脑震荡,还有一个,有可能瘫痪。曹聪,你是警察,就算他们犯罪了,违法了,你的职责是逮捕他们,而不是要他们的命”钟贺延看着曹聪,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如果你当时在现场,看到现场的场景,你就不会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曹聪知道,当他在现场暴揍那三名人贩子的时候,这一刻终究会来了
“我说的轻描淡写?”
“没错,轻描淡写。我承认我下手很重,但是,你知道我当时在房间里看见什么吗?我看到一个个的孩子被他们关在笼子里面。这些孩子才两三岁,他们本该在他们爸爸妈妈的保护下玩耍长大,可是现在呢,因为这些混蛋的贪婪,他们却要饱受折磨。如果你的孩子被别人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你会怎么想!我知道,您跟我师傅一样教导我,我们是警察,做事要谨慎。但是我也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只会工作的机器。”曹聪越说越激动
“你还知道你是警察,要是所有的警察都像你这样,人民还怎么相信我们!如果所有警察都像你一样,跟一个侠客一样,快意恩仇,那这个社会还公平吗?”钟贺延看着有些愤怒的曹聪,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警察,除了要保护好人民的安全,更要做人民心中的一座天平。我们的一言一行,决定了人民怎样看我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们。罪犯犯了法?自然会有法律来审判他们。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们送到法律的面前,接受审判。”钟贺延语重心长的说道
临海市,警察局
“谁让你这么做的!”夏侯阳怒吼道
“他现在嫌疑最大,带他回来问话有什么不对”一名身穿便服的警察说到
“他嫌疑最大没错,但是你有没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你在学校里当着这么多同学老师的面带他走,那帮同学老师会怎么想。因为之前的事,他已经是全校的关注点了,你现在在这个时候带走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是想把他逼死吗!”夏侯阳越说越激动
“如果我们不带他来问话,怎么查出真相。”
“在你这里真相比一个人的心理健康更重要吗?”
“我们是警察,查出真相,抓捕罪犯是我们的职责。难道为了一个人心理健康就要放弃查案吗?如果我们不尽快抓住凶手,再出现受害者怎么办?谁来承担责任!”
“就算你要把他带来,也要用妥善的方法,而不是不顾后果的直接把他带来。你要想清楚带他来的后果和对他的生活产生的影响。你知不知道,现在的舆论足以害死一个大学生!”
“难道为了所有人不议论他,我们就该放着线索不去查。”二人还在争吵时,郭毅安从门外走了进来,二人看见郭毅安进来停止了争吵
“吵完了?吵完了就准备开会!”郭毅安站在门口对着夏侯阳跟杨骏说到
办公室里的人在听到郭毅安说的话后,纷纷聚到了画板旁。林双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贴在了画板上,郭毅安拿起一只笔来到画板旁“小林,把案子从头跟大说一下”
“好的,郭队。”
“死者周强,男,46岁,本市人,9月2日晚十点左右在历海名都小区工地从17楼坠落死亡,死前被人殴打过,头部伤最为致命,另外,死者右腿膝盖处粉碎性骨折,法医尸检认定死者右腿膝盖的伤是被人一击所伤,凶器达不到一定的重量是无法造成这样的重伤的。还有,周强的母亲刘彩霞在今年5月份在公交站牌跌倒,大学生吴肖成路过扶起老人,并拨打救护电话,将老人送去医院,而两周后周强将吴肖成告上法庭,要求吴肖成赔偿医药费用,法院在7月份开庭审理此案,一审判决吴肖成承担百分之五十的医疗费用,吴肖成不服上诉,二审已经定为下周一开庭。在周强死亡时,吴肖成出现在工地外路口的监控里,根据监控视频显示,他是在九点左右来到这里,十点左右快速离开。”林双一边说一边在画板上写出案件所有的线索跟关系。
“我今天去现场,发现了这个。这是一种捆扎货物用的大绳线头,轮船、物流车辆经常使用这种大绳,工地上基本上用不到这种质量的大绳,所以,这有可能是凶手逃跑用的工具。”夏侯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说道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掉周强后,用这种绳子从楼上顺到地面,然后逃离了现场。”
“他没有顺到地面,而是把绳子绑在了对面废弃的大楼里,从那里逃离的!而且,这段绳子上有油,类似滑轮常用的轮滑油!”郭毅安刚说完,夏侯阳就立刻反驳了他的观点
“你怎么肯定凶手是从对面废楼里逃走的?如果他要逃到对面大楼,绳子应该是固定在两头,那他又是怎么解开的?”杨骏对夏侯阳的话不太认可。
“凶手应该是提前把绳子两头固定好,等到完成作案,他便立刻来到这个房间,利用楼层高低差度让滑轮带着他快速的离开。当他到达对面楼层后……”夏侯阳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拿出一段绳子在一旁的柱子上帮了一个特别的扣
“这种扣是一些爱好探险的人经常用的活死扣,拉扯这一边是越拉越紧”夏侯阳拉住一边,绳子立刻绷紧
“而当拉扯另一边时……”夏侯阳拉扯另一边绳子,记在柱子上的扣直接打开,夏侯阳顺势用力,直接把绳子拉了回来
“我想他应该是用这种方法逃到了对面大楼。对面大楼12层的地面有被人扫过的痕迹”夏侯阳把他发现的情况跟想法都说了出来
“嗯……”郭毅安听着夏侯阳的分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这么说来,凶手应该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时,林双突然说道
“对。但也是他太过于注重细节,才会漏出这些破绽。下一步,我们要排查所有的线索,这种绳子只有在五金市场有销售,找人去排查,看看能不能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第二,扩大搜索范围,现场在开发地段,不能只注意周边的摄像头,凡是能到达现场所有道路,哪怕是田间地头的土路,只要有摄像头,逐一排查,只要是案发时间前后在摄像头里出现的所有人跟车,一个一个调查。第三,周强跟吴肖成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还有现场没有发现周强的手机,是手机没有带还是被凶手给拿走了,如果是凶手拿走的,他为什么要拿走?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夏侯阳把接下来的方向一口气说完,看向了郭毅安。
“嗯,就按照小夏说的办。林双,你继续调查监控,案发地点周围所有的监控逐一排查,尤其是通往市区的主要路段。”
“是!”
“杨骏,你多带几个人,去五金市场调查绳子的线索,把最近这段时间购买这种绳子的人的资料带回来,看看有没有跟周强有关系的人或者在案发时间的监控里出现的。”
“好的。”
“小夏,吴肖成现在还在隔壁的办公室里,你去吧,看看能问出什么重要线索”郭毅安转头看向夏侯阳,说话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弱了一些
“嗯,我知道了”夏侯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训练室里,曹聪对着沙袋不停的出拳,一拳快过一拳,发泄着心里的怨恨
“你们特种兵是不是都跟沙袋有仇啊,用这么大力道”项飞来到曹聪跟前,把手中的水递了过去“给,休息下,喝口水”
曹聪停下了动作,坐在地上,接过水,猛灌了一口水后,大口喘着气
“你不会在生钟队的气吧”项飞看着曹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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