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师父，你们先别过来。」
「宴永江：行，家里修水管呢，你也先别回来，修好通知你。」
「祝无虞：不是翻修过？」
「宴永江：小区管道老化，不知道哪出什么的问题，大雪封路没人来修，我暂时用纳米膜全糊上了。」
「祝无虞：局里什么想法？」
「宴永江：别担心啊，为师把局里暖气片薅了，除了门岗没人在局里。鹤俸和郁夏两个好孩子送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别在局座面前露馅。」
北境离不开暖气和地热，宴永江一招损的让碧山分局的警员们都回家待命去了，这种天气贼都懒得动弹怕出门变成冰棍，硬让人在没暖气的地方待着比贼先上冻。
「宴永江：失衡热恢复了吗？」
「祝无虞：好了，没多喝。」
「宴永江：他发现没？」
「祝无虞：他没多问。」
「宴永江：我听小山说了，好奇心不重，好事。」
「祝无虞：师父，为什么制造误会？」
乔誉闻说祝无虞是没人要的时候，祝无虞立刻明白老山猫又下套，乔誉闻能在宴永江面前毫发无伤的带人离开绝无可能，初代诡病师同盟任一人出手神女也得退五步，即便是桃花神女也要退。
「宴永江：傻小子，他说的有道理，但我们不能认同他的道理。这一点你得跟仙人学，立场是立场，信念是信念，人总有被迫上路的时候，不因立场转移信念。但把绯太岁完全托付给他，我不放心。小子，喜欢的东西要看紧才不会出事。」
「祝无虞：1」
宴永江的信念与乔誉闻的想法不谋而合，在官言官在府言府，该说什么话要说，具体怎么做自己想清楚。
所有诡病师入行都必须记得：先做医世的医生，再做官家的走狗。诡病师之所以诞生是为了医治如今这样的世界，狂在他人耳，疯在路人眼，心醒则无愧。
另一方面，祝无虞大半夜偷跑出门上赶着找乔誉闻，没多久山新雨也找乔誉闻，绝对不寻常。宴永江决定助推祝无虞，以祝无虞的闷葫芦性子闯不出大祸，山新雨就不一定了。
乔誉闻排斥异象局的人，无论两人发展到哪一步祝无虞都受影响，以这种方式把祝无虞摘出去能让乔誉闻态度软一点。
老人家好事做尽，剩下的就看年轻人自己了。
……
死兔酒吧出现在异象中又引起猎人们轰动，此时舞厅内人鬼混杂。乔誉闻进清吧一侧看见一盆白莲插花盆景，今天酒吧不招待客人。
“玛门，欢迎回来。”莫西里在吧台后擦洗杯子，对乔誉闻的到来没有意外，仿佛就是在等他。
“早，莫西里，陈述不在吗？”
“他好奇心重，察觉你动用神之通道，非要调查什么事能让你改变心意，跟出去之后买了好多新鲜食材，可惜我这里没办法烹饪，他拿去十六区塞给阿绫了。”
乔誉闻用神之通道买菜，出口是农十区最大的农贸市场，农作物种类齐全，应有尽有。
“替我嘲笑他。”
“已经帮你笑够三分钟了。”
两人相视露出默契的笑，乔誉闻拉开吧台的凳子要一杯威士忌纯饮，“再给我一瓶生命之水。”
“又烧什么？”
“治发烧。”
莫西里摸了下耳朵，“什么？”
“我遇到一个不容易生病的人，生起病来全身发热，喝光一瓶生命之水之后好了。”
莫西里把酒放到桌台，“听起来是个麻烦，还是烧点什么吧，火能解决一切麻烦。”
“莫西里，你听过失认症吗？”
“我不是医生，小玛门。”莫西里往两个杯子里倒麦芽威士忌，拿起其中一杯等乔誉闻干杯。
乔誉闻知趣地点点头，拿起杯子碰杯，“虚空异象你有吗？”
冰块撞壁“叮当”响，莫西里喝完一杯威士忌眯眼陶醉，“喝醉酒的人有情报泄露豁免权。”
乔誉闻脑中一炸——来对了！
乔誉闻趴到桌上伸头：“说说！”
“可我是鬼。”莫西里吐舌头。
乔誉闻跨个黑线脸坐正，“老板把你们都感染了，一群老不正经。”
莫西里喜欢逗小孩，“老人和孩子会同质化，为什么不对我们耐心点，我们还多了智慧。”
乔誉闻好想养一只乌鸦，尴尬的时候就让它从头上飞过去，“是指眼神……”
“别开玩笑，小玛门。”莫西里收起玩笑意味拿起杯子重新擦洗，“你要的东西只可能在两处弄到手，一个是常世鼎鼎大名的暮先生，另一个就是真正的老板。”
乔誉闻：“……”一个不知道在哪隐居，另一个他实在不想招惹，“暮先生和老板站在一起像穿两套皮的同款人偶，他们之间的交易是皮囊？”
莫西里：“祂们显化的方式之一，神可不只看脸，暮先生的皮囊价值连城，没有人类不喜欢。”
乔誉闻翻看云上世界的黑市论坛，高居榜首的灿然笑脸底下是天价酬金。他扯扯唇，“物理意义上的价值连城，想扒他皮的真不少。”
乔誉闻找不到情报时就进黑市论坛分区看评论区的黑话，论做杀手一山更有一山高。众所周知暮先生难杀，七十多次病危和15年战争都没让他死透，杀手界屡战屡败，这人每次平安无事都像是在挑衅。刺客们早不在乎钱多钱少，单纯想除之而后快，还有人把杀死他当成终身成就目标。
乔誉闻就在这些信息里找，找最新的，一定有他的动向。
“为什么突然想要虚空异象？”
“乞丐拒绝不了做国王。”
莫西里点点头将古典杯举起来观看，漂亮的菱形花纹折射澄明的灯光既像王冠上的宝石又像升空的焰火都闪闪发光。
玻璃和水晶，乞丐和国王，在神眼里没有分别。
莫西里从酒柜里挑出一支龙舌兰和桌面上的生命之水放在一起，“早日为自己加冕。”
“这是？”
“唯一一支，他喜欢看着它发呆。我会说店里进了高明的贼，小玛门，等待自己的王冠吧，教皇正在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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