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一张俊脸霎时黑了,他刚在看奈宁的头发不像湿着,还纳闷,他到底在烤什么火?在外头吹头发,不比在这里烤火干得快?
然后小腿突然就被抱起来了。
他扯回脚时,牵动伤口,额角突突直跳,压着性子,吐出来的字冷如寒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碰、我、的、腿!”
奈宁坐在小凳子上被他骂得缩了缩。
萧大少爷没管他,气得胸膛起伏,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回房去了。
奈宁挠挠脸颊,好像有点过分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衣服烘干,否则要受寒的。
他将衣服脱下来,背后烧出了个洞,他憋憋嘴,眼眶也酸了,但没办法,只能再打个补丁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子,这裤子已经越来越短了,经常被剪下来打补丁。
都怪萧大少爷,腿脚不好还乱出来蹦哒!
他不好过,也不能让大少爷好过。
烤干衣服,他又将那坛酒抱了进去。
萧练坐在床边,听到他渐近的脚步声,挪到床肚里,蚊帐也放下来,不去看他。
奈宁过来就将蚊帐又挂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客套,直接威胁大少爷道:“你不给我看腿,我现在就把你衣服给洗了!”
萧练猛地扭过头来,瞪着他,奈宁寸步不让,回瞪回去,甚至伸手去床底拿桶。
大少爷扑过去,一手摁住他的手,咬牙切齿道:“不、可、以!”
目光严肃,宁死不屈,感觉下一瞬就能一头撞死在旁边墙上。
奈宁道:“如果我一定要呢!”
萧大少爷嘴角抿成直线:“除非我死!”
“你死了我挑大白天当着全村人的面洗,还要告诉所有人,这是你萧大少爷的衣服!”
萧大少爷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张俊脸青白交加,指着他手抖了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无耻!”
奈宁理直气壮道:“你再说我无耻,我就亲你!”
萧练嘴巴张合几下,终于被他找到了另外的词:“卑、鄙!”
柔软的唇落在他唇瓣上。
大少爷麻了。
奈宁抹了抹嘴角:“你明明知道骂我就会被亲,所以你就是想被我亲!”
萧练怒道:“我……”
话音没落,小哥儿仰起脸蛋又凑了过来。
这一次才看清楚,他都是开着眼睛的。
萧练愣了愣,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莫名觉得不对,在他愣怔间,小哥儿的唇又落在他嘴角,软软的有些凉。
没什么感觉,又很奇怪。
他想拿手来碰一碰又缩回,搞得好像自己在回味一样。
等他回过神来时,腿脚又被小哥儿抱住了。
他都麻木了,一双死鱼眼睛看过去,破罐子破摔道:“不怕恶心,你就看吧!”
说着他躺下了,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但凡听到一句恶心,他就把自己闷死!
奈宁小心地给他褪去足衣,裤管卷上去,看到包扎着麻布的腿,就在小腿腹以下、脚踝上面一些的位置。
又有血与脓溢出。
奈宁小心拆开麻布,拆到最后一层,大少爷腿脚绷直,身子也抖了抖。
奈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轻手轻脚,看到溃烂的伤口,捂住了嘴。
这得有多痛啊!
奈宁将他的腿放下,拿了把小刀,翻出干净麻布,小心地给他清理伤口。
他经常受伤,这种流血流脓的伤也是见怪不怪了,清理掉脓血就能好了。
干净的刀用火燎过,伤口又用酒清理完,奈宁松了一口气,大少爷虽然一声不吭,但一直在轻轻发抖。
全程太紧张,奈宁额角都渗出一层薄汗,低声安抚道:“伤口要处理一下才好得快,我以前伤口也流过脓,把脓清理了,再敷上草药就能好了。”
萧练没说话,一口咬住被单。
痛死了!
药草,奈宁上山就挖好了,清洗后用药臼捣成渣,给大少爷敷上。
“我以前受伤重时,遇到上山采药的郎中,就是跟我说要这样处理伤口的。”
敷完药,干净麻布包扎回去,裤脚放下,足衣穿回。
奈宁眼睛弯了弯,又是干干净净的大少爷。
大少爷不单脑袋盖上被子,还将脸偏过一旁,好久不愿意起来。
奈宁道了声:“好了。”
又等了好久,大少爷还是没回应,奈宁凑过去,试着伸手扯大少爷的被子,怎么都扯不动,也忒用劲了些。
奈宁拧了拧眉,大少爷是要将自己憋死么?他不同意!
他也用上劲,愣是要将被子从大少爷脑袋上扯开。
大少爷的遮羞布一点点被扯开,奈宁愣住了,忙松开手。
但迟了,他看到了泪眼婆娑的大少爷。
大少爷咬着被子,眼泪糊了一脸,狠狠地瞪着他!
被欺负得很惨了,里里外外的伤疤都被剖开,血淋淋的。
奈宁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耷拉着脑袋,对着手指,悄然从床上退去。
灯熄门关,房间重归安静。
方才被清理脓血时,伤口阵阵锐痛,无异于在伤口上又剜了一刀,继续撒盐。
不对,不是一刀,是很多刀!
简直比直接用伤腿走路还疼,萧练牙根都要咬碎了。
他一个千娇万宠的大少爷,头发根都没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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