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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积水巷私奔案

小说:

清丰第一女牢头

作者:

枫愁眠

分类:

穿越架空

大雨只下了一夜,翌日太阳高悬,蒸腾着热气。

清丰县的夏天猝不及防地到来。

许是解毒不及时,加之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风千秋夜里高烧不退,如丝绢帛画上落了一滴朱红色。

祁颂雪总不能把人扔进柴房睡,就把他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则去宋清的屋子里睡了一晚。

宋清的屋子总是有股淡淡的墨香,伴着雨声,很适宜入眠。

只是再好的床榻给了祁颂雪都是浪费,天刚破晓,祁颂雪便睁开了眼,在虎门养成的习惯,实在难改。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祁颂雪起床,仔细整理好宋清的房间,又去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新铺盖,抱到隔壁空房,顺手将空房收拾出来,又打开窗户通风。

这么折腾下来,也不过是卯正时分,祁颂雪瞧了瞧风千秋还在熟睡,烧也退了不少,便落了锁出门去了。

趁着早市热闹,祁颂雪买了两份扁食,顺道去药铺买了些只熬过一次的药渣。

这药渣比单买药材划算得多,还都是富贵人家现成的方子,用材也好,买回来多熬一会儿,药效差不太多。

她现在没了收入,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能省一点是一点,若是风千秋不靠谱,她存好盘缠钱,之后还能自己想办法去上京。

世道艰难,凡事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至于风千秋小妹的事情,祁颂雪虽是放在心上,但她所知甚少,如同大海捞针,风千秋说司闻死之前卖给了他一条线索,线索指向“仙人顶”,可祁颂雪从未听说过清丰县有这样一处地方。

汀兰渡一毁,不光是黑市没了,那群行乞的也四散流窜,没了组织,祁颂雪平日里多靠这一明一暗两路人打探消息,现下跟自断了左膀右臂没什么分别。

既如此,只能广撒网,祁颂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巫婆粟人脉最广,托她打听最为省心,就拎着扁食来了安华坊。

巫婆粟在安华坊开了一间傩面铺子,铺面不大,装潢浓墨重彩,青红玄靛的色调让铺子在白日里也显得幽微难测。

一踏进去,阴湿的空气紧紧裹住身体,伙计见到祁颂雪,像是见到财神爷,祁颂雪还没开口呢,伙计就颠颠地跑上楼梯,喊了三声。

没一会儿,巫婆粟便从楼上探出头,对于祁颂雪的到来,她并不感到意外。

“过来喝茶。”

祁颂雪与巫婆粟在内堂面对面坐下,伙计在一旁奉茶,祁颂雪和自己人从不绕弯子,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诉求。

“你要找一个人?”巫婆粟有些讶异。

祁颂雪品茗,温热的茶水滚入肺腑,让她不由得吐出一口浊气。

她道:“还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求你想法子救救我爹?”

巫婆粟轻笑:“还真想过。”

“那你有法子?”祁颂雪又吃了一口冰果子。

巫婆粟摇头:“我会劝你好好过日子,不要去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祁颂雪最不喜巫婆粟的一点就是——她跟祁大顺虽然性别不同,但内心的死板规矩是一样的,并且一样的讳莫如深、高高在上。

“是谁的不易?”祁颂雪问。

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当然不希望这些事情发生什么改变,因为这是他们自认为对的选择,而所谓的不易,是他们自以为的牺牲。

祁颂雪又问:“汀兰渡的大火你可知道?行乞的老大是死是活你可知道?”

巫婆粟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喝茶。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巫婆粟肯定知道当中的隐情,但她并不站在祁颂雪这边。

“就事论事吧。”巫婆粟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我能左右,但你想要找的仙人顶,我会帮你留意,三日之后,可来取信。”

“只是我最近手头不宽裕,能给的报酬不比往常。”

祁颂雪之前来钱快,孝敬钱每日都能有个一二两,除开上下打点的银子,还能剩不少,故而出手阔绰,也没亏待过自己人。

今时不同往日,祁颂雪只能厚着脸皮说:“这也只是帮忙探听个消息,要不就悬赏……一两银子?先拿五钱银子下定。”

祁颂雪从怀里拿出银子、剪子和戥子,想要把手里的银锭剪成碎银子。

伙计哪见过财神爷剪银子?剪银子那都是穷苦人家才干的事情,还时常舍不得那点银屑,用蜡块粘起来。

祁颂雪往常出手都是一锭官银,最不济也是几吊铜钱。

这伙计也是心善,开口帮祁颂雪说话:“婆婆,这祁司狱之前来的时候总给我们这些下人带吃的,也从不怠慢我们,要不您看,这钱等事成再给?”

“你到底是哪家的人?”

巫婆粟睨了伙计一眼,伙计立刻噤声,低头添茶,不敢搭腔。

“我这伙计,耳根子太软,但是——”巫婆粟话锋一转,“他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你平日里对我们帮衬不少,这次的报酬,就由我代劳吧。”

“那多不好意思。”祁颂雪生怕巫婆粟反悔,客气两句便说,“既然如此,颂雪却之不恭。”

有了巫婆粟的帮助还是不够,祁颂雪又拐去永乐坊的万花楼寻了鸾娘。

这青天白日的,万花楼还没开门,守门的龟公打着瞌睡,听见门响差点翻了个,还是祁颂雪拎着他的前襟,他这才重新坐回位置上。

这大晌午来花楼的,不是官差就是谁家夫人,总之都是闹事情的,这新来的龟公不认识祁颂雪,喊起护院就要打。

祁颂雪心里正好憋着气,便没说来意,想着打个痛快再说,哪知被个护院兄弟认出了身份,祁颂雪只好作罢。

一听是打鬼鞭来了,龟公连滚带爬去喊鸾娘,惊了不少闺房美梦。

“你每次来我的万花楼,总是人仰马翻的。”

鸾娘从不喝茶,屋里也不备茶水,目之所及都是酒坛子,活脱脱一个酒窖。

祁颂雪回怼:“你这里快赶上酿酒坊了,我一进门就醉了,你奈我何?”

“妾身给你拿好酒赔罪。”

鸾娘打了一壶金华酒,贴在祁颂雪身边给她倒酒,只隔着一层纱,那温香软玉的触感惹得祁颂雪心里发怵,但她没推开鸾娘,反手将人抱在怀里,一手握住鸾娘倒酒的手腕。

祁颂雪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查你那些个小小花魁是如何来的,我如今不在官府当差,你为人我也信得过,知你不会乱买,赎身的价格也公道。”

“那你怎么突然问起最近收没收雏儿。”鸾娘不解,媚眼微挑,还是多有防备,“你之前可搞过隔壁的听雨楼,妾可记得很清楚。”

“那是他们干拐卖的勾当,你这都是过了明路的,怕甚?”祁颂雪抬起另一只手替鸾娘捋了捋额前的发。

鸾娘咬咬唇,态度有所缓和,祁颂雪这才松开手,还把屁股往外挪了两寸。

祁颂雪正色道:“我现在这状态,想翻身很难,就是卖了十个万花楼也无用,你且放心。只是我朋友的妹妹失踪了,我受人之托调查这件事,他妹妹模样不错,万一被人弄了去,多半是往勾栏瓦舍卖的,我这才来问你。”

“当真?”鸾娘还是有点担心。

“和你说话是真费劲儿!”祁颂雪捏捏鸾娘的脸,“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坏掉了?连我都这么审?”

“那李璆主意打歪了,我也是这样审的!”话一出口,鸾娘鼻头一酸,“提那个没留一句话的死人做什么,算我多嘴。”

据说死的第一任知县李璆是鸾娘的初恋。

那李璆四十才中举人,做上知县的时候已然四十有二,可李璆最风光的时候没给鸾娘赎身,他娶了恩师家的女儿,两年生了三个孩子,回清丰县的时候已是拖家又带口。

人人都说李璆是个负心郎,可偏偏鸾娘原谅了他,还与李夫人关系甚好,李璆生前也没再纳妾,一生就这么两个女人。

如今,祁颂雪好像和当初的鸾娘在同样的境遇里,她好像有点懂了鸾娘的选择。

“是因为身份吗?”祁颂雪问。

“什么?”鸾娘没反应过来。

祁颂雪说:“你原谅了他,是因为你们两个的身份悬殊吗?”

“也不全是吧。”提起李璆,鸾娘总是带着笑。

鸾娘道:“他是个憨货,当了大老爷,日子还不如以前,少不得靠夫人家里接济。他认死理儿,觉得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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